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宋长青眼神有丝淡淡的心虚,可是他是谁啊,怎么会被一个乡野村妇给看透自己的心思:“萧夫人她已经成亲嫁人,你的母亲还在她手上做事,萧夫人待你母亲不薄,你这样污蔑她,你还要我救你?”
香翠强忍着惧意:“是吗?那为何宋先生看她的眼神,是最最不同的,一个人的说话动作可能会作假,可是一个人的眼神,做不得假!宋先生,你,喜欢谢玉萝吧?”
“哐当……”一个茶盏飞了出去,直接就砸在了香翠的面前,哪怕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可是因为砸它的人太过用力了,杯子还是砸了个粉碎:“你跟踪我?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能死在宋先生的手里,总比死在我那个恶鬼丈夫手里的好!”香翠不畏惧,她都已经不怕死了,又怎么会怕宋长青呢!
这一回,是她最好最好的机会了,只要宋长青能送她走,她就能逃出生天,带着娘和田田离开这里,再也不用忍受这个恶鬼的折磨了。
“你说吧,她人在哪里?”宋长青再也不看香翠,直接问道。
香翠心中大喜:“宋先生这是已经同意了吗?”她惊喜莫名:“我告诉宋先生,那还请送先生现在就送我们走!”
“我总要把人找到,才能送你们走!”
“一定会找到的,丁桂和马明寻常的窝点就在马明家,他家在哪里,好找的很!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香翠忍着剧痛爬了起来:“还望宋先生立马派人去接我的女儿和我娘,立马送我们出城!”
宋长青双手捏成了拳头。
若是找到了她,他定要把那两个该死的混蛋打成肉泥。
几人坐着马车,很快就找到了马明的家。
马明开门的时候,还在调侃:“哎哟喂,就来啦?我才刚送信……”
声音戛然而止,宋长青的手一把捏住了马明的喉咙,用力将他往地上一摔,马明摔倒在地,宋长青双手掐住马明的脖子,眼神嗜血,就如地狱里头要吃人的恶鬼:“人呢?人在哪里?”
马明双手抓着宋长青,到处胡乱挥舞:“没,还没来!”
宋福是第一回看到公子这么嗜血张狂的模样,他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一根又一根的青筋像是要从皮肉里头爆出来一样,公子生气了,公子非常非常的生气,生气到他想要杀人!
马明被掐得都快要翻白眼了,双腿乱蹬,一张脸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再这样下去,马明非要被公子给掐死不可!
宋福忙上前去抓住宋长青的手,急急地安慰道:“公子,您松手,您会把他给掐死的!”
掐死吗?
宋长青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掐死他!
竟然敢对她动手!
“公子,你松手啊,为这样的人脏了你的手,不值得!”宋福生怕公子再用力,这人的脖子都要断了,忙去拉宋长青的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劲头,这才把公子的手给攥了回来,马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宋福摸了摸马明的鼻息,还有气,没死!
他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整个人都不好了。
公子为了萧夫人,竟然要杀人!
“说,人呢?人在哪里?”宋长青一把揪住马明的衣领,狠厉地问道。
马明呼吸急促,“还,还没来。我,我们在萧家村抓了她,我……我先来通风报信,丁,丁桂在后头,抓着她过来。”
宋长青突然看向香翠,那阴鸷的眼睛像是嗜血的恶鬼一样,香翠心一惊,“兴,兴许他们在来的路上。”
宋长青一个用力,突然将马明给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马明刚才差点被掐死,这回砸在地上,又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宋长青快速地往外头走,边走边说道:“给我看牢了他!”
香翠这时拦住了宋长青:“宋先生,说好了的,只要我带你找到了人,你就送我走的!你现在就送我走!”
她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害怕,似乎怕宋长青出尔反尔。
可是,究竟是怕他出尔反尔,还是怕其他的!
宋长青没忘记刚才马明看到香翠时,那愤怒和埋怨的眼神。
香翠为什么会得知丁桂和马明抓了谢玉萝?
她一口咬死了丁桂和马明抓了谢玉萝,有些事情,只听她的一面之词,未免太过大意。
“找到了谢玉萝,我立马就送你走!”宋长青冷冷地抛下这一句话,扬长而去。
香翠愣了一会儿,立马就歇斯底里:“宋长青,你个大骗子,你骗人!”
宋长青理都不理身后的谩骂,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找到谢玉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马车一路狂奔,在路上飞驰,卷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宋长青眼睛看向两边,不敢大意。
直到一个身影落入眼帘,宋长青还未等马车停下,就飞奔过去。
坐在路边上的是个中年精瘦男子,眼神暗淡无光,双手落在身侧,好像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丁桂并不认识宋长青,看到有马车来了,自然是要招呼:“公子,你这马车去镇子上吗?能不能载我一程啊?我给你钱,给你好多钱!”
手疼地要死了,走两步就摔一跤,摔跤摔到胳膊,又是疼得死去活来。
宋长青眼神毒辣地看着眼前这人。
身量不高、尖嘴猴腮,眼睛浑浊无光。
他强压住内心的杀意,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可是丁桂?”
丁桂一喜,忙道:“是啊是啊,公子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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