谢玉萝笑着正在喝茶,看到汪翠云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笑着说道:“汪小姐也应该知道的,我自小就家贫,哪里还请的起先生,是我自小就喜欢瞎琢磨,后来嫁人了之后就跟着我夫君学的。”
本来就是,谢玉萝的本尊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被谢家的人作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里有会钱去给她请先生啊!
若是真跟说学了,那才是有鬼呢!
汪翠云听得目瞪口呆:“……”
她真的很想说一句谢玉萝在放屁,可这话要怎么说?她又不是没有调查过谢玉萝,也是知道这人家里头的情况的,吃饭的钱有,请先生的钱,还不如给她那个老爹赌博喝酒呢!
汪翠云还在怔愣的功夫,曹秋珊恭维的话就已经说出了口:“早就知道萧夫人天资聪颖,确实如此。”
谢玉萝也夸她们:“曹小姐和汪小姐不也如此,多才多艺,又貌美如花,将来一定能找个如意郎君。”
果然,谢玉萝这一句话,在她们两个人听来,是谢玉萝在亲近她们,刚才还有些缩手缩脚,谢玉萝再说了这句话之后,她们对谢玉萝立马就改观了。殷勤地跟谢玉萝攀谈起来,仿佛多年没有见面的好姐妹。
谢玉萝也顺着她们,表演着既往不咎,以及姐妹情深。
四个人在花架子下吃吃喝喝聊了一个多时辰,这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在曹秋珊看来,四个人谈话的很是融洽。
因为常如烟还留她们吃午饭。
吃过午饭,两人跟着常如烟道别,谢玉萝也离开了。
回去的马车上,听荷就有些不舒服:“夫人,您干嘛今日非要去这一趟,你是没瞧见那曹秋珊和汪翠云,到后头表现地跟您的闺中密友一样,也不想想以前在晋昌府的时候,是怎么对您的!还厚着脸皮说下回还一块聚聚,也忒不要脸了些。”
从谢玉萝要去常府跟着常如烟一块接待曹秋珊和汪翠云,听荷就觉得不舒服,那两位小姐,在晋昌府可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当时看不起身为农妇的夫人,极尽鄙夷,恨不得把夫人踩在泥地里去。
可现在呢?看到老爷夫人飞黄腾达了,又上杆子来巴结,一想到那两个不要脸的从头到尾对夫人那谄媚的模样,听荷看得就想吐。
谢玉萝淡淡地笑道:“你以为她们来京城做什么?”
“能做什么?攀附权贵来了呗!”
这要再说句难听的,就是打秋风来了。虽然曹家跟汪家不缺金银,可夫人老爷有他们缺的权势啊!
听荷赌气地说道。
谢玉萝:“攀附权贵?如烟和我之前跟曹家汪家的关系并不好,你觉得她们两个人到京城来是来攀附常大人和老爷的吗?”
“那不然呢?”听荷道:“曹家和汪家在京城并没有当官的亲戚。”
若是有的话,就凭曹家和汪家的做派,可以在晋昌府横着走了。
听荷当时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是对晋昌府不少做生意的商贾之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特别是温家、曹家、汪家这一群仗着有颜有貌又有才和财的大家小姐,组成了晋昌府的“千金团”,很是风光。
谢玉萝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顺着听荷的话继续说下去:“是啊,曹家和汪家在京城并无亲戚,那她们来京城做什么?”
听荷跟在谢玉萝的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见夫人不明着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问了其他的问题,便知道夫人是在考自己。
既然没有亲戚在京城,那来京城做什么?她们之前来的时候是温静安接的她们,也就是说,请她们来京城的是温静安。
温曹汪家三家本就交好,当然是在温家没出事之前,温静安来京城怕是也没多少人知道,所以,曹秋珊和汪翠云是温静安邀请过来。
听荷脑子转的极快,一下子就猜出了其中的缘由:“夫人,您的意思是说,她们两个来京城,除了是温静安邀请她们来玩之后,她们自己还有自己的打算,而温静安的这一邀请,刚好就给了她们行便利的台阶?”
来玩就来玩嘛,还来拜访常家做什么。
谢玉萝笑着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曹秋珊特意提到了师母,甚至,还提到了师父,她提到师父的时候那种表情和眼神……
谢玉萝当时有一种想法,自己兴许是想多了,可后来,她言辞颇是羡慕地夸赞师父这么多年对师母始终如一,府上就只有师母一个女主人等等之类的话。谢玉萝若是只是将这些话当做曹秋珊恭维如烟的语句,那她也就白看那么多清宫戏了。
每个人说的话,都有词语里头的意思。
曹秋珊和汪翠云来京城,有她们自己的小九九,汪翠云是想嫁人留在京城,温俊倧看来是她的首选。
这个谢玉萝不管,而那个曹秋珊,她若是有旁的不该有的心思,那也就不要怪她了。
不过谢玉萝有些奇怪,书上的曹秋珊不是嫁给了温俊倧吗?怎么现在又对师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马车“嘚嘚得”地往萧府去了,谢玉萝就靠在车框子上,想着曹秋珊是什么时候对师父有了心思的。
而曹秋珊本人,则也靠在车架子上,循着时不时吹起来的车帘子,看着外头的繁华。
“秋珊,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了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理我啊一声啊!”汪翠云退了一把曹秋珊,不快地说道。
曹秋珊这才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我说秋珊,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