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柳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红,而为了掩饰便粗声粗气道:“你小子知道错就好,我和你娘没什么,就是让姑奶奶受累了,姑奶奶前阵子还……”
话到这里,又停下,这事情,不能在外面说。
“反正,你小子好好养伤,别辜负了姑奶奶的辛苦。”
“爹,我知道。”
晚上的时候,胡姜帮着陈小聪把电报取来了。
看到电报,陈小聪和被冤枉的小孩子一样叫屈:“爹,爹,您快看,我可没胡说,姑奶奶,我真没弄错。”
白曦扫了一眼,然后把电报递给陈大柳,没好气的白了陈大柳一眼,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情。
陈大柳双手接过,然后仔细的看起来。
“这……姑奶奶,我真,这不是我发的那个。”话落,又觉得这话不对,陈大柳哭丧着脸:“姑奶奶,肯定是电报员不小心弄错啦。”
难怪他算来算去,都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人电报员按字收钱,不可能多打一个字,既然价钱一样就不会有错,感情是多了一个急字,少了一个复字啊。
陈大柳尴尬,但是他明显写的很好的,写电报的草稿纸还留在家里呢,怎么就出错了呢。
突然,陈大柳愣了一下,因为他想起来,他第一张不小心写了个错别字,划了重新写,于是第二张的时候一个没留意,似乎就写成了陈小聪收到的那样。
想起来后,陈大柳更尴尬了,但他思来想去,就算是两个急字,也没说姑奶奶急病不是。
总归是儿子太不用心体会了,果然长大了离的远,就是没那么心有灵犀了。
陈氏和陈大柳多年的夫妻了,一看男人脸上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但她也没有给男人拆台,到底是当父亲的,还是要点威信的不是。
白曦一行人是不能在医院过夜的,天快黑的时候,胡姜就过来接上白曦四人,送到陈小聪住的宿舍楼去。
他下午从医院回来,就是把陈小聪隔壁的房子腾出来,打扫干净了让白曦和陈蕊住下,而陈小聪的宿舍则是给陈大柳和陈氏夫妇住。
陈小聪虽然醒过来,但身上的伤也的确很重,白曦找了机会给陈小聪的腿换过药,第二天让陈氏给陈小聪煮了药喝上两碗,便也就不来医院了。
药是白曦配的,有一些用了陈天明孝敬的珍贵的药材,加上白曦已经给陈小聪的腿用灵气梳理过,好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自然没必要再去医院守着。
陈氏是托了胡姜弄个铁皮炉子在陈小聪的宿舍熬煮的药,她送去的时候,正好碰上赵护士给陈小聪换针水,这护士鼻子还挺灵敏的,闻着床头的药味,奇怪的问起来。
“阿姨,你这里头装的什么东西啊?”
“药啊。”
赵护士本来想说陈小聪现在的情况不能乱吃东西,一听这话,惊愕:“阿姨,你这是哪里来的药啊?”
这里是医院,哪里能让病人吃除了医生以外开的药呢,这陈小聪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啊,怎么父母办事这么没道理啊。
陈氏:“我自己熬煮的。”
“不行的,阿姨,陈同志是病人,他受伤,自有我们医院的医生救治,你不能拿乱采来的草药给他喝啊,万一喝出个好歹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陈氏本来是觉得赵护士这段时间也帮她照顾了儿子,对赵护士还挺客气的,哪知道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起来:“什么叫乱采的药,这可不是乱采的,里面东西精贵着呢。”
不懂就不要乱说行不行,这是姑奶奶的心血,姑奶奶心疼小聪才给开的药,别人就是花千金万金也是没有的。
虽然白曦没有说,但陈氏不傻,姑奶奶的东西哪个不是好的,何况还加了雪莲参什么的,这会被赵护士说是粗鄙的不知道哪里随便弄来的野药,陈氏自然不高兴了。
赵护士一看,立马抓起装药的保温桶,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行,阿姨,你不了解情况,我没办法和你说,但是这来历不明的药,陈同志是万万不能喝的。”
陈氏哪里能想到,赵护士居然会动手抢药啊,当下就急眼了。
“哎,你干什么!你给我放下,放下!”早知道就把聪子喊醒喝药了。
陈大柳刚去了洗手间,回来就看到陈氏目眦欲裂的和赵护士嚷嚷,连忙上前:“怎么回事,我就不在一会功夫,你怎么和人赵护士急眼了。”
“我能不急眼吗!”陈氏指了指赵护士,气愤道:“她抢了药,说那是乱七八糟的草药。”
赵护士觉得陈大柳到底比陈氏好沟通,大约是乡下农村还存在男主外女主内的想法,于是她便和陈大柳说道:“叔叔,你回来的正好,这劳什子的药,真不能给陈同志喝。”
赵护士觉得,幸亏她细心,多问了一句,要不然,陈小聪一定会被他父母给糟蹋了。
“你陪阿姨说会话吧,这里头的东西,我拿去倒了,一会把保温桶洗干净给你送回来。”
陈大柳一听,二话不说,当即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从赵护士手里把保温桶抢了回来。
他瞪眼看了看陈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你傻啊,儿子救命治伤的药,耗费了姑奶奶多少心血和精贵的东西,你就这么让人给抢走了。
果然,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他在就是不行。
想罢,陈大柳又连忙在后面加上补充,当然,姑奶奶除外,姑奶奶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