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虎长得有点黑,而边上的张德喜那就是长得黑,这两人坐在前面,侧面是海王和项小虎带来的人。
现在情况是,你要走出会议室,就得路过那俩黑人。门口那还一帮人等着给你登记呢,你是谁,你咋不同意的,不写明白那帮人不让你走。
写完了,还让你再回去找那两黑人签字才行。
站着那一排一看就不是好人,虽然不打人,可他吓人呀。
人家也没说不跟你讲道理,你把个人信息登记了,说明白什么原因,签了字就放你走。
当然,更没有人蠢到跟一帮混混主动伸手。
也真有壮着胆不签协议的,写完了拿着来找项小虎。
项小虎也不签字,让他们坐在一边等。
最后不签整改协议的差不多一百人,这已经超出很多人的意料了。
要知道,这些人可不像六楼,还有一个月的租金减免,还有奖励政策,他们什么都没有。
协议上写着呢:鉴于整体业户之前未能在商城开展优惠活动之后作出优质经营的效绩,本次改建期间,租金不予减免。
最后这些人,项小虎让他们走了。
当然,个人信息也是核对完了的。
不得不说,他的这套办法是很有效。
因为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胡搅蛮缠,你跟他耍流氓他就反过来跟你讲道理了。
好多本来是好的事,让个别几个人就能给你搅和得乱七八糟。
在以后策划的实施中,如果不能保证大东商城整体上下令行禁止如臂指使,那将会极大的影响策划实施的效果。
项小虎从不小看任何一粒老鼠屎。
海王和大东的压力让他每天都似如履薄冰,一点不敢放松。
最关键的是,这是他下山以来做的第一件像样的事。
这应该算是他的作业。
之前,别人不知道,项小虎心里清楚,那还叫事,就是闹着玩罢了。
闹呢吧!祁卫军看了一眼女儿“他没看到我们?”
项小虎开完会,安排了一下,带着两个人匆匆就走了。
祁卫军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这商城是卫旗的,卫旗是他的,在他的地盘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看到了。”祁红看了一眼爸爸,又说道:“我跟他说了,大东交给他全权负责。”
祁卫军深深看了女儿一眼,“这小子要不是目空一切就是将帅之才。”
祁红挽着父亲的胳膊往外走,“怎么说?”
“目空一切就不说了,我女儿的眼光不会差到这个都看不出来。”
“也不说什么将在外君命不授,当一个人完全投入一件事的时候,比如你给了他这个权利,那整个这里他就是最大。”
“他会服从自己的思想,其余一切跟他想法不相干的,会直接无视。”
祁红一笑,贴着父亲说:“呦,那你说他是将帅之才喽。”
“这也未必,看结果。”
“呵呵,爸,前段时间隋秘找我,你知道啥事吗?”
“什么事?”
“有个叫任广儒的……”
祁红没说项小虎其他的事,她能猜到,项小虎一定也不会说,那是他的秘密。
小孩呀,十来岁就能摔二百来斤的猪,很恐怖的。
这还不知道他长大成人之后是什么情况,现在,谁知道他都能干出什么来。
之后的时间祁红想起来就抽空来大东改建现场看看。
她只是远远看着,从不说什么。
项小虎穿着一套廉价的仿军服,有时候会跟施工经理吵得面红耳赤,有时候又一嘴乡村粗话跟做工的师傅笑骂。
可不一会他就会跟施工经理勾肩搭背在背后指指点点少有的女工,又在晚上和做工师傅搞一些熟食花生米喝得里倒歪斜。
甚至有一天祁红看到一些做工的妇女笑骂着追着项小虎跑,那意思好像要扒他的裤子。
那天外面下着细雨,像似要搅乱这初秋的惆怅,丝丝阴寒在雨丝之间穿梭着。
祁红莫名的有点心烦,她去了郑经理的办公室,让他把项小虎叫来,顺口还问了一句,“郑经理,你减肥了?”
郑经理扯着嘴角苦笑一下,“没,这不苦夏吗,自己就瘦了。”
项小虎来了,坐在那一直眨眼睛。
祁红拿了一个塑料袋给他,“这有几条烟,你留着抽吧。”
“谢谢红姐。”项小虎站起来拿过去,坐在沙发上打开看,“我的姐,这烟很贵吧?”
“是不是能卖不少钱。”
祁红哼一声,“你不许给别人。”
“要给工匠烟,你让张德喜掏钱。”
她可是看到过项小虎洒烟,呼号喊叫着名字,一包一包扔过去,这几条烟怕都不够他分的。
项小虎打着哈欠,“那能给吗,卖钱也不给他们。”
“你就那么缺钱,给你烟你还……”
祁红眼看着沙发上的项小虎眼睛一闭,顺着沙发歪下去,睡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有人敲门,声不大,但还是把项小虎惊醒了。
“我怎么睡着了……”
祁红把门打开,宋平。
把人让进来,回头再一看,项小虎又歪在那睡着了……
祁红询问的眼神看着宋平。
宋平伸出食指嘘了一声,悄悄说:“又三天两夜没睡了。”
“你怎么也瘦了?”
祁红对项小虎这个跟班还是有印象的。
“姐,搁谁也不行呀,虎哥一天一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