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被窝藏人问题后,陆远吃完饭就准备告辞,但走之前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能不能也给我一瓶你做的那个霜。”
“嗯?”
看到顾青时好像听错了一样的表情,陆远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顾青时问他的时候他就接着,他咳了一下伸出手,“手有点干燥。”
“哦,哦。”顾青时懂了,转身去拿了一瓶,“脸也可以擦。”
陆远点头,脚步匆匆离开。
接下来三天,沈慕齐大部分时间都在顾氏小厨,不是在饭馆帮忙,就是给顾青时打杂,晚上就和白杨睡,混了三天下来,就是白忠也笑着叫慕齐了,经常来的食客也认识沈慕齐了。
顾青时去夜市摆摊的时候,他也跟着去,帮着顾青时招呼客人,他嘴很甜,又会夸人,笑起来人畜无害,把来买的人哄得笑个不停。
他没继续提以身相许的事了,围在顾青时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不管是装可怜还是装可爱,都手到擒来,让人无法拒绝。
不断短短三四天时间,就降低了大家对他的防备心,就是顾青时也习惯了他经常跟在她后面问东问西粘人了。
陆远每天来,都能看到沈慕齐黏在顾青时身边,他擦了美白霜,本来想说自己也和顾青时一个味道了,可沈慕齐已经不止和顾青时一个味道了。
陆远气不过,每次都拿出他独有的搪瓷缸来反击,气沈慕齐。
气了两天,陆远再来就发现沈慕齐竟然也有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搪瓷缸,上面写着慕齐两字。
他才和沈慕齐炫耀没多久,他在顾青时这里特有的专属,现在沈慕齐竟然也有了,陆远手死死捏成了拳头。
沈慕齐看到他,故意拿杯子喝水,明晃晃告诉陆远,是的,他也有专用杯子了!
陆远故意拿着杯子在他面前晃,还故意将他的杯子和顾青时的摆在一起,摆成一对的样子,沈慕齐都记得,所以沈慕齐喝完水后,故意将他的搪瓷缸往两人中间一放。
和谐的两个杯子,瞬间成了三人行,陆远黑着脸,可不得不说,这一次他输了。
沈慕齐大获全胜,扬起下巴挺着胸膛走了,然后方文就看到,陆远狠狠瞪着沈慕齐的搪瓷缸,恨不能直接瞪炸了。
后来方文一个不注意,就看到陆远拿着沈慕齐的搪瓷缸好像要砸了,都抬起手了看到他才又停了。
方文心惊胆颤,忙将沈慕齐的搪瓷缸给收了起来,后来他还就此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看到沈慕齐的名字杯子露出来,就要将写着慕齐的杯子给转个身藏起来,免得又刺激到陆远。
而沈慕齐似乎没意识到危险,还在刺激着陆远,搪瓷缸后的第二天,沈慕齐已经穿顾青时大衣了。
他来的时候没带多少行李,白杨的衣服他穿着有些宽大,最后就套了顾青时的,虽然只是短暂的穿了一下,可偏偏陆远就看到了。
不管沈慕齐是有意无意,陆远看到后就憋了一股气,回去后就让方文去买了一堆沈慕齐能穿的衣服,送到了顾氏小厨,说送给沈慕齐,让他别冻着了,还给他订了房间说不用他跟白杨挤了。
沈慕齐笑眯眯接过衣服,却谢绝了房间。
沈慕齐的存在,秦则名也察觉了,他本来一直将陆远当成了劲敌,以为陆远才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可中途又冒出来一个沈慕齐。
秦则名一心复婚,结果顾青时一直不理他,每次来面对的就是沈慕齐。
他心疼顾青时晚上摆摊辛苦,想间接补贴他一些,找人去帮他买美白霜,想让顾青时早点卖完回家休息,免得她在寒风中受苦,结果却成了沈慕齐的功劳。
秦则名听说顾青时之前遇到的事,还偷偷在旁边蹲守过,结果找茬的倒是没看到,只看到沈慕齐围着顾青时转,贴心帮顾青时挡风,帮她捂耳朵,偏顾青时对他冷冰冰,对沈慕齐唯独宽容几分。
秦则名蹲守了两天,除了吃了一肚子灰和受了一肚子气,没任何进展。
吃了上次的教训,秦则名没冲动找顾青时,但是没忍住找了沈慕齐。
他之前看沈慕齐的样子,以为是个软弱的,随便吓唬两句就能让他滚蛋,不在顾青时身边转悠。
结果秦则名这次走眼了,什么软弱可欺的,说他是吃人的狼还差不多。
人前还笑眯眯,人后就瘫脸,沈慕齐看向秦则名的眼神全是冰冷,对他的拦截,似乎丝毫没意外,“跟了我们两天了,终于忍不住露面了,说吧,什么事?”
“你...”秦则名被他人前人后两面性弄得懵,打好草稿的话全做了废,正组织措辞想再开口时,沈慕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开口了,“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有眼无珠的秦狗?”
“什么秦狗,我是秦则名!”
“我只是觉得你不配用那个名字而已,用狗代替更好。”沈慕齐懒洋洋抬起头,无视秦则名暴怒的目光,“你今天是来找打的吗?”
秦则名从没遇见过沈慕齐这样的人,“你怎么张口就骂人,还狗...我怎么就不配用这个名字了,你怎么说话的你,还我找打,是你找打才对!”
沈慕齐思索了两秒钟点头,“确实是我错了,我确实不能骂你是狗,骂你是狗是侮辱了狗,大黄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是笑容,“听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其实该打你的,不过想到你放过青时了,我又觉得我该感谢你,就此相抵吧,以后别总个跟着青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