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这有朋友,回头我们再聊。”
话还是有些客气,但叶玉清脸色已经变了。
“玉,田公子......”
“跟我有关系吗?什么是公子?凭什么见他?”
周远航不认识一样瞠目结舌地看着叶玉清,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很了不起嘛,以后少跟我说话!”
叶玉清很生气,自己兴冲冲把项小虎介绍给他,他竟然敷衍了事。
你是看不起项小虎,还是看不起我?还是就想当场打我的脸!
从项小虎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很不高兴。
周远航眼色傲慢,根本没注意,当时项小虎温和的表情一下就冷了,转身就走。
这说明什么?
:你特么叶玉清有病啊,把我叫过来找磕碜啊?
可等她回身找项小虎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项小虎和唐汉依然开着他听不太懂的玩笑,说卖石头的红沙瓦底姑娘一定不能在冬天出生,如果再是城墙土命,那就会像风一样自由。
说着的时候,两个人鬼亲亲的一脸淫笑。
郎玉坤也听不懂,就骂他们两个臭流氓。
叶玉清感觉跟他们在一起,自己会傻掉。
她让项小虎挑两块石头,试试手气。
项小虎不挑。
叶玉清说没事我拿钱,就当玩了呗,来都来了。
“跟你在一起挺危险呀,这要是去什么“客微特”你不得让我拿枪杀人啊。不过,要是去歌厅,那倒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嘿嘿嘿......”
没正经的项小虎让叶玉清一点没脾气,勉强不了人家,只能由着他。
这时大库里的人突然声音大了起来,那个老张吃力的捧着一块脸盆大小的原石又来了。
通过大家聊天,听出来又是一百二十万。
已经切进去七八百万的老张不认输,非得搞出料来不可。
大伙呼一下又围上来,跟着老张又来到刚刚那个切割机前。
原石整体略显灰色,表面光整一些,项小虎也就能看出来这些。
可周围的人却不看好,有说看着起绺的,有说松花多少的,有说没有癣的,纷纷摇头,说也就是老张,别人这么玩早废了。
项小虎也看出来了,这半天大伙都是在看,有带放大镜的,拿小手电、激光笔的,看的倒是挺多,但就是没人买。
可能老板也着急了,跟着老张后面追过来了。
“老张稳住,咱们先擦一下看看。”
老板五十来岁,个很大,体格健壮,穿着很普通。
围着二十多人,他独独跟叶玉清打了招呼,也称呼她“叶家大小姐”。
虽然不知道叶玉清家里做得多大,但项小虎能感觉到,叶家在这个行里,影响力不容小觑。
叶玉清称呼陈伯伯的老板亲自上手,把原石先固定到操作台上,然后拿着一个小手电的照来照去,跟老张两个人商量画线。
商量好之后,先拿角磨机转圈擦了一遍。
然后又小心翼翼先深入擦了一小块,随着石屑一层层掉下去,陈老板和老张的表情一点点都有了期盼的喜色。
有人惊呼,说瞅着像有棉,老张这下压正了。
马上就有人制止了他,别吵,好好看着。
接下来陈老板和老张商量好之后,原石又搬到切割机下面,在刚刚画线的一边切了下去。
一刀切完,陈老板急慌慌拿了一个水瓶往断面上呲水,然后又拿一块棉布快速的擦。
这时人群乱了起来,都在喊:出绿了!
陈老板表情凝重,又和老张一通研究,小心翼翼又切了几刀下去,脸盘大小的原石只剩暖瓶大小了。
然后又搬下来放到操作台上继续认真仔细磨。
最后,终于磨出来出来一块矿泉水瓶大小绿莹莹的翡翠。
围着的人群炸开了,“种水!快擦快擦!......”
“老张发了!......”
“是芙蓉种吧?......”
“这么大的料,什么种都发了......”
大伙都跟着很激动。
波澜不惊的叶玉清告诉呆苶苶的项小虎,这一块芙蓉种值五六百万,要是有好师傅加工,还能多卖二百万。
也就是说老张一下回本了,搞好了还会少有盈余。
这时候就有人出价了,问老张四百万卖不卖。
马上就有人出四百二十万。
四百五十万!
......
唐汉挤出来,问叶玉清可以买不?
叶玉清摇头道:“虽然也是行货,但种水很一般,当做礼物还是差了点,最好是冰种以上的质量。”
唐汉看了一眼项小虎,转身又挤过去看热闹去了。
“冰种能值多少钱?”项小虎难得问叶玉清一个专业点的问题。
“这么大还这么完整,少说得七八千万,当然,还要看颜色,如果没有杂色,那就过亿往上了。”
项小虎不凑热闹了,从赫喜给他准备的包里翻出烟来,准备出去。
刚往外走,就听大库门口噼里啪啦响起了放炮声。
跟在项小虎身后的叶玉清说:“出绿了,老板就会放炮庆祝,以此达到广告的效应,也是图个喜庆。”
果然,院里开始往这个大库来人,都走的很快,脸上都是期盼的神色。
这就是赌石。
出绿就像着火了,能调动所有人的急迫又亢奋的情绪。
刚刚离开的周远航也跟着几个人匆匆进来了。
项小虎低头点烟,正好没看着人。
叶玉清伸手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