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漫儿本来还想继续给他夹菜的,可是看到碗里头已经装不下去了,只好作罢,一顿饭吃完,萧钰觉得自己的筋骨都痛,出了花厅,梁漫儿已经将萧钰的大氅提在了手上,抖开说道:“萧公子,外头冷,穿上吧!”
那件大氅是阿萝在店里给自己买的,由于暖和,他日日都穿着,可现在,只能有他或者阿萝才会碰的衣裳,被其他的女子沾了下手,萧钰有洁癖,怎么都不想再穿上身了。
“刚吃过饭,还挺暖和的,我先拿着吧!”萧钰将大氅拿了过来,放在臂弯里,葛良原就在外头,见到他,萧钰连忙将大氅给了葛良原。
一整条路走下去,萧钰一直都没穿大氅。
梁漫儿瞧见了,咬着唇,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钰,直到小满告诉她,萧钰的碗里头外头堆的东西,盖住了自己给他夹的那一块豆腐时,梁漫儿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大氅就这样被萧钰送给了葛良原,虽说穿不了,洗洗拿着放在床上当一层被褥也是好的。
萧钰就这样回到家,谢玉萝看的奇怪,忙问他大氅怎么不穿着,要知道,这今日虽然出了太阳,没有风,可还是冷的,加件大氅就能挡风多了。
“给了阿原了。”萧钰说道。
“那要给,穿回家再给不是一样?这么冷的天,你看看你,脸都冻青了!”谢玉萝还是心疼,拉着萧钰就坐到火盆边。
“弄脏了,不要了。本想丢了,丢了又觉得可惜,就给阿原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谢玉萝看着萧钰,问他。
萧钰也不瞒着,实话实说:“被人给碰了。”
“被女人碰了?”谢玉萝笑道。
萧钰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对!”
“那明儿个我再去给你买一件。”谢玉萝掩嘴笑道。
萧钰觉得委屈:“你就不问为什么会被人碰吗?”
“问什么?你若是想说,你自己会告诉我的!”谢玉萝对萧钰,那是无条件的信任。
萧钰拉着谢玉萝的手,认真地说道:“阿萝,你放心,我这辈子心里头只有你一个。你信我!”
火盆里头的碳燃的红通通的,火红的光映照在萧钰的眼睛里,看的晃眼。
谢玉萝反手拉着萧钰的手,声音温柔似水:“阿钰,我信你。”
从她决定跟萧钰在一块的那一刻开始,谢玉萝就已经完全信任萧钰了。
萧钰眼睛里头像是有光亮一样,亮进了谢玉萝的心里。
由于马上就快要过年了,萧钰第二日就去了梁府,提前给梁南修拜了个年,说要回去好好照顾妻子,等过完年之后再回来跟着梁南修学习,梁南修也不留他,一口答应了。
萧钰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送了东西之后,就离开了梁府。
黄氏还是后来才知道的,气愤不已,不过人都已经走了,总不能追回来,看到自己女儿那神色黯淡的模样,黄氏只能不停地安慰。
这个萧钰,比当时的梁南修难对付多了。
快要过年了,天公作美,这么好的天气一直持续到了大年三十,萧钰带着听松和葛良原在京城的街道上跑了好几日,家里头过年要用的东西都准备的妥妥帖帖的,还有过年之后要拜年的礼品,也都买齐全了。
谢玉萝则每天跟着花娘在家里,给孩子做衣裳,一晃,时间就到了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这天,要贴窗花、贴对联,萧钰写了一副大对联挂在了门外,而家里头各个屋子的对联则都是由萧子轩写的,窗花则是谢玉萝画的花样子,花娘和听荷一块剪的,屋子里里外外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浓厚氛围。
上午时分,布庄的人送来了一堆的东西,谢玉萝笑着让家里所有的人都来把自己的衣裳个领走,一人两套。
之前就知道夫人要给他们做衣裳的,可是每个人两套这让不少的人都喜出望外。
除了之前他们各自挑的颜色,每人还有一件大红色的衣裳,过年穿在身上,喜气洋洋的。新衣裳新写字,欢欢乐乐的过个好年。
中午就开始吃年饭了,下午谢玉萝让所有人都回去睡觉,晚上大家都要守夜的,到时候抗不住那可不好,下午各自起来就各自忙开了。
谢玉萝也没歇着,她在准备晚上每个人的红封呢!
花娘看到谢玉萝的出手,有些咂舌:“给这么多啊?”
一个人二十两银子呢!
谢玉萝笑着说道:“大家一年都辛苦了,多给点,大家过年过的开心。”
花娘也就是说说,她笑道:“你这主子,怪不得这家里头的人都对你死心塌地的,这么好的主子,到哪里去找,一人两身新衣裳,一双新鞋,还有二十两压岁钱,这年过的够好了!”
“一人再放一天假,轮流出去转转,够好吧?”谢玉萝还有一个打算,说道。
“那肯定行了。你被萧钰宠的没边了,这群人怕是也要被你宠的没边了!”花娘乐呵呵地说道。
“所以说,被人疼的人,才晓得疼人啊!娘,你说是不是?”谢玉萝笑着说道,搂着花娘笑呵呵的,花娘被哄的也高兴的不得了,“是啊是啊,你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以后有大福气呢!”
谢玉萝撇嘴:“那当然了,我有那么疼我的娘,还有那么爱我的夫君,还有听话懂事的弟弟妹妹,还有两个孩子,这世界上,我不幸福,谁幸福!”
在京城的第一个年,就这么到来了。
加上家里头的几个下人,还有范林、孙开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