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锦今天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牧野清楚地知道,那些人会受到惩罚,现在他可能还可以继续留在会所,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面前的女孩很不一般。
就连先生,对她的态度都很不一样。
会所里面,众所周知,先生不喜欢女人,尤其是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现在脾气很不好,那就很有可能会挨枪子。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以前有女人打算勾引先生,被先生阴沉着一张脸,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女人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现场残暴而血腥,当然看了觉得惊悚骇人。
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人。
而会所里面的女人,也都开始安分守己了起来,杀鸡儆猴,也没有人敢再打先生的主意。
牧野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又傲又桀骜不驯,像匹脱缰的野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异样的魅力,让人忍不住为她心动。
“我不是小姑娘。”她出声让他改口,眉眼
寡淡疏离。
牧野:“……”她明明看起来就像个未成年。
太过稚嫩,有些东西是怎么模仿也模仿不了的。
而安锦最讨厌别人叫她小姑娘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莫名的讨厌。
就像有人天生喜欢吃榴莲,有人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没有理由,天生身体里面带出来的基因。
“那我该叫你什么?”他试探的问了一下。
他突然想知道她的名字。
“萍水相逢,江湖路人,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的眼神有些寡淡、凉薄,无时无刻都写着我不好相处的样子。
她冷冷清清的回答她,迈着她那双又长又直又细的腿抬腿往楼上走。
那个时候的安锦,真的是野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都是一副小太妹的打扮,那时候太年轻,有些事情就需要宣泄出来,她的宣传方式跟别人说不通的。
很多人内心疲惫了,受的委屈重叠的很多,可能往往都会在深夜里躲在被窝里哭泣,眼泪能让内心里面的焦躁和委屈稍微减轻一点,或者有些人宣泄的方式就是听歌,跑步,大叫,去旅游,跟讨厌的人干一架。
而安锦的宣泄方式,打架斗殴抽烟喝酒,嫖娼,逛夜店,飙车,赌博,除了毒品没有碰,其它的东西她几乎全碰了。
那还的安锦真的让人难以靠近,冷的厉害,浑身就跟个刺头一样,一见她就知道这人不好惹,像个小太妹一样混黑社会。
她那会儿是挺傲的,也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什么叫嚣张跋扈,什么叫富二代,她浑身上下体现的淋漓尽致。
叛逆的年纪在她的青春期是很严重的。
安睿翼越是想要她成为一个名门淑女,她越是往返反方向发展,甚至是越走越远,连别人拉他一把的机会都不给。
少女的凌厉和戒备时时刻刻的将所有人抵抗在心房外,她将自己裹成一团,不想让任何人靠近。
就像一只长了刺的刺猬。
为什么帮助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也不明白,他只是有一瞬间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想到了那会儿,自己的母亲跳楼自杀,死在自己的面前,血溅在她的脸上,所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认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跟一个小三的女儿玩在一起,还把她当妹妹,这存心的就是把自己的母亲不放在眼里,把自己的亲生母亲往绝路上逼。
要我说,看不清就是来给害死,这明显就是活生生的把人逼死。
谁接受的了自己的女儿给小三的女儿处成姐妹?要送我家的孩子敢这么做,我腿都给他打断!
许许多多的话铺天盖地的掩了上来,她站在中间孤立无援,脸上冷的可怕,面无表情的凝视地上那摊血,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
她当时看着被围攻的男人,并没有想帮忙的打算,她这样冷情冷心的人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
所以她袖手旁观,手中叼着一根烟,静静的靠在墙壁上吸,耳边传来的全是打斗声,应该说是单方面的群殴。
她当时微眯着眼,纤细而修长的手夹着猩红的烟头,脸上全是一片漠然。
她不想管。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安锦才从角落里面走出来。
她抬腿往格斗场走,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带个口罩,就这么只身单影的进了格斗场。
而她去在场上看见了刚才被群殴的人,她浑身上下都是伤,在他强大的对手面前去,他的体力明显不对称,那一瞬间她也只不过是带着看了一眼。
只是后来……
后来什么呢。
安锦将目光看向了他,只是后来她莫名其妙的就出了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擂台上。
安锦收回眼,声音挺冷淡的。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赚更多钱而已,还有,离我远点。”
她一副冷漠都看着他说道。
牧野:“……”
“你是想去赛车吗?”牧野热心的去询问她。
“我可以带你去。”
“不用。”她拒绝。
安锦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俭眸继续往上面走。
跟出来的人趴在门口偷偷的盯了大半天,手扒拉在门上,一副想听又不敢听的样子,鬼鬼祟祟的。
“唉,后面的别挤啊,再挤我就挤出去了!”
“后面的别往挤了,到时候就被人看见了,我可是有脸有头的人!”
“试问在场的谁不是有脸有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