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葛旺赶着马车,带着葛良原,一行四人快速地往晋昌府奔驰而去。
卷起一轮又一轮的尘土。
现下的晋昌府,由于没有了之前瘟病的阴影,大家又都跟之前一样,过自己该过的日子了。
镇子上流民收容所也重新修缮好了,一些流民也重新安置到收容所去了。
常守农又安排了一些身强体壮的流民去做工,以自己的劳动换取银钱或者是吃食,一时之间,整个流民收容所的人,除了老弱妇孺,其他的都被调动了。
他还在晋昌府城外安排了一块地,流民若是有银钱之后,可以缴纳一部分的银钱,买下一块地,用来建房子,以后就可以留在这里了。
晋昌府几乎没有任何的自然灾害,知道自己能留下来之后,那些流民做事的热情更加地高涨,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存够钱,能够在此地落户。
还有一些,背井离乡是无奈之举的,也想着多存点钱,有了钱之后好回老家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
一时之间,常守农的这套做法,让流民们非常的认同。
莫珩也非常赞同常守农的做法。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些流民,因为家园损毁,不得不四处逃窜,能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劳动重新建设家园而不是一味的给予,这才是最好的!
流民安置好了,晋昌府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辉煌。
常守农带着莫珩坐着马车到处体察民情,看到老百姓安居乐意,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众人都高兴不已。
回到常府,又来了一个好消息。
京城的嘉奖令来了。
莫珩一行一行地看过去,对自己之前上奏的请赏录里头所有的人都在列,也是激动到不行。
景轩帝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她他是一个是非非常分明的人,有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谁做了好事,重重地有赏,谁做了错事,重重地罚。
看到这些为了晋昌府做了巨大贡献的人都有了丰厚的奖赏,莫珩非常的高兴。小心翼翼地将嘉奖令收拾好,就等着开庆功会,将赏赐分发下去。
此刻的温家,因为没见着三公子,还急的不行。
温时彦有些着急,就问万康伯:“万御医,这瘟病都控制住二十多日了,为何公子还是不肯见我们温家的人啊?”
万康伯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时彦,傲娇地说道:“三公子是个什么人?那可是陛下的三公子,身份高贵,哪里是你们想见就见的!”
那自然是了。
一个是平头老百姓,一个是皇宫里头的公子,哪里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到的。
温俊倧笑着说道:“所以,不还是要万太医代为引荐引荐吗?万太医做了这么多为我晋昌府的事情,这头等功,自然该是要万太医去请的!”
温时彦皱了皱眉头。
头等功啊!
这万康伯来了之后就跟好玩一样,日日在温府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着,凭什么要抢走温家的头等功。
不过,温时彦也是一只老护理,立马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
只能赔着笑脸说道:“是啊,小儿说的没错,万大夫在这次瘟病的战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理应享得头等的功劳。”
万康伯等的就是温家人的这一句话。
他要的,可不是照顾病人,他要的,可是比这个还要厉害的功劳。
这跟着不受宠的三公子来一趟,竟然能够抢个头等功回去,万康伯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他面上还是不显:“哎,要说这功劳大的,可就是高大夫和温家了,我不过是做了一些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温俊倧继续说道:“万太医,您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若不是有你的话,我们又哪里有这番成就?所以,这功劳,您是最大的那一份。”
万康伯也不客气了,起身抻了抻自己并不皱的衣裳:“这瘟病也结束了,三公子也该写请赏录了,温老爷,温公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向三公子如实禀报温家的功劳和高大夫的功劳。”
温时彦不住地点头:“那就多谢万太医了。”
千恩万谢地将人送走了,温时彦转头眼神就变得冰冷:“什么事情都没做,被他抢了头份功!”心里头不服气,可话虽这么说,为了见到三公子,这头一份的功劳,自然要给万康伯,不然就像现在这般,常守农见都不见他们,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三公子。
这常守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他像是无事人一样!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温俊倧也同样愤愤不平,可谁让他们空有金钱,没有权势,富贵滔天的温家,不得不给一个大夫点头哈腰。
“爹,如今咱们人微言轻,见不到三公子,只能去求万康伯。您放心,孩子定会让温家,无人敢轻视!”温俊倧信誓旦旦地发誓道。
到那个时候,温家定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站在那金字塔的顶端,没人再敢轻视温家。
温时彦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大儿子,拍了拍温俊倧的肩头,寄予了无限的厚望:“好儿子,温家的未来,就要靠你和静安了。”
温家,他已经打下了一片富贵的江山,剩下的富贵江山,就要靠他们两个去打拼了。
有富贵替他们铺路,何愁前路不锦绣。
万康伯得了温家许诺的头等功劳,笑眯眯地回了常府。
他得意到忘形,一路走,一路哼着淫词艳曲,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