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回到申城并不顺利,尤其她从事海运生意的哥哥安重严厉反对这件事。
一个亿两年免息贷款,一年还要拿一千万的代理费用,就干个串店?
疯了吧你!
你一个学生不好好读书,跑出去让人洗脑了怎么的?
安欣的爸爸也有意见,如果贷款额度低一些,免去代理费用还可以考虑,这个数额太大了,精算一下,头两年的费用就三千万,你两年能赚多少钱?这还不算你的投资。
要知道你投资的钱不干这个,干别的一样赚钱。
安欣把虎旗在穆丹的盈利率认真给家里做了分析——
穆丹只是二三线城市,社会消费的水平就不用说了,跟申城完全没法比。
虎旗在穆丹的盈利率是百分之百,甚至稍稍还高一点,申城完全可以达到这种收益水平。
我们自己投资直营二十家店,按保守盈利来算,百分之五十,两年就能收回投资。
另外还有呢,做起来之后,申城地区也可以下放代理加盟,收上来的加盟管理费和虎旗平分,但是他们的加盟保证金要交给我们的。
申城不多算,放五十家,一家收保证金二百万不多吧,这是多少钱?
我们贷款给虎旗的钱不就回来了么。
帐算的挺好,听着也像那么回事,可干起来是这样嘛?
安重说她异想天开!
这件事正经闹了好几天,到后来去香江看朋友的老爷子安世毓回来了。
老爷子放话了,这事我让欣欣办的,这买卖以后也是留给她的,你们有意见吗?
这谁还敢闹,都消停了。
事情也算平息下来了。
可安重这么一闹,申城上层点的小圈子里不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知道虎旗的都去打听,林军也知道了,跟栗仲卿说,是不是我们哪没做好,这申城的代理怎么就给了安家了呢?
两个人都找祁红问,祁红先说明的,虎旗说到底是虎子的,没有他,谁也弄不出来虎旗这样的店,这不是照搬学样就能干的事。
剩下的祁红就没明说,她说虎子这人保守,外资一点不用,安家祖辈都在国内,可能这是他同意的原因。
栗仲卿没多想,谁家不是祖辈都在国内,我们的钱不是钱啊。
可林军听出来了,祁红话里肯定有别的意思,这个不用外资是关键,但这个关键他也没理解透,就让栗仲卿也琢磨琢磨。
栗仲卿没琢磨明白呢,正好巧遇虎子,本来想私下再套套,可这个鬼机灵不给机会,一说跟他单独聊聊,人就往后躲。
这俩女生怎么回事?栗仲卿心里犯嘀咕。
那个白净的一看就是富贵家的孩子,而那个黑珍珠清冷的气质可太盛人了,让人看上去就心生敬畏。
这俩人跟虎子在一起干嘛?
……
栗仲卿一走,马中原就问:“项先生还有其他生意?”
项小虎却回道:“是,小生意。今天很高兴认识诸位,我这有点喝多了,实在难为情,就到这,怎么样?”
不等别人说话,他先自己拍下桌子说:“好,就到这!”
然后扶着石睿摇摇晃晃站起来,拿出手机发语音,“喜子,咱们走。”
看样子是喝多了,笑嘻嘻跟谁都点头,“多谢盛情,第一次吃这么贵的菜,那谁,钱哥,谢谢哦……”
马中原只好站起来,“那好,我们明天再联系。”
“好,中原姐,明天咱们畅所欲言,今天哈……唉,对了,石睿,明天……哦……不!今晚就跟我走。”
一边的叶玉清着急了,“项先生,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哦……刚才说什么了,我有点多,咱们回头再聊啊,再见再见……”
这时赫喜进来了,一看项小虎递过来的眼神赶紧过去扶,“少爷,喝多了吧,你可慢点。”
项小虎靠在赫喜身上也不跟别人打招呼了,踉踉跄跄里倒歪斜出了餐厅。
上到车来,赫喜车刚,“别靠着我了,不闲腻的慌,又装什么醉。”
项小虎手脚还往石睿身上缠,笑嘻嘻的闹,“我不,石哥哥,我累……”
“滚犊子!恶心死了。”石睿划拉着挡住他抓过来的手,用力把他推开。
“好吧好吧,跟你这样的书生在一起真没劲。”项小虎嫌弃的靠到车窗那边,懒洋洋地问:“你这个中原姐姐嘛意思?”
石睿边整理身上的西服边说:“不知道,估计博士又玩够了,要研究什么课题。”
说到这石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说不准要去什么企业工作吧,唉,虎子,明天你试试,你要能让马中原给你打工,那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怎么说?”
“前段时间我们老板提过一嘴,说马中原的老妈牢骚,孩子不听话,魔症了似的要拯救什么地球,这博士想挂着不结业,给她愁死了。”
“然后呢?”项小虎望着车窗外喧嚣的大街,哪有一点醉意。
“然后什么,然后春暖花开,就关心粮食和蔬菜了呗,你说她在世界各地逛了一圈,书不想念了,能干啥去?”
“我看是个机会,那可是个狠人,明天你好好给她洗洗脑,不一定就跟你混了呢。”
项小虎眼睛一亮,可随后又叹气,“我这脑袋还不知道多大呢,搁啥装这么大一个神。”
“怎么了?”
项小虎一直到家才把目前企业的情况和穆丹遇到的问题跟石睿学完。
石睿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