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雪,好多雪,好多雪。爹,娘,打雪仗,打雪仗……”
“爹,娘,堆雪人,堆雪人……”
大年二十九那日,京城又下了一场雪。
这回的雪来的比之前的都还要大,从二十八晚上开始就下起了鹅毛大雪,连续下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开门,外头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三小只一直念着,听到爹爹说这次雪特别大,明天应该会积厚厚的一层,就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这话闹得三个孩子一晚上都没睡安稳,如今天还没有亮,外头黑漆漆的,三个孩子就已经醒了,在屋子里头吵着闹着要去堆雪人。
朝廷已经休沐了,萧钰终于可以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去衙门了。外头冰天雪地,屋子里头温暖如春,被窝里又娇妻在怀,萧钰也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可以偷偷懒,二人昨夜腻歪到凌晨,这才睡下不久,就被三个孩子吵醒了。
萧钰捏了捏鼻梁,无奈地就要起身,谢玉萝也笑着要起来,这时外头听荷的声音传来:“老爷,夫人,听松和郭兴过来陪小公子们堆雪人了。”
谢玉萝这才拉着萧钰又躺下:“再睡一会儿吧。孩子有郭兴听松陪着呢。”
这算是京城最大的一场雪了。从二十八的晚上一直下到二十九的早上,还在下着,只是雪小了许多,郭兴早起还要再去一趟铺子,自然起的早,本来没有这么早出门的,听松过来要堆雪人给三个小公子,郭兴也就跟着过来了。
笑笑乐乐和谢谢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大的雪,他们哪里睡的着,穿上了厚厚的衣裳就出门了。花娘怕他们玩雪弄湿衣裳,还在他们身上套上了防水的油脂布做成的外衫。
“听松叔叔,你带我打雪仗啊……”
“小郭叔叔,我要堆雪人,你陪我堆雪人……”
三个孩子有要打雪仗的有要堆雪人的,听松和郭兴就分开,有跟孩子们堆雪人,有跟孩子们打雪仗,花娘一直跟在身边看着,诚心诚意去厨房烧热水煮早饭去了,听荷也陪着孩子们一块玩。
欢声笑语时不时地传进屋子里,三个孩子乐的哈哈大笑,开心极了。
萧钰听到外头传来的笑声也睡不着了,一旁的谢玉萝也同样睡不着。
二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起床,穿戴厚实了,开门出去跟着孩子们一块玩去了。
有了爹和娘的加入,三个孩子玩的更开心了。就天不亮到天亮的功夫,他们一共堆了五个雪人出来。
左边一个最大的,右边一个娇小的,中间还有三个一模一样大的小不点。
“这是爹,这是娘,这是大哥哥,这是二哥哥,这是我!”谢谢玩累了,抱着萧钰的脖子,指着堆出来的三个雪人道,他歪了歪头,突然扭头对萧钰说:“爹,我还要堆个雪人。”
萧钰放了他下来,以为他要堆花娘,刚想要帮他,谁知道谢谢滚了两个特别小的雪球,就给她安鼻子安手脚了,等做好了就放在的三个萝卜头的正中间。
谢玉萝奇怪地问道:“谢谢,你这捏的是谁啊?”
大家看到那个小雪人都同样地奇怪,就听到谢谢奶声奶气却又很认真地说:“我堆的是妹妹。娘,我也想当哥哥!”
在场还有不少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娃娃催生,谢玉萝面皮薄,脸上挂不住,嗔怪道:“小萝卜头,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婆婆说,要想当哥哥,就要跟娘说。娘,我不要弟弟,我要妹妹。”谢谢很认真地歪着头说。
听荷直接捂着唇笑了,听松和郭兴也都极力忍着笑。
谢玉萝都觉得他们要憋出内伤来了,气鼓鼓地说道:“跟你爹说去。”
谢谢看向了萧钰,歪着头,无比认真地问:“爹,我要三个妹妹。”他无比认真地伸出了三根冻的红通通的手指头,比划了三。
萧钰哭笑不得:“为什么跟娘要一个妹妹,跟爹要三个妹妹。”
“婆婆说,娘生我们的时候,痛死了。咱们是男人,不能让女人痛痛,所以爹,你生吧。”谢谢坚定地说道:“娘只会生哥哥,爹,你肯定会生妹妹的!”
萧钰:“……”
“哈哈哈哈……”
谢玉萝脑补了下萧钰怀着三胞胎的场面,然后非常不给面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了她带头,花娘听松听荷他们再也忍不住了,都笑喷了。
萧钰也忍俊不禁,抱着谢谢笑的前仰后合。
几人堆完了雪人,打完了雪仗,就去了厨房烤火去了。
诚心诚意手脚也快,热水也备好了,也做出了一大桌子的吃食,有面有粥有包子馒头还有鸡蛋,以及几样新鲜的应季蔬菜,几人身上烤暖了一点就上桌吃饭了。
在萧府,虽然郭兴听松听荷他们是下人,但是除了做家里头的杂事之外,萧钰和谢玉萝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下人,用谢玉萝的话说就是,都是一家人,只是家里头的人各自分工不同而已。
分工不同,但是在关系上,是一家人,是一家人那么地位就是平等的,吃饭的时候没有主仆之分,都是要上桌吃饭的。
萧钰和谢玉萝坐下,其他人也都相继坐下了。
萧钰在家,又快要过年了,家里头难得这么齐齐整整的,郭兴把这段时间彩灯的事情跟萧钰和谢玉萝简单的说了一下。
“今日是最后一批了,陈师傅昨儿个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就剩下五六十盏了。今儿个上午让要货的人等等,就行了。”郭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