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剑眉微挑,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他收了手机,站起了身,西装革履的迈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安锦给其它大佬一一回复了消息过去,这才有时间跟薄轻语打电话。
对面“嘟”的一声就接通了。
“锦儿,你有没有事啊?”薄轻语嗓音中带着一副哭腔:“我听说,他们还臭鸡蛋砸你。”
“没事,别哭了,你脸上的伤还养不养了?”
安锦叹了口气,她怎么感觉被砸的是这丫头啊?
“谁砸的你?我帮你去砸回来好不好?”薄轻语哭哭啼啼的说道。
“不用你去帮倒忙,你四哥已经把人弄残了。”
代枭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代枭手掌扶着薄轻语的脑袋,低沉的说道:“仰头。”
“再哭,等会眼泪掉进纱布中去,有你受的!”
薄轻语的脸上还围绕着一圈白布,只留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外面。
代枭给她擦了擦眼泪,他伸手从薄轻语手中接过了电话。
“需不需要我出手?”
这话,他是对安锦说的。
安锦俭眉,冷声道:“不用,对于这种事情,我更喜欢慢慢的来。”
代枭莫名的就相信这女人不会吃亏。
安锦说:“没事我就挂了,你照顾好薄轻语就行了。”
“傅斯年让我告诉你一声,张子仪,他全权交给你处理,不用顾及他。”
安锦挑眉,不可置否:“当然。”当然不会顾及到他。
招惹到她,可就没那么全身而退的。
安锦为什么不出手,她有个小癖好,喜欢自己的猎物垂死挣扎之后,看见那一缕光明,她以为是希望。
不,那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她会亲手掐灭那束光!
世人可能都以为安锦好欺负,但绝不是的,她是个脱脱的小魔女!性子恶劣而古怪,见识到安锦手段的人都会远离这个可怕而恐怖的女人!
领教过安锦手段的人,都是为之不寒而栗!
安锦刚好挂了电话,容四爷就端着熬好的汤走到了桌子前,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去洗手,可以吃饭了。”
“诺,洗过了。”她摊开自己的白皙的手给容华看。
看,你洗过了,干干净净的!
女人柔嫩的手,如同柔荑一般,她身上萦绕淡淡的沐浴香的味道。
那张明艳不可方物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似乎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并没有让她受一点影响。
容四爷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厨房将剩下来的菜和饭端了出来。
以前容四爷还喜欢假手于人,这些都会让佣人去做,可自从安锦怀孕了,他就格外的小心,凡事都亲力亲为,能不用别人碰安锦要用的东西,他从来不让任何人碰!
安锦撑着小半张脸,目光肆意,肆无忌惮的落到了容华这男人的身上。
他腰间围着围腰,更像个家庭主夫,哪里有外界传闻中说的那么可怕。
褪去外界那层外衣,和那让人恐怖,令人胆寒的名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安锦突然觉的,以后容华肯定会是个好父亲。
她问给他生个儿子,一个像他的儿子。
模样像他,性格像他,连那傲娇的小脾气也像他,希望他儿子也能一样像他父亲一样疼媳妇儿。
容四爷将碗筷摆放到了桌子上,给安锦舀一勺子汤放进瓷碗中推到了她的面前,目光所及,全是安锦那痴迷,少女怀春一般的眼神。
女人漂亮的眼眸在他身上逡巡着,目光灼热,明目张胆的偏爱,肆无忌惮,带着**裸的打量。
容四爷唇角微勾,他看向安锦的眼眸,四目相对,全是带着浓浓的爱意。
“现在才发现你老公很帅?”
“好看嘛?”
“唔,有点好看。”女人声音细若蚊呤,她支着下巴,单手撑在膝盖上,眼眸带笑。
容四爷唇角抿了抿,跟以往不同的是。
这男人并没有因为安锦的这番话而洋洋得意,更没有故意要张杨,那张病态般精致白皙的面容上,温润而谦和,看着十分的好相处。
“容华,我怎么发现最近几天,你脾气好像好了很多?”安锦疑惑的看向容四爷,她总感觉这男人哪里变了,可具体的说不上来。
比以前温润了许多,身上没有那么多暴戾的气息,多了几分人间烟火味。
容四爷手都没有停顿一下,面容很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慌乱和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目光落到安锦的肚子上,他说:“我要做个好父亲。”
他要做个好父亲,第一次有机会当人父,他希望他可以像别的男人一样,可以正常的给自己孩子一个父亲该有的父爱。
无论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有的,但终归都是他的。
身体流淌着属于他容华的血。
安锦离开后,他的一切似乎都归了零。
他的灵魂开始慢慢的淡了下去,逐渐的消失在了她的墓前,他的偏执和不甘在没有她的世界,彻底的平息了。
他没想到,他还再次拥有她,还能有一个属于他跟安锦的孩子。
他该怎么告诉她?
我是已经死去的容华,是你上辈子的丈夫。
没有人会相信他,即使是他自己,都对他是怀疑的。
他不能吓到安锦。
他就是容华,容华就是他,容小四都是他,他并不介意安锦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安锦抿唇微微一笑,眸中带笑,零星的笑意散落在他的瞳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