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左手要去拿,右手却按着左手,努力地控制自己。

“你干什么!”包子铺的老板发现了这个怪人。

“吼——”郎犬朝他呲牙。

迟小多另一个电话来了,马上挂了可达这边,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声音嘈杂,问:“迟小多!你在哪里?”

“龙亭湖外面!”迟小多说:“你是谁?人呢?!”

大妈们跳完一首歌,迟小多从另一个方向跑出了方阵,站在树下喘气,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背后一只手伸过来,捂着他的嘴,把他拖到房后。

迟小多正要过肩摔,对方却道:“是我!”

那是曹斌的声音,迟小多退后半步,用龙瞳看了一眼,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是真的曹斌。

“跟我来。”迟小多说:“轩何志呢?”

“追项诚,追丢了。”曹斌答道。

项诚翻过一堵墙,在一个建筑物后喘气,不住闭上眼睛,再睁开。脑海中翻腾的都是怨恨,心魔以及痛苦。

在一墙之隔的建筑外,传来导游的声音。

“这是根据北宋清明上河图一比一的比例尺仿制的……”

“开封的古代建筑,大部分已经因为黄河改道,被埋在了地底下,唯一存在的古迹,其实只有一个铁塔……”

项诚抓了把雪,胡乱塞进嘴里,耳中嗡嗡嗡地响。

“不知道!”轩何志戴着耳机,说:“跑进清明上河园就不见了!那只凤凰呢?不是来监视他的么?怎么凤凰也没了?”

“来来来。”保安朝四处找人的轩何志说:“你干什么的?把票出示一下。”

轩何志:“国家安全人员。”

“证呢?”保安问:“拿出来看看。”

轩何志转身就跑,保安马上道:“抓住他!”

轩何志朝耳机里喊道:“主任!我被查票了!”

项诚松了口气,一手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思归在天空中盘旋,迟小多与曹斌躲在一个巷子里,朝外面张望。

“曹斌,帮我个忙。”

“你说吧。”曹斌说。

“东西一定不在胡新阳身上。”迟小多说:“我猜他们还有个据点,我看到了王雷,估计还有别的同伙。”

“我跟踪到王雷了。”曹斌说:“组织正在调动中原地区所有的驱魔师过来,准备今天捕杀他。”

“好的。”迟小多说:“那么先不管王雷,那是组织的事,我要找到胡新阳,和他的据点,并且拿到东西。”

“什么东西?”曹斌问。

迟小多犹豫片刻。

“你不是驱魔师。”迟小多说:“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曹斌答道:“行,你说吧。”

曹斌注视着迟小多,迟小多心里涌起感激之意。

“项诚的两件家传法宝。”迟小多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找大日轮和蚀月弓,但是他既然连命都豁出去了,甚至把法宝看得比我还重要,就一定有他的理由。狐妖一直控制着他,咱们还要尽快把狐妖解决掉。”

曹斌道:“还有四个小时,中午十二点,阳气最重的时候,开封就要用烈日炎光阵收妖了,你最好尽快。”

“给我点钱,我现在出去。”迟小多又看了一眼外头街上正在徘徊的郎犬,郎犬始终执着地在那里走来走去,想必是抓不到自己,根本不敢回去交差。

迟小多买了黄家包子铺的蟹黄鲜肉灌汤包,站在路边,掰开一次性包子。

郎犬瞬间就发现他了,朝他冲过来,迟小多筷子夹着包子朝郎犬一扔,郎犬一个飞扑,咬住包子,被里头的汤烫得直哆嗦,包子掉在雪地里,郎犬又心疼地捡起来,吃了。

“再来一个吗?”迟小多说。

郎犬死死地盯着迟小多的包子。

迟小多喂给他一个包子,说:“小心烫。”

郎犬既想吃又犹豫,天狗交战了一番,最后对食物的本能战胜了内心的挣扎,乖乖吃了迟小多的包子。

“我叫迟小多。”迟小多和他握手。

郎犬垂着手,伸出来。

迟小多:“打滚。”

曹斌:“……”

迟小多有点紧张,然而郎犬固执地看着迟小多手里的一袋包子,迟小多等了一会,心想可能还是没法驯服,算了,正事要紧,于是把包子全部给郎犬吃了。

郎犬打了个饱嗝,迟小多说:“你要抓我对么?带路吧。”

郎犬在前面走,时而不放心地回头看迟小多,什么话也没说,迟小多说:“你说句话啊。”

郎犬眼里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迟小多看见过流浪狗的这种眼神,以前在广州路边碰到流浪狗,他都会买点馒头面包喂一下,那种既可怜又忐忑的目光,像是想投奔他,却又被人类伤害得太多,不敢过来。

迟小多知道他不说话,心里肯定在剧烈地斗争,曹斌这个时候应该在自己的后面跟着,什么时候出手呢?不能让九尾狐控制曹斌……

郎犬带他来到了距离龙亭湖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巷里,巷内有一个独立的三层楼,迟小多正要进去,郎犬却说:“你走吧,你快走。”

那一刻,迟小多心里觉得好感动。

“你走!”郎犬把迟小多一脚踹开,曹斌戴着耳机正在打电话,汇报到一半,突然间色变,冲出来,迟小多摔在雪地里,忙朝曹斌摆手,示意他不要出来。

郎犬话也不说,冲进了小楼里。

迟小多挣扎着爬起来,心想这一脚也太狠了,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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