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祁红坐在那想,项小虎坐在那吃,过了好一会。
祁红说道:“任广儒就是因为贪这样进了你的局,大东商城也是,发几天钱让那些人跑惯了腿,雪峰生鲜开始就是你故意给便宜让人去占,你都是利用了人性的恶?”
项小虎连连摆手:“任广儒最后不也得到他的好处了么,大东不也让人买到放心的商品了么,雪峰生鲜确实卖的都是绿色的生态农作物,因就不说了,果都是善的。所以你说的事我可没干。”
“艹!”
祁红发现跟项小虎在一起的时候,说粗话很过瘾。
因为说别的很难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有个好外公。”
项小虎叹了一口气,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干了。
“我本来不想进城,可外公临走的时候让我一定要答应他,别在砬子村,必须走出去。有时候我都想,外公是不是怕他自己白教了,非得让我出来。”
又打开一罐啤酒,这一次倒到了杯里。
倒完项小虎看了一眼祁红,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挺好的。”
“怎么说?”
“那样我就还是没心没肺的混日子,卖卖二手手机,跟雪峰他们偶尔喝一顿开心的小酒,没事还能让后坡那帮女孩子膜拜一下,哪能这么早就被安排了婚事。”
祁红一愣,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虎子对娘安排的婚事不满意哦。
她故意不提金巧儿,而是说:“这你还怪上我了?”
项小虎吃菜喝酒又不说话了。
这时候酒店门被人打开了,项小虎扭头一看——
然后一个高蹦起来,热情的迎上去:“哎呀,张总你怎么来了。”
“我是听宋平说的,总想找你,就是见不到你人,我跟宋平说了好多次了。”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刚好时间也不长,这事那事的。”
看着一件羊绒大衣里面西装革履的任广儒跟在后面,项小虎跟张德喜挤挤眼睛。
“甭理他,这就是大尾巴狼,一说挣钱走到哪都跟着。”
“什么挣钱?”
“你不是开饭店么?”
“是呀。”项小虎有点没明白。
“我来入股,多了没有,出个千八百的没问题。”
“谁跟你说的我缺钱?”
“宋平啊,不是,他倒没明说,可你招一百好几十人,不是就一个饭店吧。”
项小虎明白了,张德喜一准是没听明白就急匆匆跑来了。
祁红咳嗽了一声,沉着脸看了张德喜一眼。
“祁总,你好,你好你好。”
“我们不缺钱。”
张德喜的笑容僵了一下,赶紧搓着手说:“那是那是,我就是来看看,来看看,虎子我们很久没见了。”
现在张德喜是穆丹广告业当之无愧的老大,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靠上了卫旗,卫旗负责营销的老总能给张德喜的都甩给他,这是祁红交代的。
这也是祁红给项小虎争面子。
张德喜能不明白么,今天张德喜除了想跟项小虎混点钱之外,更多的也是想伸伸手还点人情。
哪想到是祁红在主导这事,一看这样就赶紧转了风,跟项小虎念了几句旧,赶紧告辞了。
王猛上车时候还问,着急走什么,你倒多问问啊。
“你怎么不问?”
不管任广儒怎么讨厌张德喜,但形势比人强,跟着这个俗人他没少得好处,自然不能松口了,也知道要钱不要脸了。
“我问谁呀,我都不熟。”
“就你这看不出四六的,吃屁都闻不着味。”
任广儒强忍住了,心里面默默问候了张德喜家的女性之后,才皱着眉问:“怎么回事你就说呗。”
“先去滨江海鲜吃点饭,然后金龙洗浴,全套买单。”
“我艹!”
任广儒差点没从车上蹦下去,这些要是搂不住,小两万就没了。
就买一个吃屁能闻着味?
张德喜边开车边斜楞他一眼,说:“也就是看你这一年跟着我处的还不错,别人?跪地上举着钱我都不理他。”
任广儒咬咬牙:“行!今晚保证把你侍候明白,你说吧。”
“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任广儒偷偷做了个深呼吸。
“张总,真心求教,请多指点。”
张德喜扭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小子别在心里瞎嘀咕,那玩意没用。”
“我比你大,跟你这种一直上学的孩子出身不一样,我们的小时候那是真吃不上饭,所以走向社会为了这张嘴,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看眼色,就是老人常说的,要有眼力见。”
“咱们进酒店里哪还有别人,就他两,那是祁红,都晚上了能不带两个人?”
“然后,我说给虎子送钱,虎子没说用不用,祁红就给拦过去了,这叫啥,这叫当家。我不知道你们城里人对当家这个事怎么看,在我们农村,女人要给男人当家就一个情况,这女人得是媳妇。”
看任广儒张着嘴巴愣在那,张德成呲了一声。
“你别觉得身份地位这事虎子靠不上,也别觉得他两年纪差了几岁,那是你还不知道虎子是个什么妖精,反正我知道祁红是比不上他。”
“广告牌的事就不说了,你知道现在穆丹最火的大东吧,那都是虎子的手笔,祁红?两个祁红也整不出来。”
“大东祁红都不想要了,不然她能拿它把虎子抠出来?”
“是虎子力挽狂澜改天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