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也是个很难说的法度,高丽也好,倭国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中原学过化曾经波及了整个欧亚大陆,包括南亚的那些岛国。
到了后世,要点脸的会承认,我们就是学习了天朝文化,还有那么一群人呢,是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最无耻的是那些不要脸的,跳着脚的说这是我们自己的文化,都是我们的。
好吧,都是你们的,宇宙都是你们的,关键是有人信吗?
妙清回去就迷茫了,他一度认为自己当初学习的礼数都是假的,难道说礼数就是上门要带礼物吗?
就这个问题,他和拓俊京进行了很深入的探讨,最终也没得出一个结果,很明显,在这些方面上,拓俊京还不如他,不过拓俊京给出了一个很好的方向,就是询问礼部的人。
既然这是你们大宋镇国公要的礼数,那么你们大宋礼部一定会很了解喽。
最近和这礼部的人来往甚密,都是为了这所谓的朝贡而做准备的,只是妙清问了好多人,人家的回答都是正儿八经的,和自己所知道没什么出入,但是一提到镇国公的礼数,大家表示打扰了……
最终这个问题问到了秦桧这里,秦桧笑了:“正使可听说过礼尚往来?”
“自然听过。”
“哦,正使前来朝贡都知道带着高丽王的礼物,你家高丽王都知道这礼数,你却不知?”
“哦……”妙清终于懂了,卧槽,这还真是差了礼数了啊。
两国相交都要个礼尚往来呢,何况去拜访人家镇国公了,妙清仔细的琢磨了很久,似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啊,最后眼神落在了自己的一卷手抄佛经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送礼是门艺术,很多人说这是陋习,但看怎么用了,友人亲人之间的礼尚往来正是巩固关系的一种方式方法。
只不过杨国公对这些不喜欢的人的要求从来都是有些过分的而已。
辟如说赵构来府上,就不需要带礼,下人们啊,只是尽职尽责而已,这很符合杨国公的要求,要有主人翁精神嘛。
赵构来也是要和杨浩说说朝廷政事,最主要的是受降仪式,这是个荣耀的时刻,必须要大操大办的,不管这么说,这个仪式感是要有的,赵佶会露面,但是杨浩拒绝了。
是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十分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但他又很清楚,这是必须存在的,是彰显天朝上国气势的必要的形式主义。
大宋给完颜吴乞买保留了最后的一点尊严,封其为女真王,统领女真各部落,但其实他的封地只有会宁府,并且不允许有任何的私兵,出入会宁府同样要知会辽东路镇抚使种师道。
说白了,你可以在会宁府享受生活,但是想要作妖,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到是举荐种师道为辽东路镇抚使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按说这样位置的官员,那些文官必然会抢来的,只不过这辽东实在是太苦寒了,况且是要对着一群野蛮人,谁去?
加上郑居中的默许和吏部白时中的运作,这事就很轻松的定下了调子。
同化一个民族,和对大宋的朝堂做出改革是一样的,都需要时间,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成,也许三五年,也许数十年,这期间定然会有阻力,会有矛盾,但终归需要有人去做。
杨浩很庆幸,自己重生的是一个软弱的时代,相比于整个封建王朝时期来说,两宋交替的时代是整个历史长河中最为软弱又不是十分混乱的时代,不管是辽,还是两宋,又或是西夏,甚至包括前金,都算不上是强盛的帝国。
也正因为如此,做起事来也会事半功倍,但有些时候有些场合他还是不愿意参与。
比方说完颜吴乞买的受降仪式,并非单一的讨厌这样的形式主义,而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残忍。
当然相比起历史上金人做下的事,自己算是仁慈的了,可自己不是畜生,怎么可以和畜生相提并论?
赵构现在又开始喜欢每日里跑到他这里来说话聊天,两人的关系似乎因为杨桢的出现变得再次亲密无间了起来,杨浩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韦氏说过什么,又或是邢秉懿的功劳,但总归是好的,这样才能让赵构稳定的上位,好来施展自己的抱负。
这受降仪式举办的很隆重,隆重到全汴京城都张灯结彩的情况,老百姓并不知道占领了辽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但是总会有一些人在坊间聊起一些话题,强调着这是民族的荣誉感的问题,不断的告诉他们,国家的强盛,就是老百姓活得更好的基础。
赵佶在千金一笑楼大宴群臣,以及所有外朝来贺的使臣们,只不过这位官家并没有坐多久便走了,如果不是这重要的事情刺激着他的兴奋,估计这来千金一笑楼都是个奢侈的事情了。
大宴群臣杨浩依旧是没有去的,懒得去看那些人阿谀奉承,逢迎拍马的嘴脸,人啊,有的时候达到了一定的成就之后,最是看不惯这些虚假的嘴脸的。
沈霜依偎在他的怀里:“相公,我家兄长拜入了正道先生的门下了。”
杨浩一愣:“谁门下?”
“正道先生啊。”
“张择端?”
“是啊,前些时日,正道先生去了太学,见过兄长所绘的画,觉得兄长很有天赋,便收入了门下。”
卧槽,杨浩还真没想到,这沈鸿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竟然被张择端看上了。
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