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细细一琢磨,当下就觉得这法子是最好的方法了。
“不过,若是他们不愿意怎么办?”萧钰还是有些担忧:“那何家和冷家两位,可都是二世祖。”
谢玉萝笑笑:“那也有一种办法啊,听说大越的律法,逼人致死者,虽不用死,也必须要在牢里关上个半年几个月吧?是在外头每日自由地劳作回家,还是关在牢房里头几个月见不到太阳,那就要看他们的选择了。而且,坐牢是被迫消孽,主动建善堂,那可是积福,我就不信,何家和冷家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关系。”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善堂是长公主建的,当今今上肯定也是知道的。”
书里头就提过这个善堂,而温静安当时作为女主,出钱出力,在京城赢得了长公主的好感,赢得了老百姓的追捧!
萧钰觉得这办法可行,“那我第二日去找下师傅。”
“那现在,你就安安心心地睡觉,行不行?”谢玉萝摸了摸他的眼睑:“你看看你,没休息好吧?眼睛下头都是乌青乌青的!”
“嗯,睡,好好的睡。”萧钰一手揽过谢玉萝,也许是因为心里头没什么事了,萧钰很快就睡着了。
谢玉萝听到自己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也放下心来。
他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谢玉萝听到这事情的时候,就知道常守农会很为难。可就如她告诉萧钰的那样,只有保护住自己,才能给老百姓谋取更多的福利。
第二日一大早,谢玉萝醒的时候,就发现身旁的萧钰已经走了。
萧钰天还没亮就去了常府。
常守农昨天晚上又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听管家说萧钰来了,立马就爬了起来。叶氏见他起来的,忙让人进来伺候,还让厨房快点准备早点一并送到书房去。
等常守农到书房的时候,书房里头的炭盆已经烧的旺旺的,萧钰正在烤火,一脸的轻松。
“阿钰,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钰摇头:“师父,那案子,有一个办法……”
他将谢玉萝说的法子一讲给常守农听,常守农就愣了下,然后一拍大腿就道,“这个法子好,又安抚了死者,又惩治了那两个二世祖,让老百姓消了气,冷家和何家还没有什么话说。”
萧钰还是有些担心的:“师父,我就怕冷家和何家的人,会护着那二人,到时候,名为做事,实则偷懒,怕是也不能让老百姓信服!”
“这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善堂是长公主筹资建的。长公主是今上的胞妹,深得圣上宠爱,冷家和何家那二世祖,能去善堂帮忙,那就等于在长公主面前露了脸,做的好,长公主赏,今上赏,做的不好,长公主罚,今上也罚。何家和冷家也必然会约束这两个二世祖,不会让他们胡作非为的!”这个方法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这下就不用丢自己的乌纱帽了。
“乌纱帽这回可是保住了。”常守农自嘲地说道。
萧钰:“师父,手中有权势,就有跟不平对抗的能力,若是一介布衣,自己都尚要苟且,何谈保护苍生?”
常守农一怔:“阿钰?”
“师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阿萝说的,那个点子,也是阿萝想的。阿萝说,您是好官,是百姓之福,您在,百姓的冤屈就要地方伸,所以,务必请您,先保护好自己!”萧钰拱手,深深地鞠了个躬。
萧钰都已经走好久了,常守农还带愣愣地坐在书房里,想着萧钰刚才说的那句话。
叶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常守农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的叶氏心儿鱼是一阵阵地绞痛。
“老爷,别想那么多了,我今儿个就收拾东西,我们离开京城,回老家吧。我相信,我们一家子在一起,一样会很幸福,很快乐的!”叶氏还以为是那件棘手的事情,劝慰道。
常守农回过神来,拉着叶氏的手,感慨地说道:“我们不走了。”
“老爷?”叶氏不解。
“阿钰刚才来,给我出了个点子,那点子简直绝妙。”常守农感慨道。一棒一个枣,让挨打的人还不得不笑眯眯地心甘情愿地接着那一棒。
叶氏一喜:“那意思就是说,你能把那事情解决了?”
常守农点点头:“嗯,能解决,而且,会解决的让人心服口服。”
叶氏喜出望外:“这下好了,你不用再为这事情烦恼了。你这徒弟啊,没白收。”
常守农也跟着笑:“是没白收,不过,这点子不是阿钰想的。”
“那是……”
“是玉萝想的。”
“玉萝!”叶氏惊讶不已,一个女子,怎的就能想到这么好的点子来。
“玉萝还让阿钰给我带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话吗?”常守农如今再想,只感觉身上充满了昂样向上的斗志和精气神,他要为百姓谋福,要为苍生谋福,而在这之前,就要先保护好自己,“她说,手中有权势,就有跟不平对抗的能力,若是一介布衣,自己都尚要苟且,何谈保护苍生?”
一席话,再次让常守农气势昂扬,而叶氏听了,也是一脸惊诧:“那孩子,怎么就能想到这些?”
“是啊,一个女子,竟然能想到我们都想不到的,这孩子,不一般啊!”常守农言语之中满是赞赏:“这两个人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啊!”
“那孩子一看,就是个聪慧的,让人一看就放不下!怪不得萧钰那孩子会那么疼她!”叶氏听说之后,也是对谢玉萝满心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