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谷村是一个大村,正靠近山脚下,山上的溪水长年不干,流到山脚下,正好就从红谷村流过,红谷村的村民就靠着这一条河,种花种粮食,日子过的虽不富裕,但也饿不死,直到谢玉萝要花,且数量连年增加,只要是有的,全部都收,不愁销路,红谷村的人也都想要赚钱,就有了心思。
古村长也有远见。
这种粮食也就只能解决温饱而已,可是种花就不一样了,花的销路不愁,又能卖到不少的钱,有钱做什么不行啊?粮食不就可以用钱买吗?
再加上这两年种花的收成,确实比之前种粮食的收成要多的多,古村长一发动,全村的人都响应了。今年的冬天一过,古村长就带动了整个村的壮劳力,又开辟了许多的土地出来,打算今年大干一场。
他们也确实大干了一场,不少的家庭都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购置了比往年多两倍三倍的花种,打算更上一层楼的,哪里知道,一场冻雪,竟然毁掉了他们前两年所有的努力。
不仅白干两年,连吃饭的钱都所剩无几,谁家没有几张嘴要吃饭的,这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古村长抽着旱烟袋,就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佝偻着背。
距离向兴邦上回来,不过才半个多月而已,这回再见到古村长,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他是一个村子的村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害的那么多的村民没饭吃,古村长的心里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古村长抽了一口旱烟袋,声音无奈:“向老板啊,今年花我们是种不成了,你们就找别的村子种吧。我们村子里头实在是种不起了在涨,种子也在涨,我这村子里头有几多是把这两年攒的积蓄全拿出来买花种子的,这一场冻雪下去,全部都没了啊!”
向兴邦怎么可能去找别的村子种啊!
这红谷村可真真是种花的绝佳地段啊!只有花都红谷村种的话,花朵大,颜色艳,花汁多,其他的地方,虽然品质也好,可是跟红谷村一比,那可就相形见绌了。
所以,第一年收的杂,从第二年开始,向兴邦就只在红谷村收花了。
“也都怪我,要不是我这么冒进的话,就跟往年一样,也不会有现在的困境。”古村长抽了一口旱烟,背过身去,抬了抬手,再转过身子来时候继续说道:“离播种只剩下三天的功夫了……”
声音都有些颤抖。
有余钱的人家已经决定好了买粮种了,可是没钱的人家,古村长一想到这里,又要叹气了。
向兴邦看了一眼古村长,又看了看一旁的宋长青,叹了一口气:“古村长,你也别急,我们这次来,就是受了人的委托,来帮你们解决这事情的!”
古村长无奈的笑了笑:“怎么解决?解决不了啊,我们要吃饭,没有钱,总得有粮吧,今年我们都已经决定了,只种粮,什么都不种。”
宋长青这时幽幽地开了口:“古村长,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吃饱饭,有钱赚的。我跟向老板这次来,也是受人之托,她听说你们这里的灾情之后,本来要亲自过来解决的,可是由于身子不适,只好拜托了我们两位来。她只说了一句话:你们之前种花的损失,她全部一人承担。”
古村长手里头的旱烟袋都掉到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长青:“你,你说啥?”
“我们说,你们之前种花的损失,有人全部承担。”
有人?
向兴邦呵呵笑道:“也不瞒你说,我也就是替人跑个腿,要你的这些花的,是另外一个人,她姓谢,你也可以叫她谢老板,知道你们的事情之后,就拜托我们快点过来帮你们解决,你瞧瞧,本来二十多天的路,我们两个跑了十来天就到了,就怕错过你们农忙,能把你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古村长还是怔愣愣地,视线在向兴邦和宋长青的脸上看来看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宋长青声音轻轻,说出来却极具威力,古村长手都在抖:“古村长,我们已经表态了,那么接下来,就要靠您了。之前买了多少花种,种了多少地,损失了多少,麻烦您挨家挨户地询问一番,给我们一个数据,我们全部都赔给你们,钱给了你们之后,你们买花种也好,买粮食也好,那就由你们自己选择了。”
古村长嘴唇翕动,嘴皮子摩挲了好久还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他直接站起了身,声音激动:“行行行,我……我这就去问问看。”
虽然年过半百,可这一激动起来,跑起步来不逊于年轻男子,三两步就没了踪影。
向兴邦这时也累瘫在了椅子上,哀嚎不已:“我说宋先生啊,让我找个地方洗漱下,吃一顿饱饭,睡个好觉好不好呀?”
宋长青摇头:“不行,这三日最关键,我要亲眼看到这群村民把种子播下去,才安心。”
向兴邦揶揄地笑:“宋先生,您可真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有你这么较真碰硬的吗?以后我托你办事,你也可得积极一点啊!”
宋长青没说话,低头喝着手里的茶。
月溪茗,哪怕泡了已经好几道了,可那香味依然萦绕鼻尖,味道好极了。
想要托他办事?
除了她,这辈子再没可能的人了!
前前后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古村长就去而复返,带来了七八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淳朴憨厚,想来也是各家各户的顶梁柱。
“宋先生、向老板,我把你们的事跟村子里头的人说了。大家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