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出杂剧就能影响了这些已经习惯了怂着的人吗?很难,在看杂剧的时候,或许会心潮澎湃,会感同身受,也会发出一些看似热血沸腾的呐喊,然而等那一腔热血冷却了下来,该怂的人,他还是怂的。
如蔡京等占据高位的人,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指望一出杂剧就让他们改变太难了,或者说杨浩压根儿也没想改变这些人。
得到赵佶的首肯,这种新形式的,如同话剧的杂剧就可以向外推广,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更多的有志之士走出来,让更多的人的脊梁能够挺的起来。
至于那些已经将怂印在骨子里的人,杨浩根本不想去理会。
说鼓惑也好,说煽动也好,总之大宋的子民,不能跟着那些怂咖继续下去,要有自己的想法,要敢于向敌人露出獠牙。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次的演出是成功的,赵佶也很喜欢这个形式,虽然唱跳的不多,看着却是新鲜,特意嘱咐杨浩要教坊多编排点新的剧目。
壮行会结束了,赵构带着大军北上了,杨浩是亲自送到了汴京城北郊十里之外,原本是想要赵构多多照顾一下岳飞的,可又一想,被培育在温室里成长的岳飞还会是那个岳飞吗?最终还是把话憋回了肚子里,任其野蛮生长就是了。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不是吗,若是真的战死沙场,那也不能怪谁。
到是赵构不断的叮嘱杨浩,要他好生照顾邢秉懿,杨浩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有些很荒诞的感觉,那都是定下了名分的康王妃了,要我照顾?那成啥了?
四月中,占据了辽朝东京道的金人兵分三路,分别进攻中京道成州宜州和锦州,同时,占据檀渊之地的梁师成挥师北上,景州安抚使,常胜军节度使郭药师率常胜军破掉龙山防线,兵锋直指北安州。
与此同时,童贯以种师中镇守延安府,以防西夏突然发难,以种师道为招讨使,大军由太原府出雁门,直扑辽朝西京道。
或者说这就是战略布局吧,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约定好的,一个擅于抓住战机的将军,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联金抗辽,目的就是要灭掉这个盘踞在北方多年的庞然大物,辽朝啊,毕竟是游牧民族,萧绰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契丹人学习汉人文化,逐渐的转变过来,在位期间,这些人会害怕萧绰,等到萧绰一死,慢慢的,这些契丹贵族早就放弃了他们瞧不起的汉人文化。
在一些顽固分子的眼里,套马的汉子就应该纵马驰骋,以骑射围猎为主,为何要学习汉人的东西?
游牧民族如果不想着向农耕社会过渡,永远是站不稳脚跟的,只靠着劫掠吗?最终的结果呢?
杨浩看着眼前的地图缓缓的说着:“萧绰没有错,错在了时机。”
在他的对面坐着李纲,欧阳澈,梁红玉,还有小舅子李迒,甚至李清照也闲不住的来听他讲述自己的观点。
“老师,为何是错在了时机?”欧阳澈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好学又喜欢提出问题的人。
杨浩抿了一口茶水,点着地图上整个北方的位置上:“契丹也好,党项也好,甚至是现在金人女真也好,他们有文化底蕴吗?没有,那么他们难道不需要这些吗?是需要的,治国不是靠刀马长枪,靠的是头脑,是知识。”
“萧绰让起点人学习我汉家文化没有错,但是契丹人想要真正的稳定住国祚,却不是那么简单的,稳定国祚最根本的是农耕,要有充足的粮食,让百姓吃得饱,穿的暖,这才根本。”
“德明,你来看,辽朝幅员辽阔,可大部分土地都是草原和戈壁,不适宜种植,而且在西京道以及上京道,都是人烟稀少,如果有一种作物,能够适应这苦寒之地,能够让他们拥有富裕的粮食基础,那契丹的改变也许就看的出来了。”
“再看我大宋中原之地,江北之地且不说了,这江南富庶之地,一年两季三季都有之,这便是我汉人可依仗的地方,这些游牧民族也好,渔猎民族也罢,他们觊觎这中原的富庶,时时刻刻都想着南下,如果单纯的从他们的角度来说,想法是对的,这一点如果换了是为师,或许为师也会这么做吧。”
李纲捏着下巴,皱着眉头:“老师,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今朝我朝攻伐了这辽朝,日后也还会有其他的国朝的崛起,难道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吗?”
“哈哈……”杨浩笑了,坐了下去,淡淡的说道:“这就是留给你们的课题了,为师给你们五日的时间,去想想,该如何做,怎么做,想好了,咱们一起讨论。”
“呃……学生知道了,学生告退。”
杨浩不会那么手把手的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他要的不是提线木偶,要的是脑子里有东西的学生。
自从这李迒被认可了之后,时不时的也会来听杨浩授课,虽然明着还是称呼姐夫,但已经开始以学生自居,来听了几次,就觉得太学里每日读的那些四书五经没了趣味了,索性也不回去了,有时间就跑来府上。
最让杨浩没想到的是,那日的杂剧演过之后,欧阳澈莫名其妙的和陈东成了好朋友,到底是鱼找鱼虾找虾啊,二杆子还是得找二杆子。
欧阳澈到是一点不吝啬自己从杨浩这里学到的东西,陈东问,他就说,陈东便会仔细听着。
包括那李迒,时不时的会将自己新学到的,在学堂上讲给那些孩子们听,偶尔那秦桧,邢焕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