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没有……”
一众建康府士子慌了,沈鸿也慌了,想要解释,那些侍卫司禁军可不给机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林冲统兵作战或许不行,但是训练侍卫司这些禁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秉承了杨浩的作风,弄得这些禁军根本没有任何的仁慈心。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杨浩知道这些人或许会给自己挖坑,虽然说不会让自己受到什么损失吧,但等着别人挖坑也是很浪费时间的,莫不如不等了,我挖个坑你们来跳吧。
禁军进来的快,出去的也快,很快的,这里就清洁溜溜了,杨浩走出厅堂,外面依旧飘着雾蒙蒙的烟雨,看着回廊的角落里,一个侍女在那里发呆,他知道那是谁的人,淡淡的一笑,理也不理,直接离开了这郁金堂。
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制于人,杨浩选择了先发制人,若我杨浩只是个普通百姓,面对你们这些富家子,或许会选择忍气吞声,但我堂堂镇北侯,你们跟我玩心眼?一群建康府的纨绔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在杨浩心里,想的也明白,你们谢家不是要送一个嫡女过来给老子做妾吗,但是谢渊又没提这个事,这是要看看我杨浩有多大本事是吗?
是选择对这建康府豪族妥协?还是另做他选?好吧,那我杨浩就让你们看看,你们谢家要是明白事理,这沈家权当做是我杨浩给你们的见面礼,若是不懂事儿?
呵呵……
郁金堂小室之中,谢子瑜听到侍女回来将事情一说,彻底惊呆了,她并不知道那厅堂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喃喃的念叨着:“这沈鸿……竟然敢刺杀他杨浩?”
所住之处,刚刚午睡起来的赵福金看到侍女慌慌张张的,问了个清楚,瞬间花容失色:“镇北侯他……可曾受伤?快,快,本宫要过去看看。”
匆匆过来,却看到正抱着儿子杨浔玩耍的杨浩,一众杨家夫人都在,杨浩见赵福金过来,连忙将杨浔交给方百花,起身施礼:“些许小事,竟然惊扰了殿下,臣有罪。”
见到杨浩没事,赵福金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俏脸罩上了一层煞气:“是何方贼人,竟然如此大胆敢行刺镇北侯,可曾抓住那些贼人?”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杨浩到是对几位夫人没有任何的隐瞒,柴思若见状给了几人一个眼色,众人告退出去。
等到人都走了,杨浩请赵福金坐下,这才低声说道:“殿下,是建康府几家豪门望族的纨绔子弟而已。”
赵福金到也不是个蠢笨的,妙目一转,打量着杨浩,有些疑惑的问道:“豪门望族家中的纨绔?他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呵呵,他们是不敢的。”杨浩笑道:“殿下,是有人有心要试试臣的斤两,臣心中不爽,索性也就锁拿了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给与他们一些教训罢了。”
这么一说,赵福金就明白了,却依旧是气咻咻的:“哼,确实该给一些教训,竟然妄图挑衅当朝侯爷,真是胆大妄为了。”
“殿下说的是,不过……”
“不过什么?”
“恐怕这建康府的府台会坐不住了,兴许会求到殿下面前的。”
赵福金抿嘴一笑:“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一些建康府士子在郁金堂行刺当朝镇北侯,一下午这事就传开了,建康府府台林文清脑袋跟炸了一样,嗡嗡的乱响,那些所谓的士子是谁,他清楚的很,纨绔是纨绔了一下,虽有劣迹,可让他们去行刺镇北侯杨浩?是特么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百姓们不知道这镇北侯是个什么性子,但是久在官场,林文清很明白这镇北侯杨浩是个什么操行啊,那汴京城朝堂上的大员人家都是说抽就抽的,尤其是那苏州应奉局老朱的事情,他可是听说过的,虽然没个结果,但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心里都是有个猜测的。
刺杀这么一个年少得宠,又如此心狠手辣之辈,你们这是要干啥?再说了,你们刺杀要是真给杀了,到也好说了,关键是啥也没干成,人家啥事没有,你们还被锁拿了……
这……
“唉,这建康府啊,要变天了啊。”
“老爷,有人求见……”
林文清叹了口气,他知道,来的无非就是那些陈李张王何的各族长辈罢了,这算个什么球子的事呢。
谢渊将所知告知了谢崇文,老头子一下子坐直了起来,双眼圆睁:“他竟然……”
话没说完,沉默了片刻看向谢渊:“你觉得沈家那个沈鸿真的敢为了子瑜去刺杀那杨浩不成?”
谢渊苦笑摇头:“那沈鸿侄孙也知道一些,fēng_liú倜傥有之,但若论胆量嘛……呵呵,实在没有这份胆量的。”
“那他这是……这郁金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谢渊略一思索,沉声说道:“侄孙在京中之时到是听说了一些关于这镇北侯的事情。”
“你且说来。”
“……”
片刻之后,听了谢渊说的那些关于杨浩的事,谢崇文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如果这么说,搞不好这就是他自己在搞事情,可这又是为何?难不成是真的要对建康府豪门望族动手不成?”
谢渊迟疑了一下,起身说道:“老祖,要不侄孙过去打探一下吧。”
“嗯。”谢崇文点了点头:“也好,对了,子瑜可回来了?”
“回来了。”
“嗯,没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