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劝说这群考生的那位学子,带头主动请缨,说是要跟着我们一块去对抗瘟病。”那衙役当时被萧钰也给感染的热血沸腾。
“哦,竟然还有人会主动请缨,一同对抗瘟病?”听到这个消息,常守农更高兴了。
如今外头那些官兵,压根就不够用,若是能够有人能加入到这场战斗中来,便能够解决更多的问题啊!
“他们主动请缨,签下了生死状,每人都在上头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大人,就是这群考生!”衙役将自己手中的生死状递给了常守农。
常守农目光扫了过去,萧钰的名字首当其冲,在所有人的名字最前面。
他下笔有力,力透纸背,见字如见人。
“萧钰……”常守农望着名字,呢喃出声。
衙役兴奋地说道:“大人,劝说这些考生安心在考场等待的就是萧钰;也是他,主动请缨,提出要出来帮忙共渡难关,这份生死状,也是他拟的。”
常守农紧紧抿着唇,目光动容。
生死状上,有这么一句话: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好啊,好啊!
他没收错这个好徒弟啊!
这一对夫妻,都是大英雄!
“传令下去,带这几位考生出来跟着我们共同战斗!”常守农紧紧地捏着生死状,一声令下,仿佛已经看到了瘟病马上就能消除。
衙役进去传令的时候,众考生斗志昂扬,跟着衙役一块出去。
温俊倧在后头看到萧钰要离开,突然问道:“萧公子,您是有妻子的人,您做这事,尊夫人就不担心你的安危吗?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尊夫人……”
萧钰没有回头,声音凛冽:“她懂我的!”
温俊倧:“……”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掷地有声,萧钰说完立马大踏步的离开。
刚才报名的十几个考生一下子走了,整个考场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只是,大家依然人心惶惶,那两个发热的考生,也不知道,又要传染多少人!
萧钰已经有十多天没走到大街上了,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进去的时候,眼前的晋昌府还是繁华热闹,可现在的晋昌府……
用一座死城来描述,一点都不为过!
一些健康的老百姓都被关在家中,而得了病的老百姓则是统一送到了医馆里,医馆里头,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萧钰他们的工作,就是给这些健康的老百姓送米送菜,并且要询问家中有没有人生病,还要负责将生病的老百姓送到医馆去。
若说之前,这绝对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工作,可是现在……
瘟病肆虐,随时都会被感染上。
可是萧钰不怕,他穿着官府发放的衣裳,戴着面纱,整个人都包裹的紧紧地,唯独留下一双眼睛,他和葛良原一组,在城东送菜。
将米和菜放在家门口,敲门,听到里头的应答声之后,就离开几米远,目测家中这些人身体状况,若是有异常的,还要立马将病人给送走。
一家又一家的走过去,萧钰和葛良原敲响了最后一家的大门。
“来了!”里头传来的是个男声,开门之后,两个人戴着面纱站在门口。
萧钰看了看,然后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中记录的数据。
上头写着,这里头住了十个人,他送的也是十个人的饭菜。
萧钰便道:“家中的其他人呢?可否一同出来?”
听松拱手说道:“您是第一次过来吧?这边的情况您可能不太清楚,其他的人怕是出不来了,除了我和她,其他的人都在后院,不能出来。”
“不能出来?”萧钰皱皱眉头:“为何不能出来?”
按照规矩,家中有几口人,就必须要看到几口人!
里头还有八个人呢!
“里头有六位病人,还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大夫,都在里头治病,他们出不来的!”听荷说道。
一位夫人?一位大夫?
那这里应该就是专门研制克制瘟病的药方的地方。
萧钰默默地点点头:“好!”
他跟葛良原推着板车,转头就要走到另外一边,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转头看向了那栋宅子。
萧钰有一种错觉,一种很不好的错觉。
阿萝,你平安归家了吗?
谢玉萝正在给病人喂药。
这药是孙开运最新研制出来的配方,他们不知道用过多少配方了,只是每一回,都是失望。
这回……
孙开运还在隔壁房间里头冥思苦想,谢玉萝一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两个眼珠子在外头,来试药的都是一些身强体壮的男子,在这里待了七八日了,身上的烧还是没退,红疹子也是起了满身,红色的血泡里头灌了脓,一些人受不住痒,便去挠,一挠,血水和脓都流了出来,看得心惊胆战。
谢玉萝丝毫不嫌弃,一个个地喂药过去,等到将药喂完,这才洗手洗脸,脱下身上穿着的衣裳,然后在火边烘烤了一下之后,这才进了屋子。
孙开运抓着脑袋,还在想着该如何用药。
谢玉萝是不懂药的,只能给他倒上了一杯温水。
孙开运扔了笔,捏了捏眉心,一口气将水给喝了个精光,由于这段日子处在高压之下,又缺觉少眠,孙开运一脸的疲倦,“药都喂下去了吗?”
“都喂下去了!”谢玉萝自己也喝了一口水。
孙开运:“这药已经用了两日,也不知道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