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该不会是……
李氏惊恐万分地看过去,果然摄政王君临,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皇上南丰煜等人。
没想到连摄政王都惊动了,正好,她正要去告状呢,摄政王也在,正好给她主持公道!
“臣妇见过王爷、皇上。”李氏先行行礼。
君临没有搭理她,而是走到夏千落和君御轩的身边,那双墨眸看着她们,看到君御轩脸上被打的手指印,脖子和手上的伤后,深邃的眸子瞬间半眯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南丰煜沉声问道。
李氏见机会来了,赶紧拉着自己的儿子祁锋在南丰煜的面前跪下,哭哭啼啼地说道:“求皇上做主,这个野孩子打伤了臣妇的儿子不说,她的母亲、这个贱妇竟然还对臣妇下手,求皇上做主,将这贱妇赐死、灭九族!”
李氏哭得十分厉害,指着夏千落,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的样子。
南丰煜见状,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一边是祁国公,一边是君临,他得罪了哪一边都不行。
“这……”南丰煜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君临。
“皇上,臣妇的夫君常年镇守边关,我们母子二人在都城中守着这个家,如今却被人这般欺凌,若是夫君知道了……”李氏已经泣不成声。
“知道了又如何?”一直没有说话的君临突然开口。
李氏的心里蓦地一震,抬眸看了一眼君临,随即又低下头,她不敢对上君临的眼。
“不是我先动手的,是他先推我,还踢我。”君御轩现在有人撑腰了,自然更加见不得自己受冤枉了,走上前来指着跪在地上的祁锋。
“是你先打我的!”祁锋怒怼了回去。
“就是你先打我们家锋儿的,王爷,你看看我们锋儿的脸,就是这个野孩子抓伤的。王爷,皇上,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南丰煜不敢说什么,只是暗自看了看那张阴森不已的脸,这个李氏还真的不知死活,她估计还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野孩子和贱妇到底是什么人吧?
唉,这张嘴啊,得害了她。
“是该要做主。”君临冷冷得说道。
夏千落睨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意问道:“王爷,你打算如何做主呢?”
这李氏,这下惨了。
瞧瞧君临的脸色,夏千落已经预见了李氏的后果了。
“你说该如何做主?”君临反问她。
夏千落还没回答,李氏很天真地以为君临真的要为她们母子做主主持公道了,冷哼了一声,一脸的得意。
这下看这个贱妇还如何嚣张!
夏千落耸耸肩,“王爷的心思我怎么猜得透?”
君临看着她,问道:“先告诉本王,她可伤着你了?”
“没有。”
君临的嘴角勾起冷笑,“那便好办了。”
君御轩看着他,有些好奇地问道:“爹,你想怎么做?”
这话一出,李氏整个人的脑袋像是被轰炸机轰炸了一般,这个野孩子刚刚喊谁爹呢?
看那样子,不会是摄政王?
怎、怎么会呢?
她是听说摄政王有一个儿子,那日在驯兽赛场上还驯服了神兽白虎。
这么厉害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被锋儿打伤呢,只要他召唤出白虎,谁不是吓得半死的。
可是,也没见他召唤白虎出来啊。
“即刻让人传书祁国公,休妻!李氏重大五十大板,贬为奴,终身为婢,其子念起年少,削去世袭爵位,幽禁祁国公府两年。”君临的语气寒冽无比,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李氏一听,差点没昏厥了过去,赶紧跪求君临:“王爷、王爷不要啊,臣妇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王妃和世子,臣妇、臣妇知错,请王爷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你的儿子伤了本王的儿子,本王已经念在他年少无知,网开一面,可你,非但没有教育自己的儿子,反而还动手打本王的儿子,当着本王的面,辱骂王妃和世子,你自己觉得,此事还能轻饶吗?”君临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人感觉到异常恐怖。
“是是是,是臣妇的错,一切都是臣妇的错,臣服给王妃和世子磕头赔罪,今后定然好好重新做人。”李氏哭着喊着求饶。
要她为奴为婢,这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严重,她已经过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能去为奴为婢。
都怪自己有眼无珠,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摄政王妃和世子,这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够了,本王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君临有些不耐烦了。
李氏知道求君临是没有用了,她跪爬着爬向南丰煜,“皇上、皇上,求您为臣服求求情,看在夫君常年镇守边关的份上,臣妇只是一介妇人,见识短浅,有眼无珠,得罪了王妃和世子,今后臣妇一定洗心革面,好好育子。求您看夫君的份上,请收回成命啊。”
南丰煜见状,于心不忍,再怎么说,祁国公也是朝中重臣,如今他在边关,妻儿出了这等事情,没有被告知一声就下令了,确实不太妥当。
“皇弟,此事是不是从长计议比较妥当?或者先修书祁国公告知一声,再判罪也不迟啊。”南丰煜面露难色地说道。
君临那双墨眸一敛,射向南丰煜,他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南丰煜咽了咽口水,君临这个样子,着实让人害怕。
李氏的哭声没有中断过,祁锋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懵懂,只是看到自己的母亲哭着,自己也跟着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