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谢玉萝猛地惊醒,她瞪大眼睛看着四周,然后猛地用手去抚摸自己的心口。
疼……
心口好疼!
衣裳倒还清爽,没有湿漉漉的感觉,她没有死。
可心口的疼,让她觉得这不是做梦。
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梦里头,她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她与三个男人厮打在一块的疲劳和恐惧,还有面对温静安时的愤慨和怒火,还有死之前,撕心裂肺的疼和无助。
以及死后,温静安对着她的尸体说过的那些话。
一桩桩一件件,一字字一句句都那么的清晰,心口的疼也那么的真实,谢玉萝明白,她真的又重新穿回到了书里,亲眼目睹了书中的谢玉萝的死亡。
书里头一直都说谢玉萝是被萧钰给弄死的,可明显不是,谢玉萝是被温静安弄死的!
梦里头的温静安视谢玉萝为眼中钉肉中刺啊,一来是因为她是萧钰的前妻,这个谢玉萝自己能够理解,毕竟温静安爱惨了萧钰,用尽了一切办法就只为了让谢玉萝消失,她则得到萧钰。看来,谢玉萝的姘头是假的,是温静安安排的。
二来……
谢玉萝皱紧了眉头。
温静安在自己的尸体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为何对着自己的尸体说,她长的像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她为何说自己可能是那个苦命的小郡主,难道,温静安知道自己的身世?
谢玉萝摸着自己的心口,虽然梦里头的事情太过惊骇,信息太多,可谢玉萝却依然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些事情稍后在想,她目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
屋子漆黑,谢玉萝眨了眨眼睛,这才慢慢地适应了屋子里头的黑暗,她自己施展不开,碰到了冰凉的边缘,是一个冰冷的巨大的铁笼子,她就在铁笼子里。
谢玉萝静下心来,快速地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
她是在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被人劫走的,那个衙役是真真切切的死在她的面前,牢如铁桶的官府衙门竟然也能被人杀进去,看来,幕后之人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只为了将她掳走。
她自认在京城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除了……
电光火石之间,谢玉萝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在她的梦里,温静安说过的话,会不会有可能,温静安发现了自己的身世?虽然用梦里头的故事来解释很牵强,但是,经历过穿书的谢玉萝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谢玉萝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
温静安说苦命的小郡主,难道自己跟荣华长公主有关?丢失了孩子而且是个女孩的就只有荣华长公主啊!
“嘎吱……”外头突然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谢玉萝忙躺了回去,伪装成还没有醒的模样。
“公子,她还在睡,怎么办?”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用的药重,她没有那么快醒的,正好趁着现在官兵休整还没有查到这里来,赶快把她弄到那里去,那边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谢玉萝听到人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位公子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回公子的话,已经安排好了三个人,都是得了那种病的。”
“很好,把人送到那边去,让那些人好好地伺候她,等天亮了立刻离开,到时候让人发现她就行。”还是那位公子的声音,带着冷冰冰的低沉:“静安受过的罪,我要千百倍的加诸到她的身上。”
听到这里,谢玉萝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如她预料的一样,把她掳走的人就是温静安兄妹,而现在,似乎也如前世一样,他们安排了三个得了病的男子,打算毁了自己的清白,毁了自己!
谢玉萝恨的牙齿都在颤抖。
铁笼终于被打开了,连成将还在熟睡的谢玉萝装进麻袋里,一把抗在背上趁着夜色出门了。
也许是为了躲避官兵的盘查,连成直接背着谢玉萝走在漆黑的夜里,他的速度极快,谢玉萝努力保湿着一个“睡着人”的特点,哪怕颠簸撞着了头和肩膀,她也闭紧嘴巴,一声不吭,只是暗暗地将自己手里头的簪子握紧了。
她头上是有玉簪的,也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温俊倧给拿走了,毕竟那根玉簪能杀人,其他的首饰一样没动,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根玉簪能伤人,可她手腕上的手镯威力更大。
为了以防万一,那是她亲自找工匠定做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镯子,却暗藏玄机。
手镯是空心的,只要一按动上面的机关,淬了mí_yào的细如发丝的尖针就会发射出去,只是,里头只有三根针,在没有其他的武器,而且力量如此悬殊之下,她必须做到“针无虚发”。
也许是梦里头经历过一次生死轮回,此刻的谢玉萝心情虽紧张,却并没有多害怕。因为她知道,再害怕只会让她的手抖,她只有三次机会,失败一次,她的危险就会增加三分,她不能失败。
谢玉萝紧紧地摸索着玉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睡着了一般,心里却在计算着等会如何脱身。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连成终于停住了,谢玉萝也绷紧了弦,她被人丢在了地上,坚硬的地面让她浑身都疼,为了不被人起疑,她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哼一声。
“人已经带来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说清楚了,人不能玩死了,要让她活的好好的。事成之后,银子少不了你们的。”是连成的声音,他说的主子应该就是温俊倧和温静安。
“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