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适时地说道:“小二哥,客人晕过去了,快,请郎中。”
宋长青这时也走了出来,给常守农拱手作揖:“实在对不住了,常大人,常夫人,小店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
常守农摆摆手,“这不是宋先生的问题,我怎么会怪罪宋先生呢?如若宋先生真要道歉,不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如多送我两壶葡萄酒如何?”
叶氏白了常守农一眼:“你呀,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喝。”
常守农满不在乎地说道:“酒又没错,错的是人!”
意有所指!
宋长青:“常大人受惊了,为表歉意,宋某这就去置办一桌薄酒,给常大人常夫人压压惊。”
“好好好!”常守农大喜过望,拉着叶氏,夫妻二人相携,伉俪情深地走了,全然不顾后头已经歇斯底里乱叫的曹家人。
倪梁啐了一口,当着众人的面,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要脸”,然后甩袖而去。
谢玉萝冷眼看了看晕过去的曹秋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出了厢房。看热闹的人群这时也四散开去,接着吃饭喝酒去了。不一会儿,得知今日仙居楼的菜品全部八折,楼上楼下的客人全部都乐开了花。
外头歌舞升平,酒香四溢,而厢房里头则是惨淡清冷,曹夫人又气又羞,一口气接不上来,也直直地晕了过去,跟曹秋珊并排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可怜的两个丫鬟顾得上这个,顾不上那个,全部都乱套了。
跟厢房里头已经乱套了的曹家人不同,此刻在谢玉萝的包房里,已经备好了一桌好菜,还有几壶葡萄酒,常守农看到葡萄酒,口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这酒可真好喝啊!”
说完自顾自地上前拿起酒壶就要给自己倒一杯,叶氏抢过了他的酒壶,不快地说道:“还喝,若不是玉萝发现曹家人的小九九,今儿个你怕是真要娶那个曹秋珊回去当平妻了!”
若不是他想着喝仙居楼的葡萄佳酿,也不会夜夜都来,一下了衙门就往这里赶,坐同样的厢房,这才让曹家人有机可趁。
常守农自知理亏,“夫人,我就喝两杯,就喝两杯,明日个我就不出来了,想要喝酒我就回家喝!行不行?今儿个就通融最后一回吧,反正你在这里呢,喝完了你扶我回家!”
谢玉萝也在一旁帮衬道:“师娘,这事情也不能怪师父,要怪就怪曹家人太下作无耻了,就算不是因为师父贪杯多喝了几杯,曹秋珊打着要进常府的念头,总能让他们找到机会的!”
常守农趁着谢玉萝说情的功夫,连忙从叶氏手里头抢了酒过来,佯装怒道:“玉萝啊,师父也要怪你了,你说说你,怎么做啥都行啊,师父还是头一回喝到这么好喝的酒,若是还要等明年才能喝到,师父不要急死啊!”
谢玉萝:“师父,您就放心吧,家里头我给您准备了两坛呢,里头放了白酒,到时候存放在地窖里头,喝到明年新的葡萄酒上市是没有问题的!”
常守农伸出了大拇指,喝了一口酒:“看到没有,我这徒弟媳妇就是疼我这师父!”
倪梁眼神清明的很,完全不像是刚才喝多了的模样:“玉萝,你怎么知道那曹秋珊会来害大人?”
一旁的宋长青说道:“从常大人和倪大人第一回到仙居楼喝酒开始,曹家人就已经在你们的隔壁了。当时我觉得奇怪,就让人将这事情告诉了萧夫人,萧夫人便让我特意安排了一个伙计在外头守着,二位大人哪怕是喝醉了,也不会有人进的去。”
“曹夫人,曹秋珊,还有曹秋珊身边的两个丫鬟今日都到仙居楼来了,她们又特意挑选了师父旁边的位置,而且,曹秋珊身边的那个大丫鬟还故意支走了小二哥!”谢玉萝沉声说道:“她们既然要行动,外头自然得没有人,而师父的那间厢房,跟隔壁的的一间厢房是相通的,师父立马从通道离开了厢房,而送生煎包子的老六,则早早地躺在了软塌之上。”
“那个老六,可靠嘛?”叶氏担忧地问道:“而且,我们这样算计他,会不会不仁道?”
谢玉萝笑着摇头:“师母,这你就放心吧,他是信的过的人。他没娶妻,若是曹秋珊真嫁了他,他也不亏。便是曹秋珊不嫁,老六也没一点损失!”
“曹秋珊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卖生煎包子的!”常如烟讽刺地说道。
“老六不亏。”宋长青也笑着说道:“仙居楼和揽月楼的生煎包子都从他那里拿货,是我们稳定的老主顾。”
“那就好!”叶氏拍了拍手心:“不然觉得他替我家老爷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心里头真挺过意不去的!”
常如烟气鼓鼓地说道:“姐,那曹秋珊就这么放过她嘛?”她实在是气死了,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安排的一出“好戏”,得知曹秋珊爬了自己老爹的床,她还不要呕死啊!
那曹秋珊不是京城人,直接卷铺盖离开京城,到时候再嫁的远远的,一点恶果都没有!
谢玉萝知道常如烟生着气,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放心吧,她会自尝恶果的!”
芍药和桃红好不容易将曹夫人给掐醒了,又去掐曹秋珊,两个丫鬟急的要死,下手都挺狠的,曹秋珊母女两个醒来之后,看到还跟一头死猪一样呼呼大睡的老六,曹秋珊差点没吐出来。
曹夫人则是直接上前两脚,然后母女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仙居楼。
四个人如丧家之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