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闲深吸一口气,轻轻走上前去,将手小心翼翼地搭在它的额头上。
奎木狼看见他的动作后低吼几声,但也没有过分的举动,很快就和他混熟悉了。
林静闲用手搂搂它的脖子,内心十分开心,安抚后受了惊的奎木狼后,林静闲神识再起,欲召唤出另外二禽来。
泠!泠!
如脚踏水波,惊起的阵阵涟漪。
角木蛟和斗木獬也一一出现,现身在月华之下。
角木蛟晃首,神态慵懒,而斗木獬的独角朝天,原地踏蹄,极其温顺!
可是没多久,三禽身体若隐若现。
咻!咻!咻!
它们纷纷消失不见。
林静闲诧异,赶忙将灵识内探,发现三禽都在灵海内。
都在啊...林静闲松了一口气,应该是自己修为不够,不足够支撑它们出来这么长时间。
林静闲一跃跳下屋顶,看着明月高悬,内心惬意。
待会月转檐牙,许己一晌贪欢。
第二日,芮右做了一锅羊羹给林静闲等人,大奎、二奎对他的手艺都赞不绝口,当问及这是什么做的时,芮右吞吞吐吐,说是红豆做的。
红豆是用的玄姨种的红豆,做法是听她的丫鬟于沁说的,一时心痒,且在山下时品味过一二,所以就自己动手做出来了羊羹。
不过,红豆在蟠螭洞境内属稀奇之物,林静闲对芮右能弄到红豆也敢到一丝怀疑。
大奎笑道:“林大哥,难不成这红豆还有讲究?”
林静闲缓缓说道:“红豆,又称鸡母珠、美人豆等,其种可以做成珠串饰物与打击乐器,还有一些民间区域流传有以茎入茶增添香气的做法。而且其根,藤入药可清热解毒和利尿,相思根和相思藤能生津,润肺,有治疗咽喉痛,肝炎和咳嗽痰喘之功效!”
这些见闻,都是从老山头那里听来的。
说到这,林静闲叹了口气,“但这红豆性喜湿热,只能生存于气候温暖潮湿的南方,而我们北国常年大雪飘零,万里冰封。这红豆...是不常见的!”
“况且这蟠螭洞几年来又非比寻常,气候诡异多端,经年累雪,要生长出红豆这种东西来,恐是痴人说梦!”
芮右好奇问道:“那为什么三才阁里苑囿中的清风苑里会有一亩的红豆?”
大奎斜眼看他,“三才阁是什么地方?!”
他拳头微握,声音朗朗道:“蟠螭洞境内上三宗之一,宗内大能强者林立,个个有移山填海之伟力。”
“要改变这一小块清风苑的风水走势,就是勾勾手指的事儿!”
……
苑囿中,玄姨一大早来到花田踱步散心,可是没多久就听见清风苑中传来于沁的惊叫声。
吓坏了的玄姨赶紧提着裙裾小跑过去,就看见于沁站在田埂上抹眼泪。
“怎么了?”玄姨问道。
丫鬟于沁指着豆田抽泣道:“主人你看!”
玄姨顺着看去,满目疮痍,豆叶都稀稀落落地耷拉着,结出的红豆散落在地,完好无损的寥寥无几。
玄姨无奈地摸了摸额头,这是哪家的熊孩子干的啊?
于沁带着哭腔道:“今年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又被哪个天杀的家伙给偷了去,今年的羊羹可又没着落了!”
于沁蹲下身,在田间一边抽泣,一边拾着些许可怜落地的红豆粒。
“不行,我得去找歹徒,吃了的还得让他给我吐出来!”于沁面色一寒,自己和玄姨辛辛苦苦几个月的红豆被人给劫了去,任谁都不会咽下这口气去。
玄姨摆手制止道:“算了吧,吃了的咋还能吐出来,净说些胡话!”她丫鬟的脾气她知道,爆得很,除了对她这个主人百依百顺之外,其他人休想惹她一根汗毛。
若那个偷东西的倒霉孩子真被她给逮住了,那这个人是真的有好果子吃了。
可是于沁不听劝,衣袂一甩就腾空而去,全身灵气如烈焰般凶猛,铸术境的修为毕露无遗。
玄姨尴尬一笑,转身去照看盈盈挺立的百卉,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倒霉孩子不要被抓到...
可是还没过半柱香的时辰,苑囿中,玄姨正扶正一些下垂的花枝,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于沁大喊的声音。
“主人,快来看,我抓到贼了!”
玄姨好奇地直起身子看去,只见于沁一只手提着芮右的衣领边朝这走来,边大喊着。
芮右左脸青肿,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扑腾着,但很快就一脸绝望之色,被人先发制敌了,难受...
玄姨无语道:“怎么天天大喊大叫的,一点儿也不矜持,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了?”说着向二人走来。
于沁不屑道:“才不要嫁人哩,就要一辈子都陪着主人!”
“你这丫头!”玄姨好笑道。
“呦,这不是芮右吗?”
“就是他偷了我们的红豆,拿去做了羊羹,还分给杂役处的别人,一点儿都不剩呐!”于沁气愤道。
“你先放他下来,你跟一个小孩较什么劲啊?姑娘家的,成何体统!”玄姨说道。
于沁撅了撅嘴,松开了手。
芮右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快速跑到玄姨身后,抱住玄姨的大腿,然后做了个鬼脸儿挑衅地看向于沁。
“你!”于沁气急。
玄姨一只手按在芮右的头上,看着这个小机灵鬼儿笑道:“说,你怎么回事?”
芮右松开抱玄姨大腿的手,整了整衣领,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口,学着大人模样,开始义正言辞道:“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