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村子卖完,牛罗村的人再开上十几分钟半个小时的车,换个村子继续卖。
陈大柳到哪里,嘴巴都闲不住,灌了几口水下肚,然后又继续扯着嗓子招呼人,话是翻来覆去的说,可这样的话就是让大家都买的高兴。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
何况,这些布的确没见过,又好看又实惠,不要布票,这个时候不买,那不是傻么。
牛罗村的人,听着村长这么能说,再看貌似劝说的话却让这些村民们买的更火热了,当即对陈大柳佩服不已。
村长果然跟着姑奶奶学了不少呢,太能说啦。
亏得白曦不知道,要不然一定会无语,她可没教陈大柳啰嗦,是他本来就啰嗦来着。
对于这个时候的颜色搭配的审美,白曦表示,你们高兴就好,哪怕一身当一颗树,也是独一无二的,更不用说穿的红配绿当一朵花了。
所以,陈大柳吆喝起来,那是一个认真,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没觉得红配绿又什么不对,更不觉得紫色配绿色,紫色配红色有什么不对的。
穿多了灰黑色系的衣裳,好不容易有色彩鲜艳的料子,不再是那成亲才勉强能买到的铁红色衣裳,大家自然是什么鲜艳就买什么了。
再难看能有灰不溜秋的衣裳难看?
三个车队都在一个乡卖,之间间隔三四个村子的距离,相互之中有照应,也不会漏了哪个村子没卖。
牛罗村的人知道,村里服装厂的布料肯定能卖的火,毕竟是姑奶奶弄出来的,姑奶奶弄出来的就没差的,可他们没想到,居然能卖的这么快。
大家都高兴坏了,连嗓子喊哑了也都不在意。
有了之前提前的安排,大家井然有序,虽然人多起来有些慌忙,不过卖过一次,换了一个村子,大家也就熟练了。
一大卡车的布料,人口少的村子,卖上四五个村子,也就没了,人多的村子,往往也就卖三个村子,甚至最后一个村子都不够卖。
那些买不够的,买不到的人纷纷抓着牛罗村人的一阵问。
不死心的还跳车往大卡车里看,就想着有没有可能漏个一匹半匹的,买着也好过年。
“同志,这就没啦?”
“没啦,没啦!”
有询问赶来的慢而买不上的村民一阵懊恼:“这,怎么就没了呢,我可是听到消息,就立马赶回来啦。”
“咱们解放大卡就这么大,能装的有限,买的人多,自然也就没了。”
陈大柳接过解释的话头,说道:“不过大家也不用失望,我们后面还有车队呢,这是下乡给大家送温暖的活动,自然是要让大家都能买到布料的。”
“那后面的车队什么时候来啊?”
“明天就到啦。”
“真的?还是这样不要布票的布?”
“当然。”
“到时候还在这,想买的乡亲们和自家亲戚说一说,准备好钱,到时候,卖完可就没啦。”
布料卖的好,剩下的这个村子也才买到十几匹,可这个村子有三四百口人呢,陈大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听明天还会有布拉来,村民们当即就放心不少,一边应着会和自家亲戚说,一边不忘叮嘱陈大柳等人一定要来。
车队离开的时候,不少村民还在翘首期盼呢。
打铁要趁热,卖布要抓紧。
陈大柳见九辆车都卖完了,自然是领着人往回赶,趁着过年前,能多卖就多卖,也好让县里服装厂好好看看,看看是谁要倒闭关门。
包括来回,五天出跑两趟,卖两个乡。
就这样,牛罗村的车队来回奔波着,披星戴月的赶路,到了地方正好是白天,扯开嗓子就卖,不到下午就收工,吃了东西就往回赶。
回到村里,司机开车去仓库上货,负责收钱的和记账的人到财务室交账本和钱,财务室一阵噼里啪啦的拨算盘算账,其他人,该休息的休息,该吃饭的吃饭。
五六个小时候,货物装好,粮食和水都补充好,车队又再一次趁着夜色出发。
除了开车和陪司机说话的人,其他人上了车就窝着一阵睡,到了地方就卖货,司机这个时候则是趁机补觉。
就这样,牛罗村的车队,五天卖空半个仓库,半个月卖空一个仓库,财务室加班加点的对账、算钱和记账,一边头晕脑胀,一边兴奋激动。
白曦让给出差的人做饭用桂花米,所以,即便车队的人来回赶路,也一点不会累到,看起来面红耳润的,各个精神头十足。
半个月过去,县里服装厂左右都没见牛罗村的人认怂,一边奇怪,一边思考着牛罗村服装厂还能撑多久的时候,居然听说了牛罗村还加大生产量,当即难以置信。
蓝厂长:“牛罗村的白记服装厂居然加大生产量?”
打听到消息的人点了点头:“是啊,厂长,去集市的同志说了,大老远的就听到那机器响,一大早七点不到,机器就忙活开了……”
“这,难道以为多生产,布料就能卖得出去?”不至于这么愚蠢才是,这样更是加快找死啊。
牛罗村地处偏僻也有好处,这不,牛罗村这披星戴月的赶着下乡卖布,消息都没什么人知道。
毕竟,牛罗村的大卡车本来就是会给外头送货,自己也进货,开来开去的很正常,谁都不会太留意。
等蓝厂长知道牛罗村的布料卖到乡下农村去的时候,离过年已经没几天了。
即便陈大柳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的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