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做了一个梦,姑且算是一个美梦吧,梦中他端坐与战马之上,马鞭所指之处,大宋的将士们蜂拥而上,不管是辽金,还是西夏,纷纷土崩瓦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梦到那耶律延禧,完颜阿骨打统统向大宋称臣,每年都会以藩属国的身份纳贡,甚至差点笑醒。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醉的,可最后怎么回到家中的都不记得了,醒来就看到春喜儿等着侍候着。
揉了揉宿醉后遗症的太阳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春喜儿,我是怎么回来了的。”
春喜儿咧了咧嘴:“原本童枢密是要留您在那里休息的,可是您坚持要回来,是小的把您背回来的。”
完全说背回来的是有些夸张了,有车架在,只不过杨浩醉倒昏迷,有些地方确实需要人背着才行,当然春喜儿很聪明的略过了童贯还给杨浩安排了两个胡姬的事情。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在春喜儿的侍候下,洗漱之后简单的来上一碗汤水,到是让胃里舒服了很多。
和这些西北来的将领的一顿酒,让杨浩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大宋,一个远在自己想象之外的大宋。
原本的印象中,不管是在河北,还是到了江南,不管是文政,还是军人,都给杨浩一种疲软的感觉,到处都只是夸夸其谈,说白了,怂这种精神已经在骨子里生根发芽似的。
可韩世忠张俊这些人没有,在他们身上只能感受到粗犷和豪气,是那种你敢跟他骂娘,他就敢跟你玩命的感觉。
甚至说童贯都是比自己见过的那些老爷们粗豪的多,这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原有的认知里,童贯是北宋六贼里仅次于蔡京的人物,祸乱西北,乱了朝纲,用陈东的话说,此人交恶与辽。
但现在想想,卧槽,交恶与辽算是罪名吗?就甘心情愿的年年给人家纳贡?这就是太学里出来的学子们的想法?
见识了现在的童贯,杨浩不禁在想,说宋金灭了辽朝,童贯出重金买地换功劳这事是真的吗?
证据呢?史书啊,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徽宗朝结束,童贯也好,蔡京也好,都只是个失败者而已。
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想想,北宋六贼固然有错,却也是在做事,在这一点,总比那些碌碌无为什么事都不做的要强的多。
太多的官员为了求个无过而最终选择了无作为这条路,归根结底,还是怕,怕就是怂。
当然,这也不是说北宋六贼就是好的,有错就是有错,弄的大宋看似繁花似锦,其实骨子里已经烂透了,达官显贵们大鱼大肉,每天醉生梦死,老百姓却已经快要易子而食了,这特么就是所谓的经济最强大的大宋吗?
烂就是烂,要承认,不要无脑吹,无脑吹比这些怂人更可怕,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最终只会走向灭亡。
这夜宴让杨浩又有了仔细的看看大宋的兴致,最起码在西北,还有一群有着血性的汉子们,这就是资本啊。
突然想到,如果韩世忠再次遇到梁红玉会是个什么样子,两个人是不是还能擦出火花呢?
记得昨晚谈起家事,韩世忠已经娶妻,再想想,这个家伙记载中是有四个媳妇,除了正妻之外,其他三个都算是从事特殊行业出身的,这特么算是特殊癖好吗?和曹操那种人似的?
可现在梁红玉不再是另一个时间线的梁红玉了,不再从事特殊行业,韩世忠还能看的上眼吗?
享受着小金莲的揉捏,果然头疼好了很多,嗅着淡淡的香气,是真的没有心猿意马的。
“夫人呢?”
金莲连忙答道:“眼看着就要年关了,夫人在准备年节的事情呢。”
“哦,够她忙的了,金莲啊,在这里生活可好?”
“侯爷,好的很呢……”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春喜儿进来了:“侯爷,新晋景州安抚使,常胜军节度使郭药师求见。”
哟,老赵办事挺快的,昨天刚敲定的事,今天就下旨了,不得不说,这郭药师也是行动够快的啊。
杨浩坐直了身体:“空手来的?”
“呃……”春喜儿抿嘴一笑:“侯爷,颇为丰厚的样子……”
“上道,让他进来吧。”
郭药师是真的被惊倒了的,怎么也想不到杨浩这边的回报来的这么的快,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弄死一个无足轻重的老东西而已,这边朝廷就下了旨意,景州安抚使加上常胜军节度使让他差点没兴奋的跳起来,而这里最关键的是上头要他扩军。
原有的怨军原本就算是他的私有财产,虽然改名了,也是他的,现在继续扩编,在这两万余人的基础上扩编起来,那以后也都是他郭药师的人,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而且掌管一州职权,乐开花了啊。
宫里人也会办事,明着告诉他,这是镇北侯保举的,郭药师就明白了。
大手一挥,赶紧准备厚礼,哪怕是倾家荡产都行,要快,要从速。
于是,他来了,带着不错的厚礼来了。
被春喜儿引领着进了书房,这换了一身新衣裳的郭药师到也是收拾的利索的多了,再没有辽人的习气,咋一看,就像是个汴京城的富家翁似的。
一进来,这郭药师就大礼参拜,直接跪倒在地:“药师特来感谢侯爷知遇之恩,药师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日后侯爷但有差遣,药师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说的好听不好听的无所谓,在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