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杨浩玩味的笑了:“绝无虚言吗?”
阎婆有些颤抖,一动不敢动的点头:“是……是的大人,绝无虚言的。”
“嗯,绝无虚言是好的。”杨浩点头,转头看一眼书吏张文远,张文远吓得一个哆嗦,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阎婆,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是否绝无虚言?你那女儿阎惜娇真的是宋江所杀吗?”
“当……当然是宋……宋……”
宋了半天没宋出来,阎婆能清晰的看到杨浩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开始逐渐的变得狰狞。
“阎婆,你最好老实交代,今日坐在这堂上的可是当朝康王殿下,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后果怕是会让你后悔。”
“康……康王殿下?”阎婆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会扯到一个王爷出面啊,内心里的慌张全都呈现在了脸上。
“现在说实话,你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官了,来呀,准备大刑侍候。”
此时的杨浩,简直是化身恶魔一般的存在,让阎婆看着都胆寒,终究是没抗住压力,颓废的瘫在了地上。
“大人,不要动刑,民妇招了,民妇全都招了。”
“说,那阎惜娇之死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是……”阎婆终于是抬眼看向了张文远:“是那张三所为。”
当她看向张文远的时候,张文远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好,张三之名一说出来,张文远就已经冲了出来,大喊着:“殿下,大人,小人是冤枉的,这阎婆是在……”
话还没说完,李逵已经跳了出来,一巴掌抡了过去:“殿下问案,岂容你这厮在这里喧哗?”
一巴掌下去,张文远直接被拍翻在地上,抽搐了两下,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杨浩看向抖得跟筛糠一样的阎婆:“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阎婆这下老实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那一日里,宋江确实和阎惜娇发生了冲突,只不过宋江是准备断了和阎惜娇的关系罢了,脑袋都已经绿的发光了,作为一县押司,而且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他还能不知道张文远已经和阎惜娇搞到一起了?
按宋江的意思就是自己退出,成全了张文远和阎惜娇,可惜的是阎惜娇不同意,还翻出了那封晁盖的书信想要要挟宋江,宋江也确实出手打了阎惜娇,当时阎惜娇是晕厥了过去,宋江一时心慌,想要出去寻那郎中来。
而这个时候张文远来了,看到了那封书信,也看到了晕厥的阎惜娇,心生恶念,想要用此事将宋江钉死,鬼使神差的就给了那阎惜娇一刀,将书信拿跑了,这些阎婆都是看在眼里。
后来张文远寻到阎婆,威胁阎婆将这件事做死,又给了阎婆一大笔财物,才有了宋江入狱之事。
杨浩听完这些,就觉得张文远就是个傻叉,完全没必要啊,钉死宋江,那一个通匪的罪名就够大了,非要弄死阎惜娇干什么呢?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张文远你这是真的不当人啊。
事情水落石出,时文彬也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并不想要让宋江入罪,也想着办法开脱的,可他是真没想到做下这事的竟然是张文远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
“殿下,大人,是我昧了良心啊,我是一时糊涂啊,还请殿下饶了小的一命啊。”
还瘫在地上的张文远哭了,想要祈求赵构和杨浩给他一条生路,赵构厌恶的甩了一眼,看向杨浩:“杨浩,怎么定罪呢?”
杨浩没说话,挥了挥手,就看到雷横气咻咻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这是要干啥?难不成当堂就剐了这张文远不成。
不想雷横走到张文远面前,硬是将这张文远提了起来,随后将短刀塞在了他的手中,然后转身退开好几步。
诶?这是要干啥?看的是越来越糊涂了。
张文远自己也糊涂了,这是个什么展开?你们要玩什么花样啊?
雷横看了看距离,然后陡然扯开嗓子大喊:“那张……张三,你……你竟然夺了利刃,你……这是要杀官造反啊……”
卧槽?张文远惊呆了。
不只他想骂人了,就连一向文质彬彬的时文彬都想骂人了,这栽赃陷害到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张文远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被李逵抄起板斧,直接砍翻在当堂,鲜血溅了一地,随后这个黑厮跳到赵构和杨浩身前:“殿下,衙内,莫慌,贼人已经伏法了。”
张文远伏法,至于阎婆怎么处置,杨浩懒得理会,交给时文彬就是了。
转身向着赵构一个躬身:“殿下亲自审理阎惜娇一案,让真凶伏法,让蒙冤者得见天日,还这郓城县一个朗朗乾坤,殿下实乃这大宋青天啊,微臣对殿下的敬佩之心有如滔滔江水……”
赵构摸着鼻子疑惑了,是这样吗?是我审的吗?真的是这样吗?哎呀,不管了,就是这样吧,好烦啊。
时文彬看着这一幕是真的哔了狗了,这大宋的官场已经这么玄幻了吗?是我脱节了吗?算了,就当没看见。
离开府衙,赵构才问道:“杨浩,为何要栽赃那张三呢?定了罪,刺配便是了啊。”
杨浩笑了笑:“殿下,张三之辈,罪大恶极,然按律法也不过是个刺配而已,这样的人十分善于钻营,一旦有了机会,他就会再次寻找到起复的希望,微臣不喜欢这样的人,也不喜欢自己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