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她……她要一个挑我们五个?”庞乐成笑得前仰后合,将桌子拍的“哐哐”作响。
旁边的考生大笑道:“你没听错没听错,她就是这个意思!”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一个人还要挑我们五个人,你就不怕你死的太难看了?”庞乐成讥讽道。
谢玉萝歪着头,笑:“那你们是应还是不应呢?”
“你可不要……”
有人当下就要回答,庞乐成一个眼神瞥过去,那人不敢说话了,庞乐成冷笑道:“当然应。不过,说好了,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萧钰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揽住谢玉萝的双肩,掷地有声:“她是我的妻子,若是她输了,有什么惩罚,自然是我来。”
他其实并不知道谢玉萝究竟读了多少书,但是他就是相信阿萝,他信阿萝说过的每一句话。
谢玉萝喝得有些晕乎乎的,抬头一双眼睛迷离地看着萧钰,眼睛里头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陈博厚和袁子坤立马就站了起来:“大哥,大嫂,这不是闹着玩的,别玩了。”
萧钰还没说话,对面的庞乐成眼珠子一转,立马就应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输了,你就在这场中央跪着爬两圈给我们当狗叫。”
常守农抚着胡须的手微微顿了顿,眼神犀利地看向了庞乐成。
庞乐成,庞家的嫡子啊!
“不可!”除了陈博厚和袁子坤,还有一道女声。
温静安呵斥出了声:“这是大事,不可胡闹,庞公子,别玩过了。”
温俊倧越说道,“这玩的有点过了。”
庞乐成笑:“俊倧,这可不是我提出来要玩的,是她要玩的。要玩就玩个大的,她输了,萧钰爬两圈当狗叫,我们要是输了……”他偏头看看他旁边的人,大笑道:“我们要是输了,我们这五个人也爬两圈当狗叫!”
“好好好,我同意。”
庞乐成身旁的人一个个都兴奋到不行:“我们要是输了,我们就当狗爬。同意同意。”
他们答应的特别快,笃定他们一定不会输。
“不行,不行!”陈博厚拉着萧钰的手说道:“若是你的话,我们还勉强答应,现下是大嫂,大嫂一个女流之辈,怎么比的过大嫂,咱们真的不要玩。”
萧钰看向歪在自己身边的谢玉萝,眼神里头充满了无限的宠溺,他的眼睛里头像是只有这一个人一样。
温静安跑了出来,看到谢玉萝的样子,心知她已经喝醉了,秀丽的眉一拧,声音都带着些许的责备:“萧夫人,你自己喝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要紧,可你要知道,你要是输了,是萧公子替你受罚。”
在人前当狗爬学狗叫,这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谢玉萝看都不看温静安,只歪在萧钰的身上。
萧钰无奈地摸摸怀中人的头顶,爽快地答应了:“好,我答应!”
温静安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这个谢玉萝,听说是个目不识丁的,她疯,萧钰也陪着她疯吗?
她还想劝劝萧钰,温俊倧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声,温静安沉默了,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上首的温时彦,也注意到了,这萧钰,长的是挺好,脑子不咋地,这么危险的游戏,怎么能跟答应呢!
这摆明了就是输嘛!
陈博厚还要再劝,一旁的袁子坤却拉住了他:“静观其变吧!”若是真输了,他去求个情吧!
兴许,这在场的人,多多少少也要卖他一个面子。
两边都答应了,庞乐成笑得贼眉鼠眼,立马就拱手说道:“常大人,温老爷,麻烦您二位做个见证,谁要是输了,可不能耍赖啊!”
常守农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萧钰夫妇,但见他们二人没有一点紧张担忧的模样,便也放下了心,罢了罢了,徒弟都答应了,想来应该是有把握的吧,“行。”
温时彦也开了口:“好。”
庞乐成大喜过望,立马就回了原地,“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常大人和温老爷也都来做见证,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们这边人多,萧夫人,你就先开始吧,免得第一局你就出局,输得也太难看了些。”
谢玉萝笑,缓缓开了口:“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庞乐成在答之前,说了一句话:“萧公子,您在旁边,可不要作弊啊!作弊也就算是输!”
萧钰正襟危坐,眉目清冷。
庞乐成讥讽地冷笑连连,然后开了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谢玉萝再接:“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
接着又是对面的考生:“我来……问答乃未已,驱儿罗酒浆。”
谢玉萝再接,“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一来一回,一连七八局过去,谢玉萝每局都答的又准又快。
对面的庞乐成愣了下,他刚才看得很清楚,萧钰动都没动,二人压根就没有交流过。
兴许,是萧钰告诉她不少,这才侥幸过关了。反正这边人多,五个人,就不信她谢玉萝能记住这么多。
不仅要说出带酒字的诗句,还要提防说出刚才已经被人说过的诗句,庞乐成那边的考生,已经有些词穷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一个考生说道。
谢玉萝笑笑,重复了呀!
一旁的袁子坤立马说道:“我记得这诗句,刚才温小姐说过。”
“对对对,温小姐说过的!”
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