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侄子藏身的地方,顾青时还是毫无察觉,直到听到一声提醒。
“小心!”
顾青时猛地惊醒,察觉不对就回头,正好看到侄子藏在墙后,满脸狠毒拿着铁棍朝着她袭来。
顾青时险险避开,眼疾手快从口袋拿出辣椒,朝着侄子撒去。
这是她不想再遇到被绑的危险,这段时间自制用来防身的,包里、口袋里都放了,以备随时拿出,没想到这才多久,真用到了。
辣椒包撒出去,正中侄子的脸。
本来满脸恨意狠意的侄子,措不及防中招,惨叫捂住眼泪,鼻涕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顾青时趁着这时,一把夺过铁棍,狠狠朝着侄子打去。
直打得侄子鬼哭狼嚎求饶,最后疼晕过去,才喘着气停手。
踢了两脚确认,顾青时看着他满脸眼泪鼻涕,眼睛鼻子脸都被辣得红肿,才呼出一口气。
顾青时探了探鼻息,确定只是晕过去,朝着他脸狠狠呸了一声,“让你污蔑我,让你干坏事!”
顾青时脱下他衬衣将他的手捆住,随后忍着恶心,拿了他腰带,将人拖到旁边不远处的树下,用腰带将他捆在树上。
捆完想了想,用棍子将拖过来时拖到地上的裤子拖过来,塞到他嘴里,防止他呼叫。
“天也黑了,你就好好清醒清醒,喂喂蚊子,顺便治治烂毛病。”
都处理完了,顾青时才想起来刚才那一声小心。
要不是那声提醒,她就要被打中了,如果直接被打晕过去,眼前的烂人会做什么不言而喻。
想到差点又陷入地狱,就像上辈子一样,顾青时就毛骨悚然,心底对提醒的声音更感激。
“是谁呢?”听着声音,莫名觉得有些耳熟,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顾青时回到路边找了一圈,但没找到人。
没找到人,想了想顾青时又回到了绑住侄子的树前。
侄子已经醒了,看看自己光着身子还被绑,满脸惊慌,等看到顾青时,眼底都是恨意威胁。
“臭娘们,快放开我!”他大喊,却只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想起刚才的后怕,顾青时捡起地上的铁棍,“刚才打晕我想做什么?”
侄子一听眼底就露出了恶意,还夹杂几丝邪恶,意思一览无遗。
顾青时看到他的眼神,眼底一狠,朝着他的下面就打了一棒。
“唔...”侄子发出闷闷的惨叫声,整张脸因为疼,涨得发紫,“你...”
看向顾青时的眼神不自觉带了惊惧,这女人疯了吧?她怎么敢!
“下次敢在打这种烂主意,我直接锤烂废了你。”顾青时呸了一声,才起身离开。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侄子,看着顾青时离开的背影,冷汗一阵阵冒了出来。
正好有一阵风吹来,瞬间打了个哆嗦,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身体一阵阵发冷。
侄子浑身难受,可嘴巴被堵住,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天越来越黑,好不容易有人经过,他拼命求救,可呜呜的声音传出去,经过的人却跑得更快了,以为是听到了鬼声。
很快,蚊虫就来了,此时正好是蚊虫最多的时节,侄子光着身体被这样绑着,完全就是给蚊子送肉。
很快他就叮得满身包,又痒又疼,侄子第一次知道蚊子这么可怕,偏偏他被绑,连抓都不能抓。
更可怕的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越来越多的蚊子,闻着味来了。
这样的痛苦夜晚,注定永生难忘。
不止侄子忘不了,陆远也觉得近期是不可能忘了。
本来他还为顾青时担心,打算下车帮帮她,结果他才警示了一声,后面顾青时就自己搞定了。
干脆利落,出手狠辣,瞬间就将人制服了。
后面的操作更是让人难忘,完全不需要任何帮助,摇下车窗看了一会,自觉多余的陆远就离开了。
老梁和老板娘本想好好找侄子算账,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了惨不忍睹,没一块好地方侄子,想打都没地方打了。
喂了一夜蚊子,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侄子终于被人发现得救。
他被叮了满身包,被蚊子折磨了一夜,已然是受尽了折磨。
虽然没生命危险,可这苦是吃得够够的,后来发了两天烧,对蚊子有了阴影,看到蚊子像是看到蜜蜂,都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对于自己为什么被人绑着,他满脸恨意,最后却又不说是谁,后来老实了一段时间。
这些都是后话了,顾青时第二天想起侄子,就想过来看看情况。
没找到侄子,却意外遇到了舅舅白忠,白忠看到顾青时就上下查看她,满脸焦急。
“青时,怎么回事?我来县城为什么听说你在饭馆干活,那是你吧?”
白忠是白贞哥哥,兄妹两的名字取忠贞之意。
白家人基因好,白忠常年劳作,比起保养得当的白贞,显得要老很多,可依然能看出好底子。
他来县城赶集,没想到却意外听到了昨天的事,听到顾青时的名字急了,忙找了过来。
“你为什么在那饭馆帮人干活?不是说很快会分配工作吗?”
顾青时听着他充满关心的话语,眼睛发热,“舅舅,我没事,工作会分配下来的。”
和白贞不同,白忠一直很疼顾青时这个外甥女。
舅舅一直反对白贞嫁人,他说段家不是好去处,青时到了段家会受委屈,但白贞执意要嫁,直接瞒着他嫁人,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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