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圭到茅厕去了,她不太经意,就起身拐个弯,边走边拍打身上沾带的草屑,来到那边房间,一步步登上那架竖着火车铁轨似的楼梯,到楼上的草料房拎几捆稻草丢下来,然后返回楼梯口下了楼梯,来到挽稻草把儿的房间,却不见孩子,那只鲤鱼塑料玩具还掉在地上。她突然有些惊慌,尽量镇定自己,走出堂屋到场子里找,放开嗓门喊郑书,眼睛从场子的前后左右到处睩,却不见郑书的影子,她想自己上楼丢稻草捆下来,前后时间不到三、四分钟,孩子不可能跑很远,也可能就在屋里吧!她又回到堂屋朝左边一间敞开的厢房里找,仍然不见郑书,她还在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心急火燎的。
郑圭从屋后茅厕里出来,听到刘雪叫孩子的声音,他感觉情况不妙,急匆匆地跑到刘雪面前,望一眼落在地上的孩子玩过的那只鲤鱼塑料玩具,他显出非常失落恐慌的神情,并且不安地朝刘雪吼叫,孩子可是交给你看护的,我上茅厕去了,你找哇!你找哇!这可是郑圭第一次吼她,她默不作声,也不拿眼睛看郑圭,只从这个房间,找到那个房间;这个门旮旯,找到那个门旮旯,都不见郑书的踪影。刘雪发急得用哭腔叫嚷,郑书哦,你出来,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可这一切都是徒然的,孩子的行迹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