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衣服不破不换新的项小虎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夜之间就发财了。
巧儿娘送他一双青璧玉龙,看着晶莹剔透,溢满清晖,且入手温润,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还有一个笔法如神、微雕着《满江红》的翡翠扳指。
金巧儿说扳指是阿玛送的。
项小虎问,这个很贵重吧。
也不算贵,现在卖的话,也就能值一个亿,不过你要不怕被打死,可以卖了去。
那我……可不敢。
项小虎想说,那我要它干啥。
赫爷爷送给他一个看不出什么材质的虎符,古香古色,痕印斑驳。
巧儿让他收好了,说这东西比什么都贵,是调用赫家族人的信物。
项小虎明白,这个“用”含义可太深了。
那爷爷送虎子一条金丝带的双龙蹀躞。
金巧儿说,在现今年代,这种东西就是个意义了。这个可以卖,但再买肯定买不回来了。
李爷爷送的是一个金蚕丝编织的香囊,给金巧儿宝贝坏了,说她从小就想要,不给,她还想过偷,但没得手。
香囊制作精机神巧,放在那声色全无,一挨到金巧儿的脸上,立时就能闻到春开的清香。
这个我收了,你们臭男人用不上。
金巧儿拿出一只玉龙,其余交给虎子,让他收好。
“明天我让那勇用银子和兽皮给你做个挂盒,额娘必是怕你收不住脾气,才送你这玉。”
“到时候,你随身带着。”
“那勇?”项小虎摇摇头,没印象。
“明天才轮到他们见你,怕你也打不过哦。”
——
第二天项小虎见到那勇就放弃了。
那勇个不高,不到一米七,看不出健硕,比虎子长得还黑,但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虎子一看心都发凉,这还是那一张黑脸笑呵呵的时候。
那爷爷说让他丰新村呆两年,磨磨身上的戾气,到时候再让他跟着虎子。
赫喜在边上一哆嗦,偷眼看金巧儿。
“你怕什么,到时候都得听少爷的。”金巧儿斜了他一眼。
没出来的额姨下的令,先让赫喜跟着少爷,早晚还得那勇。
完了,虎子心里清楚,自己是没跑了。
本来赫喜他就打不过,这货赫喜见了都哆嗦,自己跟他一比就像野猫和老虎,最多伸伸爪子,撒撒娇,一胡噜就倒的份。
当家的额姨这是要把自己监视起来了。
几家老人的儿孙辈有好多,来了一波又一波,除了那勇还有一个年轻人让项小虎很留心。
李复鸿,比他小一岁,刚毕业一年,没出去工作,在丰新包了几垧地,来年也准备进行土地改良,去年采了很多芭蒿籽,准备把地里都种上,要搞特色加工。
小眼睛,戴着厚厚的眼镜,看着文字彬彬,但一动一静很有力量感。
项小虎让金巧儿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走!
今天初三,回家呆一天还要去市里,徐爷爷那得去拜年,不能等到破五再去。
虎子的情况金家也都知道,早早备了礼物让赫喜赫福装到了车上,赫喜开车,要赶在中午之前到砬子村,赫福骑着虎子的青马自己走山路。
紧赶慢赶中午时间到了砬子村。
虎子师父郭步勇早早就在等着他们。
虎子拉着金巧儿先给师父磕头,郭步勇笑得嘴都合不上,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掌长的小刀给了金巧儿。
巧儿赶紧谢过,也没细看。
转身又要给虎子爹娘磕头,让虎子娘拦住了,“孩子,不急,等你过了门这头不磕也不行。”
“快来,让娘看看,想死我了。”
金巧儿行了礼,一头扎进虎子娘怀里就不出来了,这一通撒娇卖萌……
虎子娘也是就虎子一个小子,自然对儿媳妇喜欢的不行,开心的抱着巧儿上炕头去了,挥手让老伴去忙。
这回好,剩下这爷仨只能进厨房干家务,好再不少菜都做好了溜在锅里,老少三个男人张张罗罗好歹把准备好的弄熟了,又放桌子摆凳子,招呼赫喜和赶来赫福一起跟着上桌。
赫喜赫福不敢,还是金巧儿应了声,两人才规规矩矩坐下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饭。
吃完饭,赫喜赫福就先走了。
虎子布了茶坐下跟师父聊天。
“确定以后走农业这条路?”师父问他。
“嗯,其他的徒弟业不精专。”
师父喝口茶,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由古至今,哪个行业都不怕有闪失,大不了重新再来,独独这粮食,万万乱不得。”
“人可以不吃肉,不吃菜,甚至可以少油无盐,但这饭,不能吃不起。这个你应该也清楚,所以,农业不好做呀。”
“你现在卖的菜就比别人贵好多,要都这样,你想过社会上会发生什么吗?”
虎子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爹,也不忙不急地说:“楼房价格可以涨,能源资料可以涨,生活用品价格也涨,独独粮食不能涨?”
“师父,我知道你忧国忧民,但你有没有想过,农民再赚不到钱,怎么改良我们的土地?难到都像那些所谓的科技,在水里洒了培养剂种菜?”
“那是菜吗?”
“同样,农业没有收入,谁来把地养肥?难到以后都靠化肥增产?”
“我们现在的社会不缺财富,不然怎么楼房那么贵?不然怎么就全去发展互联网这种虚拟的产业。我感觉我们不缺钱,缺的是良知,缺的是对子孙万代的考虑。
“就像那些转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