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跟那茅坑里头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她要跟咱们来硬的,咱们还真没办法,只能耍无赖,可那寡妇白白得了个解元女婿怎么得也要让萧钰当官是不?萧钰当官了她就享福啊,她现在舍点钱,以后当官太太,这么好的事情,她一个做生意的,你觉得这笔账她不会算?你等着,不出两天,那寡妇肯定要找到我们这里来。”谢祖发胸有成竹地说道。
吕珍听了也有道理:“那我们就等着?”
“等着,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幽兰镇,有什么好吃的 ,咱们见天地吃,过两天,咱们口袋就又鼓了。”谢祖发一脸的得意,似乎找到了个生财之道:“只要萧钰以后过的好,咱们就算不能跟在他身边,咱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到时候什么样的神仙日子过不到,吃喝嫖赌抽,还不是有钱想做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
吕珍一听他们会过上那样的神仙日子,也是一脸的憧憬,在谢祖发身边坐下:“我就说嘛,就凭谢玉萝那张脸,什么样的显赫人家找不到,虽说跟着萧钰吃亏了,可好歹那穷小子也有点出息,以后咱们有了钱,也给妙妙说户大户人家,以后让她吃香的喝辣的去,还有坤坤,年纪也不小了,过个两年也可以讨个婆娘了,再生个孙子,咱们就享清福了。”吕珍都把未来的事情给规划好了,她边说边推一旁的谢祖发:“你说那个小见人哎,怎么就能长的那么好看呢?你说那是范雪梅跟谁的种啊?范林也就长的一般,我瞧着也不像是他的种啊!”
“她跟那贱人也不像!”谢祖发吃饱了就躺着,一身的肉跟肉饼一样摊开,他瞪着帐顶,突然就气了:“别提那个贱人,给老子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说起这个事情,老子就恨不得把她的坟给扒了。”
吕珍嗔他:“扒她的坟?你都从来没去她坟前看过,你知道她的坟在哪里吗?”
谢祖发:“范林那狗东西,别让我碰到他,碰到他老子要扒了他的皮!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吕珍却说道:“我倒不想那人回来,你说他要是回来了,范林要说他才是小贱人的爹怎么办?咱们还怎么找那小贱人要钱?要我说,我巴不得范林死在外头的好。”
两个人都没在说话了,谢祖发吃饱了,就睡着了。
吕珍想了想,来到了隔壁屋子,谢坤也睡了,呼噜打的跟他爹一样响。
屋子里头有两张床,谢坤一张,谢妙一张。谢坤睡了,谢妙则抱着膝盖,看着窗外出神。
吕珍一看就火了:“你又在想那个小木匠?”
谢妙白了吕珍一眼:“人家有名字,他家黄生。”
“我呸,什么黄生白生的,什么都没有就想白娶我闺女,门都没有!”吕珍骂道:“你也趁早死了心,别以为我会同意你跟那个小木匠在一起!”
“他现在是没钱,可他有手艺,有朝一日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谢妙说道。
“我呸,靠他做木匠还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吕珍骂骂咧咧。
“你们当年也不相信萧钰呢,可你们现在不还是上杆子要去扫秋风。”谢妙挖苦道,“他以前啥事都不能做,尽花钱,你们不是说跟了她一辈子都要过苦日子吗?我看着谢玉萝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好,再说了,黄生他还有手艺,他能赚钱,他比萧钰厉害多了。”
“我呸!他连跟手指头都比不上萧钰。”以前看不上萧钰,说萧钰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东西,如今在她嘴里也成了好东西了:“萧钰现在是举人老爷,以后那可是要当官的,黄生呢?他就当一辈子的小木匠吧!”
吕珍说完这句就离开了,嘴里头还骂道:“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要是敢去见黄生,老娘就打死那个王八蛋!”
说完,大门一轰就给关上了,吓的谢坤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又睡去了。
谢妙愤愤不已,“以前你也看不上萧钰,现在又看不起黄生,你看不上,我看的上。我这辈子,还就非黄生不可了。”
她刚要躺下,就被身后那一声呼噜给吓的坐了起来,谢坤睡觉打呼,跟打雷一样。谢妙继续躺下,还想睡,可哪里睡的着,谢坤打呼的声音搅的她连眼睛都闭不上,最后,索性把枕头一丢,直接丢都了谢坤的脸上,愤愤地骂了一句:“猪样的东西。”
谢坤呼吸一窒,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吸气声,然后又翻了个身,又借着打起了呼。
“真是猪!”谢妙骂道。
谢祖发这两日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只要花银子,什么都不需要他动手,肉也有,酒也有,日子别提多舒服了,舒服的他都想把酒楼当做自己的家了。
“谢大爷,您住了五天了,也该把这段日子的房钱和饭钱结一下了。”掌柜的,拿了这几日的账单,给了谢祖发。
谢祖发刚啃了一个猪蹄:“就那点银子我还能赖了你的不成!”
掌柜的赔着笑说道:“我知道您不会赖,只是我这做的也是小本生意,也要银子去开门啊。这每日开张就是钱,生意也难做,您说是不是?”
谢祖发把骨头随手往桌子上一丢,擦了把油汪汪的嘴:“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多少银子?”
掌柜的忙说道:“您一共住了五天,一共两间房,这房费就是三两银子,给的是最低价,不能再便宜了。还有这几日的吃食,饭菜钱一共是五十八两银子。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