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人好狠的心啊!”曹夫人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来:“知道那傻子有后了,就不敢再娶你,我当是什么呢,那傻子还没生呢,一个还在娘胎里头的胎儿,能不能生下来,还另说,就算是生下来,一个毛都没有的混小子,能不能长长人还难说呢!就这么确定你做不了曹家的家主?”
曹夫人也是个硬气的,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温家人既然这么无情,也别怪我们曹家不义,等以后曹家的产业落到你的手里,他们温家就是八十台大轿来娶你,我也不同意。”
曹秋珊气的面红耳赤,一想到自己真心喂了狗,就知道温俊倧看中的不是自己,而是曹家的产业。那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让曹秋珊越发的愤怒,气得她直接跑去了常家。
曹秋珊是个做事一根筋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温家人让她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她又怎么会让温家人好过。
进了常府,曹秋珊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常如烟的跟前,先是磕了三个头,然后就说道:“常小姐,民女来跟常小姐道歉,那日在揽月楼的事情,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挑衅常小姐。”
常如烟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看都不看她一眼:“怎么?你之前不是已经道过谦了吗?现在来说这些做什么?”
“民女想说,让您注意点温静安,她接近您讨好您都是有目的的!”曹秋珊气道:“那日在揽月楼,我也不想去骚扰你,是温静安唆使我去的!”
温静安?
正在努力扮演一个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又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此刻她还歪在软塌上,举着自己莹白如玉的手看绳头描绘的红色的丹蔻,连个斜眼都不给曹秋珊。
“哦,是吗?她唆使你去的?”常如烟心里头是气的要死,面上却不动声色,似乎压根就没有被曹秋珊的话给说动半分的情绪。
曹秋珊跪不住了。
她知道温静安舍身冒死救下了常如烟,她们二人的关系,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破坏得了的。
曹秋珊觉得自己冲动了,她怎么就忘记了,温静安对常如烟有救命的恩情啊!也怪她自己,被怨恨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就跑过来了。
可来都来了,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无论如何也要在常如烟的心里头埋下一两颗种子。
“没错,那日在揽月楼,她看到谢玉萝从你身边走过去,看你们两个人熟稔的样子,她说你跟谢玉萝会是好朋友,然后她就在一旁取笑你,说你不知道是从哪个乡下来的,还说谢玉萝的朋友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家伙,然后她就冷嘲热讽,说我被谢玉萝掉了那么多的面子。我当时被她说动了心,我既然在谢玉萝那边讨不到半点好处,那她的朋友我总能欺负欺负,也算是把我以前受过的欺负给还出去!”曹秋珊委委屈屈,似乎当时她真的只是受了温静安的唆使。
“本来我当时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吃过了饭,我就要走的,是温静安,是她,若是当时她不说那些话的话,不提起谢玉萝,我也不会伤心,不伤心,我当时也不会上去挑衅你。”曹秋珊真的是欲哭无泪,“当时温静安也嘲讽过你的,你忘记了吗?”
曹秋珊越说越委屈。
后来那次常府宴会,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好像自从那次宴会之后,她被禁足,被爹厌弃,然后跟温静安许久没见面,再听说温静安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为了常如烟的救命恩人了。
明明当时她是被温静安唆使去欺负常如烟的啊,为什么她就没受到半点的影响。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曹秋珊也口不择言,说的越来越多了:“你以为温静安是个多好的吗?她那些慈眉善目全部都是伪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心底纯良的好印象,说什么捐款施粥,都是为了给她营造一个好形象,有了这些好形象,她就能够站的更高,嫁的更好。”
曹秋珊本就讨厌温静安,若不是因为她未来要做自己的小姑子,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温静安当做自己的好朋友来对待,可是温静安做了什么?温俊倧又做了什么?
知道那傻子有了继承人,就将她视作洪水猛兽,再也不来往了。京城的那些流言蜚语,要不是温俊倧传出去的,她怎么会成为笑柄!
常如烟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也不装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了,起身,来到了曹秋珊的跟前,亲手扶起了曹秋珊:“最近受委屈了?”
这一句话,说的曹秋珊再也忍不住了,当着常如烟的面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常如烟扶着曹秋珊,坐了下来。
“你也别哭了,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常如烟叹道:“温家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人家姑娘派媒婆上门说亲,不说也就算了,客客气气地将媒婆送走,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可温家人做的倒好,不仅不让媒婆进门,而且在大门外就把人家给轰走,说的还都是的温家不愿意跟曹家说亲。
这温曹两家,说亲的,可不就只有温家的大公子,而曹家的大小姐吗?
大家这一看,曹家女方亲自派媒婆上门说亲,却被男方当众拒绝,而曹夫人又不服气,一次不行又第二次第三次,温家也一样,赶一次,赶两次,两次不行赶三次,这一次又一次的,简直就将曹家置在了风尖浪口上。
曹秋珊也成了那个上杆子送却没有人要的可怜虫。
而温俊倧如今也不见她了,曹秋珊真的是欲哭无泪。
“常小姐,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