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一派胡言……”
杨浩看了一眼在那兀自生气的高俅,没搭理他,到是赵佶有了兴趣似的,毕竟作为一个帝王来说,最担心的就是有人造他的反。
“那你说说可查清了是谁想要谋反。”
“启禀官家,是高槛。”
“哈?”
这一下,整个大殿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杨浩,包括赵构,他也没想到杨浩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给高俅泼脏水。
蔡京也不再闭着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杨浩,似乎很想听听杨浩会怎么说似的。
高俅是这的急了,这特么太嚣张了啊,你哪怕说矾楼随便哪个在那喝酒的士子都行,你直指高槛是要干什么?我高俅栽赃都没你这么嚣张的好吗?
“杨浩,你……你敢胡言乱语?你这是诽谤,你这是栽赃……”
赵佶看着高俅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很想笑,可还是忍住了,他最是清楚高俅了,哪怕是高廉叛国了,他都没怀疑过高俅会有造反的心思,因为高俅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别看高俅现在得宠,毕竟还不是权倾朝野,造反?那除非他是昏了头了。
真不要小看了帝王心术,相比于蔡京梁师成,在赵佶的心里,高俅反而比他们更得信任,说高槛密谋造反?这也太扯了。
摆了摆手,强压着笑意:“杨浩,不要乱说,这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赵佶这明显是在给大家台阶下,不想杨浩躬身一本正经的说道:“官家,臣有证据。”
这话一出,赵佶的脸色沉了下来,高俅也有些慌了,证据?什么证据?难道说高槛那厮真的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了?不可能啊,陆谦和富安看着他呢啊,不可能乱来的。
大家看向高俅的眼神明显开始出现了变化,就是赵佶也是如此。
“说说看。”
杨浩扫了高俅一眼,随后正色的说道:“官家,之前臣没有回返京城之时,京中曾有留言,说臣与柴进勾结,在梁山私养匪患,意图谋反,相比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吧。”
赵佶倒是没有在意杨浩似乎有些质问的语气,点了点头:“嗯,朕记得,确有此事。”
“那么,问题来了。”杨浩继续说道:“这流言起于谁呢?又是怎么出现的呢?其实,这无非是起自一封造假的书信罢了,而这造假的书信正是造的臣的假,造假者是谁,官家自然是知道的。”
高廉叛国,那么高廉送来的那封书信自然成了一个很无力的证据,虽然作为书法大家的赵佶很清楚那封书信就是杨浩本人书写的,但是现在真的能拿那封书信来治杨浩的罪?梁山匪患已经没了啊,该杀的杀了,该招安的招安了,还能说什么?
“这……”赵佶有些迟疑。
高俅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因为这里面的事情他太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只是可恨高廉那厮不争气,硬是没有把这件事坐实,还特么的叛国了,这就很蛋疼。
可是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辩解的时候,一旦辩解,就真的要出事了。
“臣自打提举皇城司,从来不敢懈怠,皇城司上下也是极为用心,皇城司密探更是打探到,在高太尉将那封书信呈送官家之时,矾楼之上就有那有心人在散布谣言,说我杨浩勾结了柴进和那梁山匪寇要造反了,试问这人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有意思了,众人也不是傻子,汴京城里发生什么,心里都有数的很,眼神都瞄向了高俅,这让高俅此刻是真的如坐针毡,很是难受。
“官家,经皇城司查证,这散步谣言之人便是高槛,今日我皇城司干办只是要请高衙内到属衙问话的,不想这高衙内却是大打出手,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个局面了。”
“在汴京城散步谣言,蛊惑人心,官家,此风不可助长,此事更是不可再出现,汴京乃我大宋之国都,国都不能乱,臣以为,这样的人,当以危害公共安全定罪。”
谣言起于矾楼,起于高槛,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赵佶更是清楚的很,原本以为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权当做是闹剧就罢了,无非是大家争权夺利的一些小伎俩,就是没想到杨浩直接拿到了大庭广众之下来说事。
不过你这个危害公共安全是个什么罪名?啥玩意?老子咋从来没听过。
“呃……这个,杨卿家啊,这个危害……什么安全?”
“官家,是危害公共安全罪。”
“呃,对,这是个什么罪名?我大宋律法可不曾有啊。”
“官家,臣以为,散布谣言,妖言惑众,导致人心浮动,百姓惶惶,这便是罪,我大宋是礼仪之邦,汴京更是要长治久安,不能有人随意散布谣言,惑乱百姓,要知道,自古那些反贼们,最开始靠着的就是一张嘴在那里蛊惑人心,所以,臣以为,再有这样的事,是情节轻重,当以此定罪。”
“嘶……”
不只是赵佶有点意外,就是蔡京也和梁师成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明了这其中的道理。
自古造反比比皆是,不管是盛世之时,还是亡国之时,从来都不缺乏一些野心家们,不管是苟富贵的陈胜王,还是苍天已死的大贤良师,最开始的方法都是嘴遁之术,这是根本,只是封建统治者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个基本点,或者说,在统治者眼里,就从来没把这些平民百姓当回事吧。
“杨卿家言之有理,朕……深以为然。”
这是首肯了,因为从来没人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