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瀚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长安侯?贤侄知道昨天那些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吗?我听了璟哥儿的话,觉得那些蒙面人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应该是另有其事。”
“长安侯这两年私下里和平顺侯走得近,听说平顺侯有意和长安侯结亲。听家父说,昨天长安侯有意迎娶平顺侯庶女的庶长子失踪了。”平顺侯是德妃娘娘的嫡亲哥哥,也就是四皇子的嫡亲舅舅。
“长安侯的庶长子失踪了?”苏文瀚听了赵云煊的话也很是疑惑,难道平顺侯还会派人去刺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成。
“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陈国公府二房的嫡次子。我当时让柳山看了,附近只有一具被毁了容的尸体和几个侍卫的,柳山说,那具身体应该常年习武的。”赵云煊又接着说道。
常年习武的?那就不是长安侯府的庶长子,而是陈国公府的人。长安侯府的庶长子是科举出身,并不会武功,反倒是陈国公二房的都是身手好的,都在军营中当任要职,特别是嫡次子在永宁二十八年春那次对南安国的战争中,也是风头出尽的,皇上还特意下旨表彰了陈国公二房。
难道,这是平顺侯和长安侯合谋好的,打着庶长子失踪的名号,实际上是为了对付三皇子?
虽然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但是谁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些事情只要心里明白就好了。而且,在座的这些人对于这件事情,最关注的还是长安侯府的这些蒙面人伤到了苏家的人,而不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的你死我活。
“老爷,难道这件事情我们就这么算了?”朱氏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劲量保持平静,但是她右手紧紧的拽着衣角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尤其是想起琬姐儿这两天晚上每次都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不由更加恨。
“算了,怎么可能?”苏文瀚听了朱氏的话,不由恨道。难道自己家的孩子就要吃了这个闷亏,怎么可能?我们威远侯府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苏宜璟听了苏文瀚和朱氏的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赵云煊,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赵云煊接收到了苏宜璟的眼神,虽然为了苏宜璟此刻毫不留情的利用而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却又很是高兴,这说明苏宜璟是真得在考虑了。而且,那些人胆敢伤了她,就要准备承受这个结果,虽然是偶然的,但是还是受伤了。
过了两天,苏宜璟和苏文瀚已经回去了,苏宜瑜倒是被朱氏留了下来。琬姐儿的手上已经完全看不出被烫过的痕迹了,虽然大哥拿来的那两瓶无瑕膏自己还只擦了一次。
朝廷上,上书说长安侯府纵然府上侍卫伤人、长安侯爷贪污公款等等这样的奏折纷纷飞进了乾清殿圣上的面前,最让人惊讶的是陈国公府上书长安侯庶长子杀害了陈国公府二房的嫡次子。
为此,圣上亲自召见了长安侯府和陈国公府的几位老爷,但是,长安侯府和陈国公府各执一词,谁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为此,圣上一度想要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私下出来,毕竟这背后牵扯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公开丢的是整个皇室的脸面。但是,朝廷百官继续上书,纷纷要求圣上彻查。
听说皇贵妃为此在乾清殿前跪了一个多时辰,求圣上为自己的侄儿做主,还陈家二房一个公道。最后,圣上亲点了福亲王、九门提督和大理寺寺卿彻查长安侯一案。这样,那些上书弹劾长安侯的折子这才停止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