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温俊倧将面前的茶都喝光了,他这才幽幽地问道:“秋珊,最近春丰最近在别院可还好?有大半年的日子没见过他了。”
一说起曹春丰,曹秋珊的脸色没那么好了,不快地说道:“他能怎么样,不就跟着他那个宝贝下人在别院里头住着。”
“你去看过吗?”温俊倧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去过。有什么好看的。”曹秋珊不以为意:“他在别院还能把浪花翻到曹家来不成。只要他安安心心地在别院过日子,我爹也不会不认他这个儿子的,虽然是个庶子,又是个傻子,可总算是我爹的儿子,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那是肯定的了。”
曹秋珊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很不喜欢曹春丰。
那是自然,她本来就该是曹家的唯一的子嗣,若不是爹爹不小心喝醉了,上了一个婢女的床,那婢女也是运气,一下子就怀孕了,竟然还会比娘先生下一个庶长子来。
一想到这事情,曹秋珊就恨得牙直痒痒。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来分曹家家产的,曹秋珊怎么会高兴。
“我听说,伯父最近经常去别院,他带你和伯母去了吗?”温俊倧问道。
曹秋珊一听就愣了,傻傻地回道:“他去看个傻子做什么?他没带我去啊,至于我娘,我也不知道。”
看来,曹德旺是背着曹夫人母女去的别院了,那般的仔细和小心,难保会没有其他的事情。
温俊倧“哦”了一声:“这样啊,那看来伯父还是很在乎你大哥的。”
直到温俊倧离开,曹秋珊收起了那份喜悦之后,她就对温俊倧的那一番话,有了别的心思,她想了一会,起身直接朝外头走去:“走,去母亲那里。”
一旁的芍药跟着她,低头跟了上去。
温俊倧离开了曹家,这过来关于上回得罪常小姐的事情只字不提,让连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子,不是来问问上回常小姐的事情的吗?”
温俊倧冷笑:“曹家怕是要变天了。”
“什么?”连盛没听明白,就曹家这样的人家,一棍子都打不着几个姓曹的,能变什么天。
“之前我一直以为曹秋珊是温家的一颗棋,现在看来这颗棋已经没用了。”温俊倧冷冷地说道:“既然没用,其他话还问什么,既然静安说是她,那就是她。”
连盛还是听不懂,“可曹小姐,她是咱们温家未来的主母啊!”
这事情是两家都已经默认了的,只等着两家有时间下来,就把两个人的事情给定下来的。
温俊倧斜睨了一眼连盛:“做温家的未来主母?她一个被曹家废掉的妻子,拿什么到我温家来立足。”
然后他闭口不言,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连盛就是个下人,肯定不懂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不过公子说这曹秋珊未来不是温家的当家主母,那看来,这曹秋珊,已经没戏了。
回了温家,温俊倧直接去了温时延的书房找了温时延,父子两个不知道在书房里头说了什么,反正等到是温俊倧出来的时候,一张黑着的脸,已经褪去了难看的样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润如玉了。
八月的天,一过就进了九月。
九月的天,虽然还是很热,但是昼夜温差大,一大清早地起来,还是非常地凉。
曹家别院里里外外都被下人严守着,那副严谨的模样,就像是里头住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
即便是早上有点凉,可看守的人裹紧了衣服,拿着武器,在门口严防死守。
一辆奢华的马车在别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夫拿了一张凳子,没一会儿,就从里头下来一个丫鬟,紧接着,下来的就是曹夫人和曹秋珊母女,穿金戴银,站在别院的门口,看到这副架势,曹夫人着实是被唬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门口站了这么多的人?”曹夫人问一同跟来管家。
管家看到这幅场景也是一脸的懵逼:“奴才不知道啊,奴才也是第一回见啊。”
“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曹夫人有些吃惊。
管家忙不迭地摇头:“奴才不知道,奴才这回也是第一次见啊!”
曹夫人看到这些下人一个个严肃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若是别院里头出了什么事,曹家不会不知道的,可是这里多了这么多的人,曹家的人没一个人知道,那就证明,是老爷在瞒着他们,一直瞒着曹家所有的人。
唯独就他一个人知道别院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曹夫人一想到自己被自己的丈夫骗了这么久,哪里会好过,这就相当于给一个庶子这么大的体面,这不是给自己这个当家主母难堪吗?
曹夫人受不了了,“去,敲门。”
管家忙应了事,走上了前要去敲门,只是人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被那些戴着剑的人给拦住了。
“你不能进。”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身后的夫人是谁吗?这是曹家的别院,这是我们曹家的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住我们曹家的夫人!”管家也是有气势的,被拦住了立马就抬出了曹夫人来。
哪里知道那些人听了这番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诧异,再看看身后的那两位衣着华丽的夫人和小姐,穿金戴银,非富即贵,这是曹家的别院,曹夫人来别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怎么办?”一个下人问了另外一个人,不知道这门是该开还是不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