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是来给你贺寿的,你给我们行的哪门子礼啊?不要怪我们不请自来讨酒喝就好!”
人来了,自然是以礼相待,叶氏深谙此道,忙领着人进了前厅。
很快,上好的茶水就端了上来,来贺寿的人自然也把礼物都送了上来。
何夫人身份最重,她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叶氏,见叶氏虽然出身不高,可这么多年倒也学的进退有度、待人接物款款有礼,也是个妙人儿,况且她也着实是真心诚意来送礼来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家里头的那个二世祖,能让她头痛了十几年的二世祖能有收敛,这不得不感谢常守农,连带着,何夫人看叶氏,也对她也高看了几分,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激。
“没得到常夫人的首肯,不请自来,着实不妥,可无奈我真是想跟常夫人认识,也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了。”
何夫人倒直爽直接说明了来意:“我家那个逆子,历来都是我跟他爹的心头肉,也许是养的太过娇惯,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我跟他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实在是办法想尽,没想到这回出一桩这样的事情,常大人倒把他给制服的服服帖帖的,如今说话做事都比以前懂事多了,我家老爷一直都感激老爷,就想着哪日我也能亲自登门谢谢常夫人,这就来了!”
何夫人一点都不顾念自己那个宝贝儿子的名声,不过顾念也顾念不了。毕竟儿子的那些糗事,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冷夫人也不瞒着,直说跟何夫人来的意思是一样的,两个人就是单独来给叶氏送贺礼来的。
叶氏虽然没有准备,不过人来了,也是亲热接待,正要说话,一旁的黄氏突然就开了口:“听说何公子和冷公子在修善堂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啊,常大人也真是的,两个贵家公子哥儿,身骄肉贵地养着,养了十几年,突然让他们去跟平民百姓一样同吃同做,好在两个公子哥儿吃得了苦,这要是中途发生点什么事情,那可怎麽办啊!”
一张乌鸦嘴!
何夫人和冷夫人都相继看了一眼黄氏,对黄氏这号人也是知道的。
黄家最小的庶女,深得黄老爷的喜爱,跟嫡女一样养着,只是庶女就是庶女,再受宠又如何,长大了总没有嫁给嫡子当当家主母的道理。当年给黄静娴相看的,听说也都是一些高门大户里头的庶子。
可这黄静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你不让我嫁高门嫡子,我也不嫁高门庶子,我就嫁穷酸书生,当正妻!
还别说,这黄静娴还真的是就挑了一个进士梁南修,嫁了,后来有了黄家的扶持,那进士也就一直在京城任职。也许是被黄家压着,那梁南修哪怕只得一个嫡女,也不敢再抬一个妾室。
真真是活的够惨!
叶氏也很不快,这不是当着何冷两家的面当面编排自己男人处事不当吗?
“两位公子虽出身富贵人家,却也是冷家何家的顶梁柱,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承担什么!”叶氏傲气地说道。
何夫人和冷夫人一听这话,心里头可真是熨帖!
那可不是嘛,都是嫡子,未来可不就是两家的顶梁柱嘛!
黄大夫人瞪了一眼黄氏,黄氏只当自己没看到。
“静娴也不过是担心二位公子的身体而已。”
黄氏不屑大嫂给自己解围,她默默地偏过头去,避开了李氏给她投过去的警告的眼神。
梁漫儿也是心不在焉的,眼神飘忽,一直往外头瞟。
何夫人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她们自然是真心实意地拜寿来的,也没带什么人了,可再看黄氏和李氏身边,我的乖乖,两个闺女打扮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媚态横生,这哪里像是来祝寿的,倒像是来……相亲的!
再看那梁漫儿眼神飘忽,视线不住地瞥向外头,何夫人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听说京城最近流行一些流言蜚语。
新科状元萧钰是常守农在晋昌府收的学生,两家关系来往密切,而那萧钰,又生的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虽然身份寒酸,可是架不住人家有才华有功名有相貌啊!
而且,还是那样的有才华,那样的有功名,那样的有相貌!
较之当年黄静娴弃之高门庶子选择的梁南修,萧钰比他更有才华,更有相貌,功名更甚。
母亲尚且如此,这女儿随母,兴许,这母女两个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呢?
何夫人一想,就对黄氏和梁漫儿起了厌恶之心。
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由于大家都不熟悉,叶氏也不是自来熟的性子,一时之间,何夫人和冷夫人问什么答什么,就在气氛快要凝下去的时候,常如烟来了。
一身藕粉色的衣裳,快乐的像是花间的蝴蝶,就这么翩翩地飞来了:“娘……”
叶氏见自己女儿来了,忙带着女儿见了何夫人和冷夫人,以及黄氏和黄大夫人。
这孩子的性格倒是天真单纯,一进屋子,就举止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关键是这孩子长的欢喜,看人永远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不像屋子里头的那一个,眼珠子都快要鼓出去了。
“你叫如烟?”何夫人就喜欢这样欢欢喜喜的姑娘,看到如烟,就取下了自己手腕上带着的一个碧玉手镯套在了常如烟的手上:“这孩子我一见喜欢,眉开眼笑的,让人一看就乐呵呵的。”
常如烟看到自己手腕上多出了个碧玉镯子,镯子都是温的,想来是经常佩戴在手的,她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