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三得意洋洋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端起碗,囫囵吞枣地将大半碗稀粥连着菜给吞进了肚子里,三口两口吃完,两个馍馍他也装进了怀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田娥洗好衣服刚到家,就看到萧成三的背影在前头转了个弯儿,田娥没当回事,进去看到小桌子上的粥和菜馍馍都吃完了。
她正晒衣裳的时候,萧金拿了件衣裳丢到了地上。
田娥一看还有一件脏衣服,不乐意了:“这衣裳不是你昨晚刚换的吗?怎么又脏了!”
萧金越想越恶心:“别提了,刚才萧成三来过。”
“他干嘛来了?”田娥疑惑地问道。
萧金又想吐:“没干嘛,就是说他昨天晚上掉进粪坑里了,掉进粪坑里头也不拾掇拾掇,光往我身上蹭。咦,我的粥呢?你倒了?”
田娥:“我这才刚回来,倒你粥干什么?”
“馍馍呢?”
“不是你吃掉了吗?”
萧金大喊:“我哪吃了,馍馍我就咬了一口,粥我也才喝一小碗。”喊完就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萧成三那狗东西吃了!”
谁不知道萧成三那个货色,蹭吃蹭喝早就蹭出经验来了。
夫妻两个团结一心,骂萧成三不是个东西。
不是个东西则大摇大摆地回了家,正好赶上罗海地睁眼。
萧成三将一个馍馍丢给了罗海地,罗海地直接躺床上,将馍馍三下五除二给吃进了肚子里。
一个馍馍哪里吃的饱,罗海地喊道:“没了?”
萧成三斜眼看他:“你还要吃什么?”
罗海地愤愤地说道:“我一个大男人,你就让我吃一个馍馍?”
“我也才吃一个馍馍,我家条件就这样,你要是没吃饱自己想办法。”萧成三骂骂咧咧道。
罗海地只能闭嘴。
若是萧成三真的把他给赶走了,那他还真的吃不到好东西了。
两个大男人,吃了个馍馍之后就继续睡觉,一睡睡到了下午边上,罗海地是被饿醒的。
一天就吃了个馍馍,一滴荤腥都没见着,可快要饿死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有一股诱人的香味在馋他。
好像是烤鸡!
“这谁家做烤鸡?怎么这么香?”罗海地咽了口口水,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成三也饿,也咽了口口水,没好气地说道:“我哪里知道。”
罗海地推他:“你去看看,看谁家做烤鸡,弄点过来。”
香味是从屋子后面飘过里来的,屋子后头是一片树林,里头怎么会有烤鸡的香味呢?
也许是有人抓到了野鸡,在后头树林子里头烤鸡呢!
萧成三翻了个身子:“我到哪里去弄烤鸡?你要吃你去!”
罗海地肚子饿的不行,饿的都快要前胸贴后背了,见萧成三动也不动,气的要死。
要知道他在罗家村,想吃什么没有,何必像现在这样,一天就吃个馍馍。罗海地也不得罪萧成三,便道:“那也行,我出去找点吃的来。”
说完,罗海地真的出去了。
萧成三见他走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起来动也耗损精力,他早上才吃大半碗稀饭一个馍馍,还是保存点体力的好。
罗海地怕被村子的人发现他,没走村子里,而是往树林那边去了。越往树林里头走,烤鸡的香味就越来越浓。
还有一股烟火气。
这是谁在树林里头烤鸡?
罗海地一想到有人在里头烤鸡,就兴奋地直流口水,他想也没想,直接就往树林子里头窜。
越到里头,烧火的味道越浓,烤鸡的味道也越浓。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前头架了个树杈子,树杈子上头有一只烧的金黄还在滴油的鸡。
鸡虽然不肥,但是胜在是荤腥啊!
罗海地猛地四下去看,烤鸡的人不在。
兴许是去别的地方找柴火去了,罗海地馋的直流口水,此刻不吃,更待何时。
罗海地冲了过去,将烤鸡拿起来就啃,那烤鸡烤的金黄冒油,烫的要死,罗海地也浑然不觉。
一天都没见点荤腥,他是饿的受不了了。狼吞虎咽地就将半只鸡给吞下了肚子。
还饿地不行。
罗海地也没客气,将剩下的半只鸡给吃了个精光。
萧成三饿不饿不关他的事!
等到一只鸡吃完了,罗海地满足地抹了抹满嘴的油,打着饱嗝站了起来,他没回家,怕自己打饱嗝一身的鸡肉味会引起萧成三的怀疑,就在树林子里头转转,刚走没几十米远,“咚”地一声,罗海地倒了下去。
旋即发出隆隆的鼾声,睡着了。
这时,从茂密的树林里头走出来两个人,一大一小,赫然就是谢玉萝和萧子轩。
他们愤愤地地盯着已经被迷晕过去的罗海地,旋即相视一笑。
烧鸡是他们烤的,就为了吸引罗海地或者萧成三过来。这下好了,抓到了罗海地,也该让他尝尝mí_yào的滋味。
谢玉萝快步上前,对萧子轩说道:“走,我们把他关起来。”
萧子轩:“大嫂,真的要把他关起来吗?”
谢玉萝冷笑道:“关!”谁让他得罪姑奶奶了,也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他得罪了的是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
树林后头就是山,山下面有不少的山洞,谢玉萝提前就找好了一个山洞,将五花大绑的罗海地丢了进去。
将从萧成三衣服上扯下的一块衣角,放在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