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尴尬地后退了一步,夜未央则是转身来到了工作台,取出一张符纸,很快画了几张沼泽符,而这个时候秦毅已经操作完了。
镇北剑被放入了束缚阵中,虚悬在空中,剑柄朝上,剑尖朝下,距离地面大约有着一尺的距离,从剑尖往上,三分之一多一些的剑身上的符纹中,都是暗红色,而且隐隐在蠕动,给人一种怪异和阴森的感觉。
夜未央拿着一叠沼泽符来到了束缚阵前,将一张沼泽符释放在束缚阵内的地面上。那地面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方圆一尺左右的沼泽,散发出泥沼的味道。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那柄镇北剑上,便见到镇北剑上的那些暗红的纹路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如同一只只暗红色的蚯蚓在蠕动,然后便有一丝暗红色从剑尖的符纹中露出了一个头。
“出来了!”秦锋身边的那红头发的青年激动地说道,被秦毅横了一眼,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
那一丝暗红丝线越来越长,如同一个暗红色的触手,向着沼泽符探了下去。秦毅开始专注了起来,控制着束缚阵对镇北剑的速度,慢慢地抬高镇北剑,那暗红色的丝线则是依旧向着沼泽探去,因为距离的拉远,它也探出来得越来越长。
秦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双拳,眼中紧盯着那暗红的丝线,充满了期待。
当镇北剑抬高了一米半左右之后,那一丝暗红丝线似乎终于到了尽头,从镇北剑上脱离了下来,掉在了沼泽之内。
“快,降低距离。”夜未央急忙轻声道。
秦毅立刻控制着束缚阵,将镇北剑降低,然后便见到又有一丝暗红丝线从镇北剑的剑尖探了出来。
“呼……”
所有人都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彼此交流目光。
“有效!”
此时,秦锋也有些放松了下来,一直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接下来,大家都是慢慢等,在这个过程中,夜未央不时地释放一张沼泽符,保持着地面一直有着一小块沼泽。
修复室外。
走廊里不时有人探头探脑。
“这都进去多久了?”
“这得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有,快两个时辰了。”
“这说明夜符师有办法?”
“应该有,否则不会这么久还不出来,就是不知道最终的效果会如何?”
“据说那柄镇北剑可是七殿下最珍爱的宝贝,这要是出了差错,以七殿下那铁血的性格,肯定要发飙啊!”
“不会在里面打起来吧?”
“那夜符师会不会有事儿?”
“闭上你的乌鸦嘴,关司长在里面呢,能看着夜符师出事?”
“…………”
太子府。
秦阳望着窗外悠悠的白云:“这么久,看来那夜未央还真是有点儿本事啊!”
坐在对面的段荣为太子斟茶道:“只要有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回来的。”
“老三也去了?”
“嗯!”
“看来老三还是挺紧张夜未央的。你说老三不会是对夜未央有意思吧?”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从监视得来的消息,两个人之间似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啧啧……老三对夜未央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正常,他那个人根本就不像一个皇子,江湖气太浓。”
说到这里,太子突然笑了:“如果夜未央失败了,老七迁怒夜未央,老三必定会和老七冲突起来,还真是一个大热闹。走吧……”
太子站了起来道:“我们也去制符司,我从公,作为一国太子。从私,是他们的大哥,总不能看着他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发冲突,丢了皇室的人。”
段荣也微笑着站了起来,赞同地点点头,他认为这个时机非常好。由太子制止两个皇子的冲突,一方面显出太子的品德和威望,另一方面显出两个皇子的胡闹。
制符司。
一百二十二号修复室的房门打开,秦锋手握着连鞘的镇北剑,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然后回身对着和秦毅并肩而立的夜未央道:
“夜符师,在帝都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可以去找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显不着!”秦毅翻了一个白眼:“有我在,还有谁能够欺负未央不成?”
“说得也是!”秦锋现在的心情很好,向着秦毅点头道:“三皇兄,什么时候有空,小弟做东。”
“算了!”秦毅摆摆手:“和你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你也听不懂。”
秦锋无奈地笑了笑,秦毅说得还真是,两个人在一起,他说的都是行军布阵,还有修炼心得。秦毅说的都是阵道,两个人还真是说不到一块,便点点头,转身离去。
“七殿下……”
秦锋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望着夜未央,夜未央轻声道:“你还没有给修复费呢!”
走廊里就是一静,那些观望的符师都是一脸的错愕和震惊。
这夜未央是疯了吗?
七殿下已经说了欠她一个人情,她还要灵石?
再多的灵石能够和七殿下的人情比吗?
这是脑袋被门夹了?
还是修符道修傻了?
这不是灵石能不能和七殿下的人情相比的事儿,这是在拒绝七殿下的人情,他就不怕七殿下发飙?
完了,完了……
挺好一个事儿,被夜未央弄得变坏事儿了。
脑子是一个好东西,这夜未央没有啊!
秦锋的神色也是一楞,随后深深地看了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