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高高兴兴地走到梁杆粗面前,拿出一把秤砣枣说,爸爸,给枣子你吃,很甜。梁杆粗仍绷着脸,只顾吸烟。小宝又说,爸爸,我还想到姥姥家去玩,把这枣子给点桂军小朋友吃。
你滚开些!梁杆粗突然吼起来,小宝吓得哭起来,手一发抖,抓在掌心的枣子都滚落在地。
听到哭声,柳香兰赶过来,拉住小宝,还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枣子塞在小宝的手里,哄他说,别哭,别哭。
妈,别管他。梁杆粗把吃剩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使劲一揉,像是在出气。
我说杆粗,小宝虽是个没有娘的伢儿,但毕竟是你的孩子,你不痛他,谁痛他?这是我们梁家的种哦!柳香兰指着梁杆粗的鼻子数落。
妈,你知道小宝坏事坏到么程度?梁杆粗指着小宝说,他这次病了,是他自讨的。他把姥姥家老鼠药“闹”死的老鼠拿到田畈去烧熟和另两个小朋友吃,结果都中毒了,要不是毒性轻,包括小宝,和另两个小朋友都要毒死。
有这等事?柳香兰把小宝一推,小宝似乎听明白了,低声说,奶奶,我以后不吃老鼠肉了。
难怪,我开始问他怎么病了,他说吃了老鼠肉。
妈,你不清楚,小宝还年幼,不懂事,要是年龄大,让人家两个孩子中毒还要承担刑事责任,公安局都要抓他。梁杆粗很严肃地说。
像这样,以后再也不能让他到姥姥家去玩。柳香兰搂起小宝和儿子一起议论这件事,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还庇护孙子,但是观点和儿子保持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