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大约两华里路程,前面的烟囱近了,显得越来越高大,那里分明是砖瓦厂,厂区的地面上井然有序地堆放着一排排红色的砖瓦。父亲没有往砖瓦厂的方向走,而是下了一道缓坡。缓坡下面是一个村子,棋子一样散落着一幢幢平房。刘宝生从后面悄悄跟到缓坡这儿就不走了,因为这里没有障碍物,再要走,和父亲的距离接近,容易发现。他便蹲下身子,看父亲到了村子往哪儿走,只见父亲走到一座平房前,平房的正面窗扇上还贴了一张写了字儿的红纸,但隔远了,刘宝生未看清楚,他也没有心情看清楚,只见父亲的手动了一下,可能是掏钥匙开门,果然就是,门开了,父亲进去了。
刘宝生在这儿蹲了片刻,便返回旅社,他记住父亲走进去的那个平房特征,窗户上裱有一张红纸,上面还有一个黑字,他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字,反正都不重要了。他打算天黑下来,再悄悄地赶到父亲的住处窥视,那样在夜幕的掩护下,藏在外面的暗处看里间亮灯的明处就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