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落魄学子竟然他娘的是镇北侯的小舅子啊,他奶奶的,您到是说一声啊,那白路远自己也知道,当朝吏部侍郎白时中的从子,也就是侄子,这可不是干儿子的意思。
白家不是什么门阀,也只能算是个书香门第,白时中现任吏部侍郎算是白家最为出息的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自然是那些亲戚们也都会得到关照的,可是您要作死您去啊,别牵扯到我啊,抢镇北侯的女人吗?你要能抢到也行,我秦会之给你鼓掌加油,可惜啊……
李迒到底是谁家的,起初秦桧还不清楚,可是问了几句之后,感觉心里哔了狗了,对杨浩的兴趣果然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怎么也没想到这李迒竟然是李格非的儿子,曾经李格非和赵明诚的父亲都是在朝为官的,只不过党争失败,被牵扯了进去,这才远离了权力中枢,但李格非师承苏轼,当年李清照也是才名原播的,秦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然,最没想到的是镇北侯竟然喜欢孀妇,还特么弄的有了身孕了,这也没什么名分吧?
换了一般人家,这是很丢脸的事情啊,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李迒为何如此落魄的样子了,书香门第,很忌讳这种事情的。
不过……这种话自己能说吗?绝对不能说啊,义正言辞的说道:“侯爷放心,那白路远卑职会处理的。”
杨浩也没寻思到李迒这个嘴跟老太太棉裤腰一样这么松,都没让秦桧费设么事就招了,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这白路远和白时中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真的知道,只是一种感觉,毕竟自己知道的姓白的不多,自然而然的就联系到了一起,这是一种思维的惯性。
秦桧看了李迒一眼,知道这小子纠结的很,叹了口气说道:“这白路远下官到是知道,正是吏部侍郎白时中大人的从子。”
“哟,有意思了,知道就行了,今天也晚了,会之啊,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权当做不知道便是。”
“呃……下官明白了。”
说实话,让他不要管了,秦桧倒是有些感激的,毕竟自己要是参与进去了,虽然自己贵为太学学正,但真的要和一个吏部侍郎掰手腕吗?那还是挺扯的,那白时中身边的人多是朝堂之上执掌大权的,自己怎么跟人家干?
至于说当初杨浩抽过白时中的事情吧,倒是知道的人不多,这种事情,没有人会主动去传播的,顶多是私底下作为一个笑话看着而已,所以秦桧并不知道白时中和杨浩之间的纠葛,杨浩说不让他管,他到是觉得杨浩是在保护他一般。
“会之啊,既然来了,就说说这几日的进展吧。”
提到正事,秦桧也正色了起来:“侯爷,下官近日倒是寻了一些有想法的学子,多是出身于寒门,只是还需要些许时间,要做好还需年后才行,按侯爷说的,绝对杜绝形式主义。”
“嗯,很好。”杨浩点了点头,如果按照秦桧说的,选的都是寒门士子,这还有点模样,那些真正的士族门阀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心去吃苦的,而且这些人脑子里的东西也不是自己需要的。
“会之啊,要记住,我们做的是什么?是教育,不光是要百姓们识字,更是要让他们明理,这不管是教的问题,更是育的问题。”
这话说的有些超前,秦桧也是迟疑了一下才点头:“侯爷说的是,下官会认真考虑的。”
“很好,有些东西呢,本侯不需要说的太细,你们要学会理解,自己领悟吧,领悟不到的,本侯自然会说。”
教育一直都是个大问题,不管是在任何的时代里,杨浩不是大发善心,只想着老百姓不能一直被蒙昧着,老百姓应该是有自己思想的,只有这样,社会才会大踏步的进步起来。
而教育的本质却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只传承了教,却忘记了更重要的育,园丁,不是玩个坑埋上种子就完事的,每一株的植物能够成才还需要培育啊,可惜……
前一世的一些理解,杨浩很明白,要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基调,不能偏离,这是关系到国运的大事,不能走到畸形的道路上。
秦桧走了,很满意的走了,回家的路上都是很兴奋的,似乎每次和镇北侯交谈都会有所得,这才是真正的能人,而不是那些只会侃侃而谈的酒囊饭袋。
“你还不走吗?”
秦桧走了,杨浩歪着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小舅子,很是不得意的样子。
李迒也看的出来,杨浩不喜欢自己,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那……路远兄您准备怎么……”
恶名远播啊,谁知道这个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尤其是看到学正大人在这里都如此的恭敬,似乎两人还在谋划着什么事情,心里对这杨浩开始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当然,这里也有杨浩这一番对教育的诠释,让李迒触动不小,这小子笨到是不笨,就是有种书呆子气,传承了这书香门第最大的特点,所以有些东西他能听的明白,而且觉得杨浩说的很多,心底里到是颇为佩服的。
“揍他。”
杨浩的回答很直接,干脆,明了,李迒愣住了:“这……这也太有辱斯文了,毕竟这只是个想法,还没有付诸现实啊。”
“你还想付诸现实?那特么什么都晚了,记住了,连想法都不可以有,那个什么白路远的老子揍定了。”
“这……不行啊……”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杨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