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柳正嘚瑟呢,突然顿感不对劲。
他神情莫名的瞅着黄乡长,警惕的问道:“乡长,你这套路我很熟悉啊!是不是又想干嘛?”
黄乡长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什么叫我又想干嘛!”
陈大柳轻哼,一脸你不要想骗我的表情,说道:“我告诉你啊,反正,要什么都没有,你就趁早别想了。”
每次黄乡长这样,准没什么好事,陈大柳想不堤防都难。
这次干脆先开口再恭贺,换汤不换药,又是想占他们牛罗村的便宜来着。
“你!”黄乡长瞪了陈大柳一眼,道:“我不和你说,和你没话说。”
说着,他看向白曦。
陈大柳也一脸殷切的望着白曦:“姑奶奶~”
白曦这时也开口了。
“酱料还是和其他一样,牛罗村的产业,我只想村民们持有。”
“不管是服装厂还是食品厂,我们都想村子里自己做,目前我们也没缺什么东西需要和外人合作的。”
言下之意,我们不需要外人搀和。
白曦:“乡长,你也知道,我之所以捣鼓这么多,还是因为想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要不然我可没那功夫操心。”
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崇尚勤奋、勤快,竭尽全力,死而后已……这样明晃晃的说自己懒的,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也就白曦了。
黄乡长并没有大惊失色,到底白曦才是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姑娘,她这样的年纪,一般的小姑娘也就是上上学,做做家务什么的。
但白曦学业上过目不忘,已经修完了五个大学的专业课程不说,连村里的厂子也好,村里的葡萄园也好,去年下新村种的桃林也罢,都是出自她的建议。
当然,说是建议,可牛罗山大队谁会不听白曦的呢。
不说牛罗村了,下新村和牛罗村成为一个大队后,那甜头可不少,现在已经和牛罗村差不多了,只要白曦说搞的,下新村的村民一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黄乡长知道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下新村可不是牛罗村有祖辈流传下来的规矩和习惯,但偏偏下新村也这样了。
想想也正常,白曦不管弄什么,一开始人们都不了解,觉得惊骇脱俗,不可思议,不能成功,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他们的质疑的多余的。
用牛罗村的话来说,我们姑奶奶那是仙女儿,可不是一般人,聪慧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一个人的人力有限,如今也只能顾着牛罗村,让县里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发展国营厂上面吧。”一天天的盯着这点微末,白曦也是挺不高兴的。
其实不用开口,黄乡长就知道结果了,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回去也能专门和县里说一说,免得县里觉得办事不利。
“行!”
黄乡长干脆的应下:“你们的意思我明白,我下午就给县里回电话。”
陈大柳见状,倒是有些惊讶:“就这样?”
“就这样啊,那不然呢?”黄乡长对白曦自然是谈事情的一脸正色,有什么说什么,可以对上陈大柳就忍不住想怼他。
“我都说了我就是传个话。”他可还记得陈大柳前阵子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时候,活脱脱的好像他是什么破坏分子一样。
都解释过多少回啦,还是觉得他在挖牛罗村的墙角,气的黄乡长吹胡子瞪眼睛的。
陈大柳虽然还是不大相信,可见黄乡长已经一脸不高兴了,便笑了笑:“那就辛苦乡长了。乡长,您放心,等我们村的葡萄收了,我留点给你尝尝。”
再有半个月就能收葡萄了,别看葡萄还没有收,但牛罗村这葡萄的品质,早早就被订购的差不多了。
黄乡长也知道牛罗山大队的葡萄多好吃,特别是牛罗村的,放在古代,说是贡品级别的都不夸张,听罢,脸上的表情才好一点:“算你还有一点良心。”
这两年,葡萄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就早早被定了,要不是提前预定留一点,等收葡萄的时候,半串都没有。
村里倒是有一大颗老葡萄树,可那是白曦的,谁要敢打主意,牛罗村上下肯定要把人撕了。
现在陈大柳开口说给黄乡长留一点,还是白给,黄乡长哪里会不高兴,他佯装看不到陈大柳肉疼的表情,又和白曦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陈大柳当然要肉疼,他给黄乡长的葡萄可是他家里分着的,村里葡萄园收获,除去卖出去的,分到各家各户手里的也不多。
不用想,陈大柳都知道,这事情要是被媳妇和老娘知道,指不定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陈大柳嘟囔:“亏大发了我!”
黄乡长只当听不到。
说来也奇怪,下新村和牛罗村的葡萄地离的也不算远,牛罗村这边味道就是比下新村的好。
同样是一亩地,牛罗村葡萄产量最少的一亩地都比下新村产量最大的一亩地多上四百多斤,葡萄的品相上,下新村的也没牛罗村的葡萄个头大。
一样的施肥,施的还是一样的肥水,一样浇水,浇的还是一个水库的水,最后,只能归结于牛罗村的葡萄地种的比下新村的早。
要不然,总不能是牛罗村的地好吧?
不过也的确有这么个说法。
牛罗村的人心里明白,他们村里的地之所以能这么好,不用说,肯定是姑奶奶的功劳,他们村有着姑奶奶这个有福气的仙女儿,怎么可能不好。