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极力讨好的嘴脸,一边的若霜是看不下去了,但一直没有言明,依然面容带笑站到熠彤跟前,挡住了淑妃亲昵搭在熠彤臂上的手,与二人说道,“锦夫人如今已是我北燕国母,心气度量自然不会那么狭隘,你们说的话她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依稀记得,二位姐姐可是一直与张贵妃交好,怎么如今到这翊坤宫来献礼了呢。”
一语将淑妃与林妃心中的小算盘敲碎,的确,整个皇宫都知道张贵妃与锦夫人关系不太融洽,张贵妃曾经一度将她往死路上逼,且,整个皇宫亦是知晓淑妃林妃二人与张惜月关系不错,她们在朝中依附之人也是跟随与张庭的,她们当初站在了张贵妃那一边,便于熠彤成了无形之中的敌人,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
“这......”被人一言戳穿了心事,淑妃显得很是尴尬,她怎知这尹若霜刚封了夫人,说话便如此直爽,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藏着掖着,淑妃在心中暗自跺了跺脚,看向熠彤与若霜二人,语气依旧轻缓,“我们自入宫起便于张贵妃交好,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只是因为她父亲在朝中任职丞相,地位颇高,权力也过大,我们不得不如苍蝇一般成日围绕在她身侧,与她说尽婀娜奉承之语,换得我们在朝堂中的亲人平安,换得我们自个儿在后宫中的平安。”
她们何尝想做那墙头之草,她们何尝不想像熠彤一样只凭着陛下的*爱就能完好无损登上皇后之位,可是她们没有此等能耐,连面容毁坏也能博得陛下专*,这是她们奢望不来的本事。
“是啊姐姐。”待淑妃话落,林妃适时的开口,并抬头哀怨的看着熠彤,眼中尽是无奈之意,“当日我们所说之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博张贵妃一笑,毕竟当时后宫空缺,她可相当于后宫的主人,我们已入深宫,不可能将后宫中所有纷争全部抛开让自己置身事外,我们只能每件事都应了张贵妃,随她心意而行,只有她心情好了,我们在这宫中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她们品级虽不如张惜月,但身为妃子,在后宫中地位也不算低了,可谁知她们心中苦楚,纵使有着显赫家世,有着朝中的高官庇护,但还不是要看人脸色行事,在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将所有人的面色观察个遍,才敢迈出蹒跚步履,谁知,她们不过空有这一身华服,一个地位,殊不知,她们踏出每一步,都要经过再三思虑,说出每句话,都要与人再三周旋。
后宫中人,哪个不是如此。
熠彤看着她们哀怨的神情,瞬间亦是心软了半分,她在后宫这么久,何尝不是与她们一样,此种心情自己深有体会与感触,倘若此刻自己处于她们那般境地,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或许也会选择这么做吧。
正欲走上前去安慰几句,若霜拦在了熠彤跟前,她可没有熠彤般的菩萨心肠,对于她们娇艳欲滴故作哭泣的声音,她没有丝毫动容,接着便对她们报以一个明了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苦了二位姐姐,姐姐们与那张贵妃周旋许久想必已是身心疲惫了,如今我们熠彤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你们也就不必再担心她能掀起什么浪来,快坐下,喝口热茶吧。”
若霜话中挑不出半点毛病,说的极其漂亮,淑妃与林妃也随着她的邀请坐了下来,若霜也就不挑地方了,坐在她们身边的客席上,并示意熠彤也坐到客席上,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若霜才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拿起轻饮一口,继而与跟前二位悠然开口,“不知,二位姐姐可还记得不久前刚被打入冷宫的沈昭仪?”
沈昭仪,那可是犯了杀害当时锦夫人腹中皇子重罪之人,若霜怎会突然提及此人,淑妃又于林妃对视一眼,接着双双皆以疑惑的目光看向熠彤,“自然记得。”
将茶盖掖了掖杯中上好的龙井茶叶,若霜面容平静,如此恬淡好似在于之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放下了手中茶盅,若霜对二人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沈昭仪还未被打入冷宫前,便是与张贵妃交好的,她可是为张贵妃做了不少事情,如此衷心之姊妹,却偏偏被打入了冷宫那种地方,真是可惜......”
惋惜的摇了摇头,若霜眼中尽是一片惜才之色,的确,若她是张贵妃,必然舍不下如此衷心与自己之人,要知道如此一心为她之人除了自家父母便世间少有,她怎会让她就这样被陛下打入冷宫,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呢。
“的确可惜......可惜......”二人自是听出了若霜话中深意,只听淑妃已有些语无伦次了,沈昭仪从前亦是与她们交好之人,当时张贵妃指使沈昭仪将易石散送去飘香殿之事,她们也知晓一二,现今如此熟悉的名字她们怎会忘记,可自从她被打入冷宫后她们自己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后宫就是如此,你得势时人人拉拢靠近欲与你结实,你失势之时便不会有人在意你的死活,何况是一个已被打入冷宫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
若霜闻言后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熠彤后,又回过头与她们二人笑道,“可不是吗,当初沈昭仪若不替张贵妃办了些蠢事,如今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如此花样年华,余生竟要在那冷宫中度过,真是可惜了。”
见二人面色越来越苍白,表情紧绷越来越凝重,若霜倒是笑的更欢了,“有了沈昭仪这前车之鉴,相信大家都不会再敢谋害我们皇后娘娘,希望二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