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姜妱冲着阴王声嘶力竭地喊道。
阴王笑了笑,“我骗你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若是不信,马上就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进来了,你可以问她。”
话音落下,阴王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几乎同时,一道推门声再度响起,路瑶从外面走了进来。
路瑶看到姜妱悲愤的样子,惊讶不已,赶紧上前问道:“小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姜妱见到路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摇头回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儿,忍不住伤感。”
听姜妱这么说,路瑶放心下来,笑道:“小师妹,大婚之日是人一生当中最开心的日子之一,你别想这些不开心的,要想就要想开心的。你看看,你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了,来,我帮你补一补。”
话罢,路瑶开始绕到姜妱的身后,打开梳妆台,准备为姜妱补妆。
姜妱问道:“嫁人真的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儿吗?”
路瑶点头道:“那是当然!”她说出这话时,脑海里浮现出卫江的身影,似乎期盼着自己也有那么一天,可以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
想到这,路瑶的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喜色,然作为新娘的姜妱神情却有些落寞。
她继续问道:“那要是嫁人的时候,新娘不开心,那又说明什么?”
此话传入路瑶的耳朵里,她开始发觉姜妱有些不对劲,便让姜妱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关心地问道:“小师妹,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师姐我吗?”
姜妱没有回答路瑶的问题,而是继续刚才的话说道:“这是不是说明新娘不想嫁?是不是说明这场婚姻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见姜妱说得越来越离谱,路瑶的心里更是难安,安抚道:“小师妹,大婚之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现在你就应该开开心心地做好新娘才对。”
闻言,姜妱像是听进去了,点了一下头,随后摆出一副笑脸,主动转过身去,让路瑶继续给她补妆。
路瑶见状,稍事放心下来。
这时,姜妱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路师姐,你说女人怎样才能怀上身孕?”
若换做以前,路瑶绝对会闭口不言,可今时今日,姜妱即将成为新娘,她迟早要知道,便告诉了她。
“等你成亲以后,与新郎圆过房,自然就有可能怀上身孕!”
“什么是圆房?”
“圆房……圆房就是……”路瑶实在难以启齿,见四周无人,直接把嘴巴凑到了姜妱的耳边,小声跟她解释了一番。
姜妱知道了答案,神色有些异样,然后接着问道:“那怀孕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吗?”
面对姜妱的连环问,路瑶产生了警觉之心,反问道:“小师妹,你今天怪怪的,怎么老是问这些问题?”
姜妱回道:“因为我马上要成亲了,就想知道这些。”
这倒也是,如果结婚之后都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儿,保不齐会闹出笑话。
想及此,路瑶不再犹豫,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姜妱,“我听人说,如果怀孕了,起初会有些征象,比如说经常恶心呕吐、头晕乏力、喜欢吃酸食等等。”
这些话化作一根根利刺,扎入了姜妱的心里,令她痛苦不堪。
只不过,她一直在强忍着,所以表面上看去没有什么异常。
至此之后,姜妱没有再说话,她怕自己一说出口,会忍不住把心中的怒火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就算要发泄,也绝对不是这个地方,不是这个时机。
目光再转向乾门的后广场,几乎挤满了人,他们都是来参见婚礼的,神情都有些激动。
在人群的最前方,姜云腾夫妇正在热情地招待各位有头有脸的来者,其中不乏其他四大门派的掌门以及长老。
对于这些人,郭牧不认识,也不感兴趣,唯一在人群中引起郭牧注意的当属一名中年男子。
见到此人,郭牧的脸色沉了下来,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其最大的仇人严正厄。
没想到,中州派居然把他也给带来了。
郭牧想来,难怪自己在重阳城找不到他,定是因为他已经在启程前往中州派的路上。
这份恩怨,郭牧一直埋在心底,不敢忘却,一直想着哪一天做个了结,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绝对不是今日。
于是,郭牧只能暂时将这仇恨埋在心底,注意力放在这场婚礼上。
正在这时,一名陌生人走到郭牧的面前,并递给了他一块绢布,绢布包裹着一样东西。
那人给完之后,二话没说,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郭牧好奇地打开绢布,这才发现里面包裹的是一根发簪,而这发簪,自己并不陌生,乃是当初买来送给封雪晴的。
郭牧对此确信不已,目光再转向那块绢布,发现上面写了几排字。
“你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封雪晴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你不要问我是谁,我给你一次救她的机会,从收到这封信开始,即刻来到中州派外十里之地的一片密林里,我要在十分钟内见到你,否则的话,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看完这封信,救人要紧,郭牧来不及多想,深深看了一眼正殿的方向,随后快速消失在人群里。
不多时,欢快的音乐声奏了起来,这似乎预示着大家翘首以盼的婚礼即将到来。
果不其然,随着几名花童到场,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