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志,你是一个女同志,我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了,可你一个女同志,你怎么好意思有这小偷小摸的习惯呢?”
陈大柳沉着脸:“要是有人到你家里做客,随便摘了你家的东西,拿走你家的东西,你乐意?”
胡天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样说,脸上是一阵热,她张嘴想说什么,可陈大柳不客气的抬手打断。
“这上头的葡萄,除了自己掉下来的,在这树头挂了这么久,我们村上到七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下到一两岁的孩子,都没有人动一下,你这一来就对它们伸出魔爪,这素质真是前所未见!”
言下之意,你这素质可真不咋地,比我们村里不讲理的老头老太太和小奶娃都差劲。
陈天明在一旁冷呵一声:“村长,您确定他们是来学习的?这架势,我怎么看着是来我们村里打土豪来的呢?”
“不是,你胡说什么!我不是解释过了吗!”胡天娇没好气的瞪了陈天明一眼,又看着陈大柳,解释:“我就是看着葡萄树长的好,我想研究一下,树上这么多,我就掐了一小串,我是为了研究,不是为了贪图享乐。”
“这个解释我们没办法接受。”陈大柳:“别说什么研究,就算研究也得和主人说一声吧?我要上你家里说我想研究你们家的房子的构造,把你们家房子拆了,你愿意?”
胡天娇闻言,满是诧异,她觉得,这些人简直没办法沟通,这是两码事啊。
不过半串十几粒葡萄罢了,怎么还和她家房子扯上关系了呢,就算用来比喻,那也不是这样的。
陈大柳继续说道:“胡同志,我也不想和你扯太多,毕竟我不是你爹,我没资格教育你,但是你摘了我们姑奶奶的葡萄,你得和我去给我们姑奶奶赔罪道歉才行。”
学习小组同行的还有几个人,刚才一看胡天娇和陈大柳起了争执,就连忙上来劝和,和稀泥,但陈大柳黑着脸,而陈天明更是阴沉着脸,学习小组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大柳脸色怎么能好看,他不过是一个不留神,就有人动了姑奶奶的葡萄树,这是他有错。
见陈大柳劝不动,而且经过的村民越来越多,已经有十来个村民在一旁面带不善的盯着他们一行人了,于是他们忙劝起胡天娇起来。
“胡同志,这事情的确你做的鲁莽了。”
“是啊,胡同志,你就算对学习研究再热情,对科学的探索再热切,你也不能没有和老乡说一声就动手摘人葡萄啊。”
有人也劝着陈大柳:“村长同志,其实胡同志她没什么恶意,她啊,就是刚毕业,对于学业上的研究和探索处于如饥如渴的状态,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就原谅她吧。”
“对啊,村长同志,胡同志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在她还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你就原谅她吧。”
陈大柳不为所动,他摇摇头:“我没资格说原谅,她必须得去和我们姑奶奶道歉赔罪才行,我们姑奶奶要不说原谅,这事情就过不去。”
“要是不道歉赔罪,那你们还是收拾自己包袱,打哪来的打哪走吧。”
陈天明点头附和:“你们这样的学习小组啊,我们还真怕你们留下来,一个不注意,又有什么东西要被你们研究去了。”
这还了得,学习小组劝胡天娇的人更多了。
虽然他们不觉得牛罗村的人会真的把他们赶走不让学习,可拿不到牛罗山大队的鉴定批语,就表示他们没有完成学习,那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
来都来了,可不能带着不合格的评语走不是。
虽然没有见过陈大柳等人口中的姑奶奶,但听他说这葡萄树长成这样村里人都没有碰过一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老太太。
胡天娇虽然嘴上认错了,可心里并不愿意去见陈大柳等人嘴里的姑奶奶,农村可不讲卫生,农村老太太更不会洗澡,多臭啊。
“我,我承认是我冲动了,我道歉,但是,我,我不敢去见你们姑奶奶。”
此时,正好有一只鸡跑过,胡天娇见状,眼睛一转,说道:“刚才听你们说你们姑奶奶身体不大好,胃口也不行,那我教给你们一个法子,保准你们姑奶奶一定胃口大好,身体倍棒。”
陈大柳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陈天明,又看了看不远处聚在一块的村民,视线再落回胡天娇身上,将信将疑道:“什么法子?”
陈天明:“你要是真又法子让我们姑奶奶胃口变好多吃饭,那摘葡萄这事情,我就给你扛下了。”
胡天娇面上感激的笑了笑,心里却是在嘀咕,什么老太太啊,这么吓人,不过掐一小段葡萄罢了,整的犯多大的错一样,不会是封建遗留下的地主婆吧?
“其实,这法子也不难,在城里人人都用。”
在胡天娇说到这里的时候,学习小组的人已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法子了,不由的在心里暗叹她聪明,这法子城里都在用,可乡下农村不一定知道啊。
正好,村里到处都养鸡,这也直接解决了难题。
“你们大队不是正好也有诊所吗,你找个护士过来,再抓一只鸡,抽点鸡血给你们姑奶奶打了,第二天,保准她精神焕发,面色红润,胃口大开,什么头痛发烧感冒腰酸腰疼都没有了。”
“什么?打鸡血?”陈大柳惊呼。
陈天明皱眉:“把鸡血抽出来,用针管打人身体里面去?”
胡天娇点头:“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