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还在继续发酵,萧钰一个字都不反驳,只用心准备着八月份秋闱。
谢玉萝也从未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书中萧钰考的是第一名,所以,就算是不出现瘟病的事情,就算没有恩典,萧钰也是妥妥地第一名。
若是有人不相信,那就看八月份的秋闱吧,那个时候,萧钰还是妥妥地解元,这些流言蜚语就会不攻自破了。
他们不急,可是有人急了。
温家来人了,而且还是温俊倧来的。
来的时候,还是客栈酒楼生意最好,人最多的时候。
温俊倧一进客栈的大门,不少的人就往这边凑过来看热闹了。
“温公子怎么来了?”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猜,要么就是来比试才华的吧,毕竟这段日子,这恩典名次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本来这回的案首是温公子,而不是萧钰呢。一下子从第一名落到了第二名,这事搁谁身上都不舒服啊!”
“第一名和第二名,不都上榜了吗?这有什么好争的!”有人觉得这事情无趣,无所谓地说道。
旁边那个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说啥?你说第一名和第二名一样?你怕是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道道,脑子坏掉了。要知道,这每年科举的案首,那可是一个省城的荣耀,这份荣耀是要载入史册的,能光宗耀祖,流芳百世的。家中的族谱上也要写上这份荣耀,可你总没见过,谁总把第二名挂在嘴巴边上说吧?”
某人还是第一回知道这第一名第二名有这么大的区别,吓了一跳:“照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案首和第二名相差太大了点了。你说,这温公子不会是来找萧公子麻烦的吧?”
回话的那个人白了那人一眼:“找麻烦?你是觉得温公子敢跟皇上叫板?这恩典是御赐皇恩,谁这么没点脑子,敢跟皇恩对着来?”
“那你说温公子来做什么?还亲自过来了!”
“我猜,温公子是要来找萧公子切磋切磋的,毕竟,名次已成定局,可是这荣誉不能丢,就算是第二名,可也要有第一名的气势!”
“说的对!”那人冲旁边解说的人竖起了大拇指:“那咱们有好戏看了!”
温俊倧从那些流言蜚语中上了楼,勾唇一笑。
看好戏?
那就等着吧!
谢玉萝放下手中的书本,偏头看了看在认真看书的萧钰,他已经坐在原地一个多时辰了,连屁股都没有挪一下,看到萧钰发愤图强的样子,谢玉萝虽欣慰,却还是有两句话要说。
“阿钰……”她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压在萧钰的太阳穴上,轻柔却有力地按着。
萧钰有些累了,如今感觉到了放松,干脆放下了笔,靠在圈椅后头,用心地享受谢玉萝的手指下,那一寸寸放松的神经。
她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刚才还紧绷的思绪,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嗯……”萧钰满意地喟叹,谢玉萝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阿钰,外头那些流言,你不要放在心上。”谢玉萝还是要跟萧钰好好地谈一谈。
萧钰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嗯了一声,“嗯,我知道。”
“就是一场考试而已,咱们还有乡试、会试、殿试,这些要凭的都是真才实学,谁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大的赢家。现在这些流言,也就会不攻自破了!”谢玉萝缓缓地说道,她的声音很轻柔,听在人的耳朵里,像是缓缓流动的纯净的小溪水,让人沉醉!
“阿萝……”萧钰抬手,捏住了谢玉萝的手,将她顺势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谢玉萝顺势挽住了萧钰的脖颈,靠在了他的颈窝里,温热的呼吸,打在萧钰的颈窝中,惹的人一阵酥麻。
萧钰狠狠地将人搂在怀中,手一下一下在谢玉萝的身后摩挲着,神情迷醉,“阿萝,你信我能考的好吗?”
“当然!”谢玉萝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回院试,大家都说你是得了恩典才是案首,可是在我心中,不论有没有这个恩典,你都一定是第一名!”
萧钰轻轻府吻上了谢玉萝光洁的额头:“你为何,就这么信我呢?”
“因为你在我心目中,是最最厉害的那一个,这世间,没人比的过你,而且,我还相信,你一定能连中三元,一飞冲天的!”谢玉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溢美之词款款而来,她说的都是真心话,萧钰,本就无双!
萧钰笑了笑,眉眼温柔似水:“阿萝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谢玉萝嗔怪地咬了下萧钰的耳垂,使坏似的说道:“你还想要别人对你好吗……”
话还未落,后头的话已经被萧钰吞进了唇舌之中,轻啄那殷红的唇瓣,恨不得将这人再次吃了,要不是两个人昨夜本就是一夜酣战,怕阿萝这柔弱的身子支撑不住,他真要再将人给全部吃干抹尽。
萧钰的身子都在战栗,一直都在克制那从脚尖到头皮都在颤抖的酥麻,他不敢太过用力,只在谢玉萝的唇舌间纠缠,想要通过这温柔的轻啄,缓解心中那强悍的战栗。
然后,事与愿违,外头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将二人动作打断。
萧钰只能松开怀中的人儿,看到阿萝已经眼神迷离,面色潮红,这样娇媚的模样,萧钰更觉酥麻加倍,他声音沙哑,用了命令的语气:“你就在这里,别出来。”
谢玉萝惶惶地点头,窝在圈椅里。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