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涛的示意下,郭牧开始了考试。
正如前人一般,他先是抽取了十个蜡丸交到了范涛的手里,范涛捏开蜡丸之后,开始逐一念题,而郭牧逐一回到。
“第一题,来自《仙门综述》,修仙五大门派均有各自的擅长之处,请问哪一派擅长炼丹制药?”
“东海派!”
“第二题,来自《万妖纪》,天下妖族,皆为异类,与我人族势不两立,请问哪一类妖极擅长魅惑之术?”
“狐妖!”
……
郭牧每答对一道题,姜妱都会为他喝彩,似乎比自己答对了还高兴,又为他招来了很多不善的目光。
而王新元和崔顺昌的表情就有些滑稽了,从刚开始的轻蔑,到后来的震惊,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减少,完美地诠释了他们内心的变化。
直到郭牧答对了最后一道题,合计十道题全部答对,使他成为了继姜妱之后的第二人。
除了姜妱,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眼中的废材居然有这般惊人的表现,甚至还超过了他们。
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也是心里难以接受的。
尤其是王新元和崔顺昌,他们想要看的好戏最终没有上演,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不说,还充斥着满满的不甘,渐渐使他们失去了理智。
王新元站出来指着郭牧说道:“我要举报他,他在作弊!”
此话一出,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少人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起来,开始抱起了看好戏的态度。
严水寒看到郭牧成为众矢之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郭牧自找的,郭牧本来就不受别人待见,还不知道收敛,先是与掌门千金打得火热,现在又力压众人,出尽风头,如此种种,才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正因为严水寒抱着这样的心思,所以在面对相似的处境时,他的所作所为才会与郭牧恰恰相反。
就比如这次考试,他明明知道所有试题的答案,却故意答错四道,所为的不过就是让自己逐渐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淡出去。
他的确做到了,没有任何人在针对他。
面对王新元的指控,姜妱第一个站出来,呵斥道:“你胡说!”
这时,崔顺昌也站了出来,“他没有胡说,我可以作证。”
眼见又有人站出来指控,好像真有其事的样子,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
姜妱只好求助范涛,“范师兄,牧牧没有作弊,我可以作证。”
作弊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坐实了,便会永远从中州派除名,永远抬不起头来。
故而,作为主事的范涛十分谨慎,他先是安抚了姜妱,随后对王新元和崔顺昌说道:“你们可知道,诬陷同门乃重罪,轻者遭受皮肉之苦,重者逐出师门,你们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两人相视一眼,想来话已说出口,只好豁出去了。
“此事千真万确!”两人都点头回道。
姜妱本欲继续反驳,一旁看上去颇为淡定的郭牧拉住了她,并向她摇了摇头,姜妱才冷静下来。
范涛问道:“你们可有证据?”
王新元回道:“有,他根本就不识字,又如何能够记下五本书简的内容,更不可能把十道题都答对,所以必是采取了作弊的手段。”
此话再度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郭牧的身上,眼神中的轻蔑之意越发的明显。
以前,郭牧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废材,现在方知,这个废材还不识字,无疑是更大的笑点。
当然,王新元的指控仅仅是推测,没有实证,不足以让范涛采信。
但这个推测也不无道理,毕竟可以确定的是,郭牧以前是没有接触过修仙的,也就是他要想知道答案,必须从五本书简中获取。
倘若他真的不识字的话,便不可能获取书简中的内容,也就不可能知道答案。
这是常理,基于此,王新元和崔顺昌才一口咬定郭牧在作弊,即便没有实证,也足以让他麻烦上身。
范涛有些冰冷的目光转向郭牧,质问道:“对于他们的指控,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郭牧当然有充分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只要把姜妱出来,便可让众人释疑。
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有更好的反击方式,所以才阻止了姜妱。
“我有!”郭牧先是回应了范涛一声,随后看向王新元,“你口口声声地说我不识字,敢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王新元回道:“你少装蒜,当初刚到清心居时,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自己承认不会识字,也亲眼见到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需要别人帮忙才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铜牌之上。”
对此,郭牧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说道:“好,既然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不识字,只要我证明自己识字,所有的指控也就如梦幻泡影。”
说完,郭牧看向范涛,拱手道:“还请范执事为弟子准备笔墨纸砚!”
范涛点了一下头,示意一名精英弟子去取笔墨纸砚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笔墨纸砚送到了郭牧的面前,郭牧提起笔,竟毫无违和感,完全看不出手生的样子。
他先是沾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那我便写给大家看看!”
话罢,他很快在纸上挥舞了几下,“郭牧”两个字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白纸上。
单从这两个字来看,完全不像是新手所能做到的。
写完之后,他把纸张拿起来,展示在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