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回到值房之内,朱仝和雷横赫然也坐在这里,这货点了点头:“已经差不多了,二位大人的人已经跟上去了。”
朱仝和雷横对视了一眼,这雷横没好气的骂了一嘴:“他娘的,真没想到,还真有人敢下手,得亏了侯爷指点了一嘴。”
李朝阳陪着笑:“呵呵,说的是啊,侯爷神机妙算,岂是我辈能比的。”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骂,你家侯爷挖个坑让我侄子跳,连带我们一起跳,他那是神机妙算吗?他那是拖人下水。
钱四儿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进了院子,还真的见到了那个给自己送钱的阴柔贵人,斩钉截铁的将邢焕的死讯汇报了上去,那人怪笑了一下:“桀桀……还真是不错,动作麻利,也算是个人物了,再等等,等我家主人知道了,你也就可以得到一场富贵了。”
说着这话,顺手给赏了钱四儿两吊钱,倒是让钱四儿兴奋的连连道谢。
想象中的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的情节没有出现,钱四儿感觉这人还行,以后或许这样的事情自己还可以做,完全没必要离开开封府大牢这个富贵之地啊。
暗处,时迁撇了撇嘴:“这也太不专业了,这种事都做了,还不利索的杀人灭口,竟然留下了?”
一旁的黑衣人低声说道:“爷,他们怎么能跟咱们比的,这有皇城司和巡城司的人盯着呢,咱们还继续跟吗?”
时迁瞪了他一眼:“当然要跟,不要怠惰了,跟上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玩花活。”
邢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围,这里已经不再是那囚牢,干净的被褥,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整洁,窗下还摆着一张书案,书案之上笔墨纸砚都有,最是恰到好处的是还燃了一炉香,让房间里充满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气味。
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翻身趿上鞋子准备下床,却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兴许是这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人,进来的是一名开封府的差役,扶着邢焕回到床上。
很快的,吴择仁到了,一身官袍到是把邢焕吓了一跳。
怎么说也是在系统里混过的人,这一身官袍和那面相,邢焕就猜到了是何人了,挣扎着起来:“草民邢焕……”
“哟呵呵,不要起来了,邢主簿的事情本官早已知晓,也曾是那江南抗贼的功臣,我辈中人有如此人才,本官早就想结识一下了,只是这日前之事啊,还请邢主簿担待,听本官给你细细说来。”
要不说这吴择仁能在开封府府尹位置上坐这么久的,这就是个人精,在最短的时间里,充分的对邢焕做了一番调查,什么抗敌有功这样的话都是扯淡,关键的是吴择仁知道了邢秉懿的存在,那是康王看中的人,而且现在就住在镇北侯的家里,得嘞,该怎么做,全然清晰了。
在江南抗敌,到还真是邢焕觉得可以自傲的一件事,被吴择仁提起,脸上也是放光,当然,却是不敢大意,虽然是仰靠在床上,到也是将姿态放的很端正。
当然,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被人放翻了的。
吴择仁到也是没有隐瞒,从邢焕被锁拿开始说起,到皇城司巡城司都来人,再说到他的家人都已经得到了知会不会太担心等等,说到钱四儿下药,邢焕的脸色就变了,只不过这所有关于邢焕的事情都被盯紧了,为了把戏做足了,才替换了那下过药的吃食,换上了méng_hàn_yào,包括那进牢里检视的都是李朝阳亲自安排的。
说到底,这一切所做的都是为了揪出那幕后黑手而已。
吴择仁很有条理的给邢焕说完,这才关心的问道:“邢主簿,可是日里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有人要将你置于死地?”
邢焕咂吧咂吧了嘴,缓缓的说道:“邢某人行事端正,自问不曾得罪过何人,若真要说得罪……恐怕只有镇北侯杨浩了。”
听到这个名字,吴择仁就肉跳,没好气的瞪了邢焕一眼,丫挺的你还真的是死脑筋啊,要不是看在你家闺女的面子上,老子现在就抽你丫挺的。
“镇北侯?恐怕不会啊,邢主簿,依本官看来,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不可能,那镇北侯坏我名声,邢某气不过辱骂了他,这才被带到这开封府来,绝对不可能有他人的。”
吴择仁倒是有心想要提醒一下这刑焕,要是没有镇北侯杨浩,你特么是多少次都不冤的,可想了想还是没说,笑了笑安抚道:“既然如此,你暂且先在这里将养,等到那幕后黑手被抓到再行离去,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邢焕没有拒绝,到不是说怕死什么的,而是觉得这位开封府府尹似乎有什么话没说,这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杨浩醒来,就接到了蜉蝣送来的对整件事的调查报告,看完之后笑了:“呵呵,还真的是他,不过做事不够阴狠,终究不是做大事的人。”
一旁侍候的春喜儿嘀咕着说道:“不就是办几个小人而已,侯爷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嘛。”
“你懂个屁。”杨浩没好气的轻踹了他一下:“生活太乏味了啊,需要一些调剂品。”
他是不会对春喜儿说,康履至于赵构,那不是简单的关系的,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苗刘之变的话,兴许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想想苗刘之变的时候,虽然说康履并非是主要的导火索,但杀了康履,苗刘之变也算是平息了,闹到这个程度,才杀了康履,足见康履在赵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