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将聂也抱到床上安置好,同小叔小婶道了晚安,聂征回房间一看时间还早,在酒店时的想法再次涌入脑海,她立马找出画图的工具就开始动工。
......
具体的细节一直深刻地印在自己脑海中,回来的路上更是没闲着,不断在心里构思、完善。
所以她此时相当于将成稿画出来就可以,故而行动起来速度比上次做任务画图时快了将近一倍,并且思如泉涌,几乎刚提笔下一个新的灵感便涌出来。
聂征一直维持这个状态画出五张图才罢休,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流逝总是飞快,不知不觉竟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停下来时聂征感觉整只右手都僵硬得快没有知觉了,尤其指腹,只能感觉到一片火辣辣的。
聂征揉着手指,找出活络油涂在指腹、指尖,一边涂一边按摩。
虽然还有很多灵感,但她今晚不打算再画了。
前世刚进入这一行的时候,为了挣钱养活自己,只能夜以继日地练习,没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以致于后来钱是挣到了,手却也差不多废了。
看了不少医生,敷药、按摩都试过,最终仍然没能恢复到最初的状态,每到下雨天便会酸疼不止,连着整只手都是麻木的,手指更是直接变了形,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不能拿。
这算是她曾经的一大遗憾,如今能够重新开始,聂征下定决心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
从明天开始,她还要把晨跑给捡起来。
至于脑子里的灵感,明天再抽出时间画也不急,现在的她正处于人生中精力最旺盛、记忆力最好、思维最敏捷的时候,几张设计图而已,在脑子存储它个两三天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问题。
经历过大学,聂征非常清楚很多人的记忆力、智力在大学期间会下滑,一方面是人的生长规律,一方面也是大学期间很多人不再像高中一样积极用脑的缘故。
但是不管哪一种原因,聂征决定从现在开始能用脑子解决的事情就多用脑子。
毕竟俗话说得好,脑子没有用坏的,只有生锈坏的,就当提前养成积极用脑的好习惯了。
聂征将完成的图纸打了以前用过的昵称水印后上传到新申请的微博。
五张图中主人翁或凭或坐,姿势不一,风格各异。
但可以看出来五张图都长着同样的面孔,风格南辕北辙的衣着打扮,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美,让人第一眼一看恍惚以为是不同的人。
五张图整齐排列在一起,聂征也没配上字,直接这样光秃秃的就传了上去。
......
周一。
聂征准时出门,徐焰难得没有在发呆,只迷蒙着双眼靠在楼道里的扶手上,哈欠连天。
聂征把手中的油条递过去两根,目光落在对方头顶翘起的几根发丝上,指尖在手心里挠了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感觉虚得厉害?”
话落,目光又往他头顶扫了一眼。
“你才虚!”
徐焰努力睁大眼,仍旧只露出一条缝,眼又肿又红,声音也有气无力。
......
两人吵吵闹闹,很快进了学校。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
聂征进入教室,发现班上不少人都有些萎靡不振,哈欠连天,看来玩得比较晚。
值得一提的是,不少人主动和聂征打招呼,尽管还比较陌生,但也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聂征迎着温暖的晨光,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第一个课间。
鱼妙妙来约她一起去开水房接水。
迎着女孩晶亮晶亮的眼神,聂征没有拒绝。
半路上不时遇到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无一例外都朝聂征投来似有若无的视线,有好奇和探究,也有打量和善意。
聂征照收无误,一笑而过。
鱼妙妙小心翼翼瞅了她好几眼,带着点怯生生,压低声音道:
“你不要在意,她们都是因为不了解你才会这样,等时间长了她们就会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又有两个女生手拉着手与她们擦肩而过,鱼妙妙和聂征都注意到对方那直白的打量,“那就是.......”、“就是她......”等诸如此类的字眼飘进耳朵。
鱼妙妙猛地回头,狠狠瞪了两个女生一眼,嘀咕道:
“这些人嘴怎么那么碎!”
聂征见此,眼中闪过笑意,又有些温暖,便逗她,“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好人呢?”
鱼妙妙闻言嘟唇,理所当然道“你那天救了我,还帮我打走打走了那些人,你当然是好人啦!”
“那如果要是我告诉你,其实我和那天那些人是故意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接近你,获取你的好感呢,你还会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
“怎么可能?!”
感觉到四周聚集的目光,鱼妙妙缩缩脑袋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可能和那些坏蛋是一伙的呢!在你没来之前,从初中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欺负我了,那时候你有没有来到桓城都还不知道呢!”
“我又不笨!”
行吧。
过了一会儿,聂征又道:“那我打架比那几个人还狠,又凶,你不会觉得害怕吗?”
“不害怕!”鱼妙妙猛摇头。
“怎么会呢?”
怎么会害怕!你当时明明酷极了,像电影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强大又善良。
一时间,女孩笃定的回答仿佛与记忆中某道相似的声音奇异的重合了。
聂征顿了几秒,换了另外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